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二十年前的一桩案子,在法律上甚至已经过了追诉时效。
但受害人的冤魂还在徘徊。
天理不昭,怨气永远无法散去。
警员们按照彦斯年的指示,让村长想办法将人聚在村口的广场。
已经过了秋收,家家户户都得闲,来的人很齐。
但所有人都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咋回事?是不是又要宣布啥政策?”
“难道是外面收粮的?前阵子不是刚刚收过嘛。”
“会不会是谁家的东西丢了?”
村里人议论一阵,发现竟然没有人提前得到消息,只得耐下性子等待村长指示。
可村长也有点懵,只知道是颛城下来的警察要查什么案子。
都那么多年以前了,他就算不懂这些,也知道不可能查到啊。
彦斯年站在前面,目光从议论不休的人群中一一滑过。
只看到一张张疑惑的面容。
村长清了清嗓子,“乡亲们,是城里的警察要查案,有事情问问大家。”
“啊?什么案子……没听过最近谁家出事了。”
“我家前天丢了一只母鸡呢,是不是为这个事来的?”
村长不得不扯着嗓子再喊,“先安静,别说话,听警察同志咋说。”
施禧看向彦斯年,彦斯年又朝张乐山点了点头。
后者明白了,向前走了一步。
“大约在二十年以前,长乐村发生了一起案件,那年临近秋收前,突然降了冰雹,把地里的庄稼……”
张乐山说话有条理,口齿也很清晰,将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说了一遍。
村里辈分大的很多都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也知道那是怎样一个年景,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
有些小辈却压根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听着不由得咬牙切齿。
那个孕妇也不知道是谁家的,明明被救了,却恩将仇报,把老人的家都搬空了。
而且人家救了你的命,你给他留下些粮食也好啊,却害得他活活饿死。
这种畜牲,活着真是浪费粮食。
不少人义愤填膺,互相看着,想找出谁是那个混蛋。
将事情讲完后,张乐山开口道:“我们希望那个人能主动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可场中只听见嗡嗡的议论声,却不见有人上来。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那家既然做出这种事,未必有什么良心,更不可能众目睽睽之下承认罪行。
施禧皱着眉,心中有些失望。
她本想看看彦前辈展现出一些玄门手段,对方却推出个小女孩。
再低头看岳晴晴,也只用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村里人,身上半点灵气波动也无。
就这?
施禧摇了摇头,觉得今天恐怕无功而返。
就在这时,岳晴晴拽了拽彦斯年的袖子。
彦斯年弯下腰,听岳晴晴说了两句话。
施禧见状立刻打起精神。
就听彦斯年朗声道:“大家可以各回各家了,至于当年的那名孕妇,我希望你在中午十二点之前可以站出来,否则你和你的家人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施禧:“……”
所以堂堂修士,最后只能用恐吓的手段吗?
还能不能靠点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