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卖关子的说，是个人都会问。封十八问：“那帝姬的父亲是谁啊？”
苏羽故作神秘的说：“她的父亲就是大名鼎鼎的斗战胜佛孙悟空。”
“孙悟空不是神话里的人物么！”封十八一脸的惊奇。
苏羽说：“神话传说并不都是人民群众以讹传讹的想象，有些人有些事可都是真实存在的。这冥河帝姬孙天阳可是鬼帝和斗战胜佛的心头肉手中宝，谁要是敢惹帝姬，一定会死得很惨。”
“帝姬，鱼先生！”封十八想两人问道。
鱼先生认出了封十八的容貌，他说：“这丫头的容貌居然与黄曦瑶一般无二，真实稀奇稀奇！”
“黄曦瑶是谁？”孙天阳问道。
鱼先生说：“黄曦瑶是李伊贺死去的徒儿，那丫头最终还是没有逃脱自己劫数，真实可怜可怜啊！”
“睿什！”孙天阳对封十八怀中的李睿什打招呼。
李睿什一脸惊奇的打量着孙天阳，身为小婴儿的睿什还是第一次见到孙天阳，他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他似乎很喜欢孙天阳。
“睿什，我是你的天阳姑姑。”孙天阳有些不敢相信，救了她性命与她在碧恨天在一起的少年郎居然是眼前这个不懂世事的小婴儿。
睿什伸出肉乎乎的小手，他欲想扑向孙天阳的怀中。
封十八笑着说：“睿什，他非常的喜欢你！”
听到小家伙非常的喜欢这里，孙天阳非常的高兴。她接过睿什说：“睿什，你喜欢天阳姑姑吗？姑姑这次来就是特意来看你的。”
苏羽打趣道：“帝姬，你是不是看上我们家睿什了。”
“你说什么呢！这么小的娃娃我怎么会看上。”孙天阳有些恼怒。
苏羽解释道：“谁说现在这个小奶娃，我是说长大的睿什，你们不是见过么！”
一提长大的睿什，孙天阳腾地脸红了，她说：“这管你什么事，你这只小狐狸真够贱的。”
“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出生高贵的楚山狐苏羽。”苏羽自恋的说道。
鱼先生翻着白眼，他说：“见过不要脸的就没有见过像你这般不要脸的家伙，都说狐狸精脸皮薄，你爹你娘居然能生出你这么个厚脸皮的狐狸，这得休了几世的福气啊！”
苏羽说：“我要不要脸管你屁事，你这个老不死的死鱼头，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就在孙天阳抱着睿什的时候，小家伙非常给力送一份大礼给她，尿了她一身。她尖叫着。
鱼先生还以为帝姬遇险了，他赶忙询问道：“帝姬，帝姬，你这是怎么了？”
“他尿了。”
鱼先生恍然意识到，小睿什尿了孙天阳一身。
苏羽说：“算算这个时间，应该是小家伙上大号的时间。”
话刚说完，小睿什就接连的放了几个小臭屁。
孙天阳手忙脚乱的将睿什还给封十八，她说：“睿什还是由你照看吧！我去换件衣裳。”说着她就推门离开。
“帝姬，帝姬，你等一等我。”鱼先生跟在她面前也跑了出去。
封十八对怀中的睿什说：“睿什，你可真够坏的。咱们也出去吧！”
“我帮你照顾睿什。”
封十八与苏羽一同走出房间。
现在房间只能李伊贺与浴桶内的弥子瑕了，他对着床头的九宫山海镇的木箱施法。一道光从里面击射而出，他的手中多出了一个药盒。
他将草药撒在浴桶的先天之水，虽然不能够治愈弥子瑕的伤，但是却能够减缓他身上的伤痛。
“李公子，谢谢你，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的了。”弥子瑕致谢道。
李伊贺说：“这只能延缓你的生命，并不能够救你。你想让我救你，你就得告诉我，你的鲛珠在哪里？”
弥子瑕说：“那颗鲛珠已经被我送人了，既然卫子灵离我而去，那我就没有必要继续的苟活于世。”
“你终于肯放弃了吗？”李伊贺问道。
弥子瑕说：“不放弃又能怎么样？原本我陪伴在卫子灵身边的时日就不多。现在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突然。虽然卫子灵弃我而去，但是一点都不恨他，我希望他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痴心到弥子瑕这个地步，李伊贺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都说执着专情，见到弥子瑕才明白并非虚言，他宁愿牺牲自己都愿意保全卫子灵。如果没有周小吏重中作梗，他与卫子灵还可以幸福生活一段时间。
“李公子，你可不可以帮我找回卫子灵，我现在好想见他啊！”弥子瑕乞求道。
“你觉得他会见你吗？”李伊贺的眼睛潮红，他非常的难过，他不知道该救濒临死亡的弥子瑕，世间万物众生在他的面前都是平等的。
“我想在死前在见卫子灵一面。”弥子瑕哀求着，这是他唯一的愿望。
面对这样的卑微的弥子瑕，李伊贺实在不忍心拒绝他，他说：“你放心，就算绑，我也将卫子灵给你带回来。”
“李公子，你真是一个好人！”
李伊贺对他说：“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恶人，你对卫子灵的这份感情，令我感动令我动容，所以我才不顾一切的帮助你。”
弥子瑕看着他说：“我看得出，你与我一样，都是对感情至死不渝的人。我能从你的眼神中看到你对她的思念。”
“你等我，我现在就去把卫子灵给你带回来。”李伊贺转身走了出去，他在房门口召唤长空，长空施礼道：“主上，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吗？”
李伊贺说：“你守在这里，不许任何人进去。”
“遵命，主上。”
李伊贺广撒白符飞鸟追寻卫子灵的下落，最后他一个名叫聚会酒坊的地方找到了卫子灵，此时他已经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桌子摆放了六七瓶酒了。
就在小二犹豫要不要去通知卫府去接卫子灵回去的时候，李伊贺走了过来拍了拍小二的肩膀道：“小二，我是卫老爷的朋友，我会送他回去的。”
小二说：“那就麻烦客官了。”
李伊贺坐在卫子灵的对面，而卫子灵趴在酒桌上已经不省人事了。他对着他轻吹了一口气，卫子灵打了个喷嚏，他继续呼喊道：“小二继续上酒！”
小二走了过来，他说：“卫老爷，不是小的不给你上酒，而是你真的不能够再喝了。再喝下去会出事的。”
卫子灵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他指着小二的鼻子不客气的说：“老子我有的是钱，你居然敢不卖我酒，你信不信我买下这栋酒坊让你失业。”
李伊贺对小二说：“你下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卫子灵注意到坐在对面的李伊贺，他指着他道：“是你，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伊贺看着他说：“我是来接你回府的。”
“我不跟你回去，我是不会会的。他根本不是人，他实在是太可怕了。”卫子灵带着醉意，他根本就站不稳。
“由不得你。”李伊贺将银两放在桌子上，然后他走过去拉着卫子灵施展雷遁瞬移之术在酒坊内瞬间就消失了，把酒坊内人看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第472章 兴师问罪
等卫子灵再次睁开眼睛，他已经身处在绛树馆的李伊贺的房间内。屋内有一个浴桶，浴桶有一个溃烂的鲛人。
卫子灵吓得瘫坐在地上捂住双眼不敢动弹，而浴桶内的弥子瑕呼唤着他的名字：“子灵，子灵，你看看我。”
“我不看，我不看。”卫子灵害怕的连声音都变调了。
李伊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说：“卫子灵，你可知弥子瑕为了能够留在你的身边都牺牲了什么？”
“他根本就不是人，他会吃了我的。”因为过度的惊恐，卫子灵的身体在瑟瑟发抖。
躺在浴桶内的弥子瑕说：“李公子，你就不要在为难卫子灵。是我欺瞒了他，他会怕我都是人之常情。”
李伊贺说：“你为他付出了那么多，而他确实这个样子，你觉得值吗？”
“我所做的一切都值得，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快乐很满足。我无法想象如果我没有遇到他，现在过得是怎样的生活。”弥子瑕从不后悔自己所做的选择。
李伊贺强行拿开卫子灵的手，强迫他去看浴桶内的弥子瑕，他说：“你不是很爱他吗？这就是你爱他的方式吗？”
看到弥子瑕狰狞丑陋的模样，卫子灵吓得魂不附体，他吓得晕了过去。
“胆小如鼠还配当一个男人吗？”李伊贺按着他的人中穴位，强行的让卫子灵苏醒了过来。
“你让我走吧！你就让我走吧！”卫子灵哀求道。
李伊贺对他说：“弥子瑕不行了，他想见你最后一面。”
“你让我走吧！”卫子灵苦苦哀求，他怕极了，他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
李伊贺将卫子灵强行带到浴桶，强迫他看浴桶内性命垂危的弥子瑕道：“你看一看，你看一看。他不行了，他想见你最后一面，你连这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他吗？”
弥子瑕心痛的凝望着惧怕自己的卫子灵，他说：“子灵，不要害怕。我绝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再看你一眼。”
虽然模样大变，但是卫子灵仍旧能够从弥子瑕的眼睛内看到熟悉的目光。这一刻卫子灵想起了他与弥子瑕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记忆中的弥子瑕从未加害过自己，他还数次舍命的救过自己，两个人在一切都是快乐美好的记忆。
“你真的是弥子瑕吗？”因为模样变了，卫子灵有些不敢确认眼前的鲛人就是弥子瑕。
“子灵是我啊！我是子暇啊！”弥子瑕的声音有些沙哑了，因为丧魂水的侵蚀，他失去了惊艳绝伦的容貌，现在他丑陋不堪完全就是一个散发着恶臭的怪物。
“你到底是什么？”卫子灵问道。
“子灵，对不起，是我骗了你。我并不是人，而是海中的鲛人。”弥子瑕向卫子灵致歉道。
“怪不得你会觉得口渴，每隔一段时间你都会潜入水中。原来你是鲛人。”以前弥子瑕就算有怪异的举动，但是卫子灵从未联想过他并不是人。
弥子瑕伸手想去抚摸卫子灵的面庞，他下意识的躲开了。弥子瑕无力的苦笑着，他将手慢慢的缩了回去。
“子灵，我就要走了。你可不可以再亲我一次。”弥子瑕请求道。
看到这副模样的弥子瑕，就算是人恐怕也没有敢下嘴去亲吻。卫子灵迟疑犹豫，想起他与弥子瑕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过往让卫子灵相信弥子瑕从未想过要加害过自己，他是真的爱自己，要不然也不会不顾自己的安危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好，我亲你。”犹豫了许久，卫子灵才做出了这个无比艰难的决心。他不忍心看着弥子瑕抱憾而终。
卫子灵闭上眼睛附身去亲吻弥子瑕，那刺鼻的鱼腥味不禁让他皱眉。两个人热烈的吻着，旁人看着都觉得窒息，可想而知当事人有多么的忘我投入。
李伊贺观察到弥子瑕正在吸食着什么，他惊觉的意识到弥子瑕正在运动自己的本领消除卫子灵记忆，他想让卫子灵永远的忘记自己。
“快住手，弥子瑕你可知你在干什么吗？”李伊贺欲想阻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卫子灵瘫倒在地没了声息就像死人一样。
弥子瑕说：“李公子，麻烦你把他带走吧！我不想在让他看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