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不在乎马北死活,只在乎成不成事。
这会儿犹豫也晚,要让尹谢二人活着离开,他们密谋也是罪名。
正在寻思一个合适的出击点,也要联络散开的他的人,黑衣老者更看不到在他的背后——他也贴着墙——后面一块砖挪开来,有一只拳头打出,正中他背上软弱的地方。
“啊哟!”
老者痛叫一声,从人堆里扑出来,抱着刀跑出好几步,跪倒在地呻吟不断。
这一下子太厉害了,打得他五脏六腑都要出来。没呻吟几声,老者干脆趴在地上痛叫。
他的刀还在手边,但似极摆设。
谢长林乐了,对马北嘲笑:“看来你的盟友不管你死活,他想偷袭!”
马北气的脸发青,他的人挡在尹君悦前面,要杀尹君悦,那刀必然先捅他。
他大声喝斥家人:“把他们兵器全取下来!”
功夫不大,黑衣老者的人就范。看得地道里的人直乐:“兵不血刃,这两小子有点儿本事。”
“哇啦哇啦!”异邦话还在叫嚷。
“互相捆起来。”谢长林喝命,他也把马北捆起。
尹君悦看看只有他们是可以走动的,对谢长林道:“你去点烽火,把两道门打开,通知这里有警情。”
他怕带的兵器不足够,去兵器库里选兵器。
“不好了,两个门关死打不开!”谢长林跑回来。
尹君悦也面色发白:“小谢,镇南王给咱们留的兵器都不能用。”抽出一把刀,随手一甩,断成两截。
拔出箭矢,又没有箭头。而外面有了新的动静,叮叮当当的像是有人爬高高的城墙。
“攻城?”两个人对着城上跑,见数千的异邦兵马,乍一看不小的一片,准备云梯正要攻上来。
“小谢,你对着他们说,我们就开门户。”尹君悦对城下跑。
谢长林大叫:“我不会说异邦话。”
“那就对他们笑,打手势!”
谢长林先寻个盾牌遮住自己,但见到镇南王的人马退的如扫过地,什么也没有丢下。
只得深吸一口气,念叨着老天保佑,对着城墙外张得大大的笑脸儿出去,手指着下面的门户,大叫:“就开了就开了。”
而在下面的尹君悦,挑中一些刚才对造反这意思变脸色的人,飞快严肃说起来:“各位,咱们为前程进京,前程现在就到了。与其私通异邦兵马,不如跟我守城。守城,难道不是功劳吗!”
那些人说好,尹君悦抱歉地道:“大敌当前,我不能相信你们。还得把你们捆上。”
兵器不能用,绳索却行。粗大的绳索两两的捆在一起,结扣打到其中一个人的背后,让他们不好解开。
那两个人气恼:“这样我们怎么杀敌?”
“你们帮我拉开这门,听我的吩咐再松手,两个人捆上心更齐!”
本朝在长城上的门户,在这里算一个小小的关城,也就有门。门用粗大的铁链控制,尹君悦打发去五对人以后,城门缓缓的上升。
这门是铁铸成,十个男人拉的极慢。城外的人见到,放弃从光溜溜的墙壁上来,改等着城门打开。
城门开到一低头能纵马,城外人呼啸而进。
“放!放下来!”尹君悦惊恐地大叫,开城门的人一松手,沉重的铁门如亘古巨石落下,把一些人和马压在城上。惨叫声出来当即丧命。
进城的人见到不对,回马来战。
“小谢小谢,放烽火!”尹君悦大叫。
谢长林一拍脑袋:“我笨,我居然忘记!”
大叫:“尹兄,刚才你怎么不说!”
“不搏点功劳怎么行!大好机会!”尹君悦一面叫,一面把一个异邦兵刺死。
他放进来的人不多,等于是刚进人就关城门。又有五对人和他一起迎战,他们手中绳索当成绊马索用,用上几下,搭配得当,把马上的人摔下来,尹君悦过来就补一箭。
烽火起来的时候,却不在烽火台。直接在城下的人马中间。
谢长林把烽火台的东西,有些是干燥劈柴,有些是浸油的木柴,扔到城下,点一个火把扔下去。
又把一些浸油的东西抱到身边,看哪里有云梯搭上来,就往云梯上抛个东西放把水。
大部分掉到云梯脚下,但着火从底部烧,和从上面烧没区别。反正是着火很快。
这段城墙不最高,也不低,不是轻易能爬上来,凭这一点儿东西,谢长林来回的奔跑,居然有一时占在上风,没有让人上到城墙。
城门上压死人和马,城门关不全,有些人下马从城门进来,但地方不多,尹君悦等人又陆续用死人堵上,一次只能进来一或两个,进来就杀。
……
地道里的将军好笑:“这小子真聪明,咱们这点儿自己都不知道的便利让他用光。他只走这里一遍就能用得好,这就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
“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