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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都市言情 > 同桌那个坏同学 > 第52节
  罗胜拉住海宁的手往前几步,说:“我要结婚,把人带回来给你们看看。”
  好好的就变成要结婚了……海宁想挣脱他自己解释, 手却被他握得死死的。
  陈嘉木微笑说:“才多久没见, 你都这么超前了。幸亏我爸妈不在这儿,不然又要念我了。”
  “你又怎么跑这儿来了?”
  “伯母让我陪她跑一趟, 我就来了, 没想到这么巧。”他目沉如水, 看向海宁说, “小海宁, 好久不见了。”
  海宁向他点头致意。
  “怎么,你们都认识的?”罗世全问。
  “她是我高中同学,你难道不认识?”罗胜不耐地说。
  “其实我们见过面的, 叔叔您可能不记得了。我跟罗胜是同桌,当年到家里来帮他补习过。”
  还卷入了父子间的激烈争执,被他拿衣架划破了手呢!
  罗世全硬撑起身仔细看了她一会儿,终于认出来了,脸上有一丝尴尬:“啊,是你。”
  那时候他还说过挺难听的话,叫儿子别把人家肚子搞大了,结果隔了那么多年,还真给领进门来了。
  当初罗胜沸沸扬扬闹了一出,大学都不考了,非要出国当兵,似乎也跟这个姑娘有关?
  罗世全粗枝大叶惯了,对孩子的事本来就不是那么上心,其中的细节也没搞太明白,加上身体也不好,越想越糊涂,大手一挥:“你想跟谁结婚都行,我没意见,只要别到时候又闹得满城风雨给老子丢脸。”
  有这句话就行。罗胜本来还想问问他的身体状况,张了张嘴,最后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算了,等会儿问陈嘉木也一样,他肯定很清楚。
  该说的都说完了,他拉起海宁要走。陈嘉木说:“我们也差不多了,一起走吧。”
  钱淑华点点头,看了罗胜和海宁一眼,走在他们前头。
  到楼下时,罗世全现在的太太就站在客厅里,一副有话想问又不敢问出口的样子。钱淑华和罗胜都只当她是空气,看都没多看一眼就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从这一点上来说,母子俩还真是相像。
  海宁多少有点过意不去,还好陈嘉木是个好人,停下脚步,把□□和移植手术的事跟她简单叙述了一下,对方仿佛放下心头大石般大大松了一口气。
  海宁在门口等陈嘉木,罗胜只得折回来陪她。钱淑华这时才悠悠开口道:“好久没回苏城了,海宁你上回说这里有几家什么饭馆比较好吃来着?今天挑一家我们去尝尝,我做东。”
  罗胜不由一怔:“你们认识的?”
  “噢,原来你还不知道?”钱淑华带了丝揶揄说,“也怪我隐藏得太好了,我是你妈,你有多少本事我还能不知道吗?”
  她就是故意的,把海宁藏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不让亲儿子找见。
  陈嘉木从别墅里出来,看到这情形和罗胜脸上要吃人的表情,大概就了解是怎么回事了,打了个哈哈:“啊,附近有家私房菜馆不错,我带路,大家一起吃顿饭吧。”
  反正有人埋单。
  …
  四个人在餐桌边坐下,一个都不说话,气氛更加古怪凝重了。
  陈嘉木指了个当季套餐,就合上菜单递还给服务员,然后颇为坦然地看向罗胜。
  “这到底怎么回事,谁他妈给我解释一下?”
  “别他妈他妈挂在嘴上,你妈我还坐在这儿呢。”钱淑华啜了口茶水,放下杯子说,“倒不如你说说当年是怎么想的,海宁这么好的女孩子,你也舍得欺负?”
  “现在是提当年的时候吗?”他拔高了音调,“我问的是眼下!”
  “要不是你当初犯浑,你们会是眼下这个状况吗?有因才有果,你种的因,要不是有我给你收拾,你以为海宁还能全须全尾地站在你跟前吗?”
  早说了,十八岁时犯的错是卡在喉咙的刺,吞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只要重新被提起,身体深处仿佛就有哪个地方火辣辣的疼。
  罗胜呼吸粗重,反驳的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问海宁:“原来当初收养你的人……是我妈?你早就知道了?”
  海宁抿紧唇,不置可否。
  他又看抬眼看陈嘉木:“你也知道?”
  “我也是通过宾大校友网络找到小海宁之后,顺藤摸瓜才发现的。反正你只是一心要把人找回来,我就想还是先重新接近她,其他事以后再说也是一样……”
  所以其实大家都知道,又只有他一个人,做足快十年的傻瓜?
  “你们要结婚的事就不用担心了,有我在,轮不到你爸爸说不同意,除非他不想做移植手术了。海宁的舅妈那一家子也好打发,重要的是海宁自己怎么想……”
  钱淑华又说了些什么,他都没再听进去。点好的菜肴一盘盘端上来,哪怕烧的是龙肉,他这会儿也吃不下了,推开椅子就腾的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陈嘉木笑了笑:“怎么还气跑了呢?”
  “这臭脾气,简直跟他爸爸一模一样。”钱淑华点了支烟,吸了一口才对海宁道,“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早就知道我是这小子的妈妈?”
  “我猜到了。”海宁苦笑,“你明明很在意自己的儿子,却从来没在家里摆出过一张跟他有关的照片。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还时不时在我面前提起他,后来干脆提也不提了,肯定是有原因的。我问了金叔叔,慢慢拼凑出一点信息,毕业以后又意外发现你前夫的姓氏拼法是law,就更加确定了。”
  “你不怪我?”
  她摇头:“一码归一码,当年发生那样的事,有人带我走其实是最好的选择,我感激你还来不及。你愿意帮我是因为跟我妈妈是好朋友,并不是因为罗胜的原因,有这样的阴差阳错,大概也是注定的。”
  钱淑华笑了笑,感慨道:“我这儿子,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做妈妈的,又怎么会没有私心?她把海宁带走,妥帖地藏好,悉心照料,一半是对儿子的惩罚,一半是代他赎罪,不让他青涩美好的初恋回忆成为人生最大的遗憾。
  可惜他不懂,她也不指望他能懂了。
  海宁忍了又忍,还是站起来说:“我去看看他,大姨,陈老师,你们慢慢吃。”
  她从饭店追出来,罗胜早就开着他那辆普拉多不知去向了。
  陈嘉木特意跑出来把车钥匙给她:“开我的车去找吧,找不到也不要紧,他都说要结婚了,能跑到哪儿去,他舍不得的。”
  海宁不知怎么谢他才好:“陈老师……”
  “客气的话就不要说了,反正都不是我最想听的。”他依然和煦地笑着,“他要是真跑了,你就到我这儿来,至少我还在等你。”
  “你又跟我开玩笑了。”
  “嗯,是啊,一点都不好笑。快去吧,别让他傲娇太久了,我怕他绷不住。”
  他催她走,眼看她开着自己的车消失在视野中,才怅然若失地轻叹口气。
  …
  海宁开车在苏城绕了一大圈,把罗胜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找遍了,甚至连四中和四中周边那些小店都翻了一遍,还是没找到他人。
  他现在本事挺大了,走遍七大洲四大洋,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要在诺大的城市里把自己藏起来不让人找到还不容易么?
  找累了,海宁只得回到自己租住的公寓,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想看到窗户亮着等,或者他小山一样窝在楼道里,却也没能如愿。
  她往沙发上一躺,忽然想,这回先走掉的人会不会是他呢?他爱了那么久,找了那么久,担惊受怕那么久,吃了很多很多苦,受过差点致命的伤,她还是跑了那么多次,他一定积累了无数委屈和怨气,正好发泄出来,免得总是做傻瓜。
  他不是接了新的任务吗?不告而别,也完全是有可能的。
  想着想着,竟然就这样在沙发上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半夜突然感觉到摇摇晃晃,她努力睁眼,才发现自己被人打横抱在怀里。
  “罗胜?”
  “怎么就在这儿睡?着凉怎么办?”
  黑灯瞎火的夜里,她都仿佛能看到他眉宇间的不耐和担忧。她抬手想攀他肩膀,却碰到他的脸,摸到满手胡茬,感觉到他脸上肌肉微微一抽,她的心也跟着微微颤动。
  他还没走啊……太好了。
  第六十六章
  她被他抱回卧室,瞌睡却已经醒了大半, 抱着他不肯撒手。
  他放不下去, 干脆就顺势压住她往床上躺:“想要?”
  亏她还胡思乱想怕他不告而别, 他脑子里装的竟然还是这些玩意儿。
  海宁用了点力把他摁倒, 翻身反骑到他身上,问他:“你刚跑哪去了?”
  “能去哪儿, 就在外面转了转。”
  “喝酒了?”
  “没有, 你闻到我身上有酒味儿吗?”
  “那怎么找不见你?”
  “你还去找我了?”他扶着她的胯部稳住她, 笑道,“难不成怕我跑了?”
  “你到底说不说?”
  海宁作势掐他脖子,被他抱紧:“你让我说什么呀, 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我就心里一时不痛快,开车出去兜了兜风,满城瞎转, 你怎么可能找得到我?倒是你……”他拍了拍她的臀, “陈嘉木的车怎么停在楼下,我还以为他在你这儿呢!”
  “想什么呢你!陈老师把车借给我, 让我开着去找你, 可找了一晚上都没找到。你有什么不痛快可以跟我说, 一个人跑了算怎么回事?”
  他似笑非笑:“哦, 原来你也懂这个道理。”
  “罗胜!”
  “生气了?”他声音闷闷的, 胸腔震动,仿佛叹息,“你这么招人, 我走了你就成别人的老婆了,我才没那么傻。”
  “你本来就傻。”海宁的声音也变得软洋洋的,伏在他胸口说,“都傻了多少年了,也不差这一会儿。当着自己妈妈的面气跑了,有出息吗?”
  “我那是为谁啊,还不是因为你?”他哼了一声,“别人也就算了,连你也把我蒙在鼓里。”
  “那不然我该怎么办?还大张旗鼓地跟你说,收养我的人是你妈妈?”
  即使说出来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跟现在一样尴尬,何况也没有恰当的机会啊。
  “我妈就是故意整我。亏我还天涯海角去找你,结果到最后是被她给藏起来了,这中间蹉跎了多少年啊!”
  噢,原来是后悔了。海宁说:“别想那些没用的,我们早一天遇见,可能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南苏丹的重逢,其实是天时地利人和,换个时间地点,她跟他可能又要错过了。
  “你要后悔,现在还来得及。”她从他身上下来,转了个身躺下,“去找其他女人吧,凭你的条件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搞定几个,何必非我不可。”
  这怎么还生气了呢?罗胜去掰她肩膀:“喂,我可没说后悔这种话。我就是惋惜啊,要是能早点找到你,现在可能孩子都生好了。”
  海宁没好气地使劲瞪了他一眼,他趁机亲上去:“不过现在也还来得及,将功补过,今天让我弄在里面……”
  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两人的身体摩擦着升腾起热气,很快就把碍事儿的衣物扔到了床下。海宁还没完全准备好他就冲了进来,疼得她弓起身,握起拳头推他:“疼……你轻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