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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过年的,您老人家又闹腾什么?我说过,战哥大了自然去军中,以后不知多少年再见一面,留他多在我身边几年怎么了?今年偏不去!大倌儿就是个不孝之子,看我写信骂他!”
梁山老王妃怒气冲冲。
在她的面前摆着酒菜,这是中午的酒菜,老夫妻吵到现在,这顿饭换几回热菜,到这是下午还没有吃完。
梁山王妃去办年,加福和萧战坐在这里,见到祖母说话,就把脸儿看过去。
梁山老王烦恼:“大倌儿要他去,大倌儿说战哥出息,你怎么半点儿不疼儿子?”
加福和萧战并排又把脸儿扭过来,看祖父。
老王妃火冒三丈,从中午到现在半点儿不减火力:“不许!你也可怜可怜我,我到你们家过的日子就是等丈夫等儿子,求你让我晚等孙子几年吧!”
加福和萧战同情的眼光又到祖母这里。
“我们家就这日子!”梁山老王恼了。
加福和萧战再次同情的看向祖父。
左看过来右看过去,嘴里的东西也吃得差不多。加福和萧战不约而同挟菜给对方:“战哥(福姐),祖父母还要吵,你先吃点儿吧。”
吃上东西,再次扮出很想劝解很想同情的神色,陪在这里,看着祖父母为萧战今年走还是不走吵个不停。
“忠毅侯都松了口,说许加福陪战哥同去,但不许成亲,到年纪再回来成亲,偏你又不答应?”
两个脑袋唰的跟着过来。
“我要是知道忠毅侯最终还是体谅了你,我一早对他说好,让他咬定牙关不答应。”
两个脑袋唰的跟着再过去。看祖父的时候满面祖父好有理,看祖母的时候呵呵直笑,祖母说的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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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到最后,刀一般对着作者。以仔来看,不必了。您留着回家切西瓜倒不错。
第七百八十一章,新人进京
从家风上来说,梁山老王体谅萧观,要把萧战打发走。m. 移动网而从感情上来说,老王妃不肯接受,也有她的辛酸。
萧战和加福没法子劝,也劝不好,只能乖乖的陪在这里。
这顿饭一直吃到晚上,把年夜饭跟着搅和。老王没吃几杯酒,就酒意上涌,把豪迈的家声说了又说。梁山老王妃更加生气,把她数十年过的日子也数了又数。
眼看天黑下来,满京里在这个时辰鞭炮声更震。梁山王妃又一回进来陪笑:“父亲母亲,战哥福姐要去陪寿姐了?”
梁山老王夫妻恍然,见到窗纸如墨,烛光如灯,原来已到夜宴时辰。袁训早就知会过亲戚,今年都陪加寿守岁。梁山老王对一对孙子抬手:“你们去吧,也陪了一下午,去玩儿吧。”
陪上一下午的话,让老王妃想到夫妻争执足有一下午,不由得狠狠白上老王一眼。
老王已没有争执的劲头,而平静下来,老妻的话在心头萦绕,几十年独守房中等丈夫好一幅凄楚景象,梁山老王陪个笑脸儿:“呵呵,你这眼色,难道这一个晚上也舍不得他们不在?”
老王妃又白第二眼,本想再来上几句狠话出足心头之气,但萧战高举双臂欢呼:“好喽好喽,祖父祖母又好了。”
“是啊是啊,战哥我们快来敬酒。祖父下个声气儿,祖母肯听,咱们回家去也就能放心。”加福手快的捡两只温水里渥着的杯子,倒上酒,萧战接过一杯,和加福送到祖父母面前。
梁山老王妃有了笑容,对着一对孙子生不起来气,嘴里犹硬道:“我是给你们颜面。”
“那是那是,等我们不在了,没有人劝着,您千万别对祖父客气。”萧战嘻嘻。
梁山老王让逗乐:“你这个坏蛋说的什么话?”和梁山老王妃同吃了酒,萧战和加福上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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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福王府,今忠毅侯府的正殿,在这个新年的夜晚筵开玳瑁、褥设芙蓉。风雪更疾更迅,太上皇和太后肯定来不了。今年他们身体不好,也不办宫宴,皇帝依然勤政,只办初一的宫宴,太子殿下乐得往这里来。
为太子,正殿摆宴席,头一席由太子和加寿占据,不让元皓坐这桌他不会答应,好孩子跟着也就在这里,小十是得意的叔叔也在这里。
第二席,由香姐儿带着沈家方家的姐妹,占据四五桌。称心如意陪着自家姐妹、韩家常家的姑娘们,执瑜执璞就陪着钟阮董等表兄弟。龙显邦带着媳妇老实席外斟酒,有事儿就往前面回话。
成年的客人往正厅上去,男的由老国公招待,女的由老国公夫人招待。袁国夫人乐得和宝珠、老太太在一起,既打发称心如意添热闹,婆媳掌家,带着多喜等人取乐。
瑞庆长公主这个好姑姑不接儿女们,由他们也为加寿添上一段热闹。
袁训除去进来和家人说话,一整天占据书房。按说大年夜,不是有原因比如为陪加寿来的,都应该在自家里才是。但侯爷的书房有些人坐着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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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叔看看沙漏,表情就酸不叽叽:“我怎么在你这儿?”袁训好笑:“我也这样想。”故意道:“您府上王妃候急了吧?”
“我不去,她放心着呢。不用担心我看这个妾那个妾。”四皇叔皮头皮脸地回:“跟你这清白人儿不能相比,难怪你不纳妾,倒还真少麻烦。”
袁训逗他:“那你学我也罢,看我这般好的人。”
连渊尚栋等送家里的姑娘们小子过来,就便儿留在这里和袁训说话,听到这句,呵呵笑了起来。
四皇叔也逗袁训:“学不得,学你我房里是清静了,外面名声上不清静。”这位天潢贵胄说话从不忌讳,嘻嘻道:“人家还以为我哪里软下来。”
房中大笑声起,关安在外面回话的动静让遮盖下来。雪地晶莹中,过来的齐王也不是别人,关安请他直接进去。
猩红色带足过年气氛的帘子一揭开,见东边椅子上坐着五、六个前太子党,也是送儿女们来的。西边椅子上人坐着的、扶着椅背说笑又是一伙儿。书架前面,墙上的书画下面也各有人在…。齐王笑道:“还是这里热闹,我家也往正殿上添个人,让我正厅上去高坐,我看过全是陌生面孔,那有什么趣味儿。”
“这里这里,”窗下榻上挤着的一堆人里伸出一只手臂,阮英明高叫:“这边作诗趣味儿浓。”
齐王乐不可支:“你又跑这里起诗社?亏你想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