他十分不满地撇了撇嘴,“你怎么动不动就威胁人呢,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靳丞看了眼腕表,“你已经浪费了五秒钟。”
“……”真是好没情趣一男的。
慕岩哼唧了几声,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是占主动地位的,上赶着去和他说八卦。
“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靳丞冷冷扫他一眼,没有搭腔,不耐烦的神情仿佛在无声地说着:你再给我卖关子试试看,有话快说。
慕岩也就只能自己说单口相声了,“好消息是,她说她喜欢你。”
靳丞楞了一下,倒是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句话。
苏轻叶喜欢他?即使不记得他了,也喜欢他?看来,他的女人骨子里还是爱他的。
靳丞的唇角不自觉地勾起,慕岩看到这一幕后,坏笑了一下,突然滋生出了一个玩笑的念头。
“还有一个坏消息,就是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你和谢怀时,看来,她不光是喜欢你一个人哦。”
“……”靳丞的脸色倏然间黑了下来,刚才的那点欣慰和喜悦瞬时消散个干净。
所以苏轻叶的喜欢是什么意思?不讨厌都叫做喜欢吗?她居然还在自己和谢怀时之间摇摆不定,说起来都有点叫人心寒。
慕岩的最后那句话很是欠扁,用了着重强调的语气,他其实就是断章取义,真真假假只说了一半,让靳丞去想入非非。
苏轻叶明明还说了她不喜欢谢怀时,但慕岩就是没说,想要气死靳丞。
看到靳丞黑脸的样子,他就觉得恶作剧得逞了,畅快!
“我说你也别太气馁了,想想谢怀时一直都不是你的对手,大不了找人做了他,以后弟妹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靳丞瞥了他一眼,额角的青筋直冒,“她本就是我一个人的。”
这强盛的占有欲哦!
“得得得,是你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行了吧。”
真是,他一个单身狗何必要在这里吃狗粮呢,睡觉去!
说完,慕岩就准备回一楼客房睡觉了,走出两步后,突然又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了靳丞一眼。
“对了,今晚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不用太感谢我哦。”
“嗯?”靳丞眉头微皱,不知道慕岩又在搞什么花样。
慕岩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了一道深藏功与名的背影。
靳丞不解。
……
不过,在他回到房间之后,看见那张大床上躺着一道曼妙的身影时,便明白了慕岩的笑容以及话里的含义。
他原本微冷漠然的眸光,在一刹那间瓦解,很是无奈地唤了一句,“苏苏。”
苏轻叶在床上翻了个身,直接盘腿坐了起来,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瞪圆了看着他,眼里不乏笑意。
“我,今晚睡这儿,可以吗?”
这句话是慕岩教的,她联系了很多遍,是她这些天来说过的最完整,最长的一句话。
无法否认,这句话对男人具有绝对的杀伤力,试想一下,谁会拒绝一个心爱的女人同床共枕的邀请?
靳丞缓缓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平视着她,故作邪恶地笑了下,“真要睡在这儿?知道这是谁的房间吗?”
苏轻叶想了想,说,“你,和我的。”
这个答案倒是让靳丞有些意想不到,轻笑了一声,问,“谁教你这些的?”
其实,这么多天以来,靳丞对苏轻叶的观感是很复杂的。
她自打出事一来,就对身边的人和事已经完全记不清了,脑子里也只存着一个“谢怀时”的名字。
平时话也说不全,完全丧失了之前伶牙俐齿的本事,整个人也是木讷的状态,经常露出一副呆傻的模样。
这样的苏轻叶让靳丞感到陌生,也感到害怕,因为他担心苏轻叶一辈子就这样了,会不会是一种缺憾?
但是随着日子过去,他慢慢就改变了心态。
其实这样的苏轻叶也没什么不好,她单纯天真的样子,是以前没有的,她对他的依赖,也是以前没有的,以及她现在完全没有烦恼,心智回归少女时期的状态,都是以前没有的。
靳丞的要求不高,他只希望苏轻叶能够快乐,或许,一辈子这样下去也挺不错的。
“慕岩说,夫妻就是要晚上睡在一起。”
靳丞挑了下眉,“那他有没有说,夫妻之间还有很多特殊的事情可以做?”
苏轻叶一本正经地点头,“有说。”
靳丞忽然就觉得有些头疼,慕岩那小子到底对苏轻叶说了些什么啊?
苏轻叶这么干净的灵魂,都要被慕岩给污染了,真是,看来得早点把慕岩赶出去了。
不过,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还是有几分好奇,“他怎么教你的?”
话音刚落,靳丞就看见面前一张放大的脸,薄唇上覆满了温热。
苏轻叶主动俯身,亲上了靳丞。
奇妙的触感让苏轻叶本人都大吃了一惊,那种温柔,遐睨像是春阳融了冬雪,心也随着化开了。
苏轻叶忽然就有些反悔了,那个慕岩没有告诉她,亲吻会有触电的感觉啊,酥酥麻麻的,让她有点……不习惯。
她想要逃跑,却已经晚了,一只宽厚的手掌抵着她的后腰,把她稳稳地扣进了他的胸怀。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反过来占领主动权,亲自引领她去品尝更深处的吻。
“苏苏,苏苏。”
他不停叫她,已然是爱上了这个亲昵的称呼。
“唔——”苏轻叶却只能用一阵呢喃声去回应他,呼吸几乎要被夺走,渐渐地有点脱力了。
耳根子如同血滴子一般红,连生理反应都在提醒她,好羞涩啊。
不知何时,苏轻叶的衣服半褪,靳丞摸着她光滑的背脊时,却乍然间停了下来。
“苏苏,你这是在惹我犯罪。”
他眼眸深邃如海,充斥着欲望和占有,但是,被心底那份仅存的理智给克制下去了。
他慢慢把苏轻叶的睡裙给穿了回去,深深看了一眼面色潮红且双眼迷离几乎要放空的苏轻叶,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一个男人在这样的事情上,悬崖勒马,是一种多么痛苦的事情。
伤身又伤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