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兵部的人,九叔在的时候,常往家里来吃酒,他不会恼的。”龙显邦龙显达大大咧咧不放心上。
龙六龙七为袁训放一层心,问道:“他好吗?”
“好,呃……。”龙显邦龙显达鱼刺卡脖子似的下半句吞吞吐吐,含糊过去后,两兄弟相对一笑,对龙六龙七道:“六叔七叔(六伯父、父亲),请快下船,老太太和姑祖母接船来了。”
……
如果说道边现搭的棚子下面,安老太太和袁夫人是山西来人的惊喜。一行人来到前福王府,袁家门外,洞开的大门如惊雷频频。
龙六龙七来以前,对龙二龙三和龙四打听过。自以为的对着袁夫人笑:“姑母,咱们走前面的门是不是?”
袁夫人春风满面:“太上皇太后在,你们兄弟进这个门,前往拜见。”
面对千军万马不见得腿软的二位将军,脑袋一晕,眼前一黑,没出息的身子晃几晃,颤声颤脑袋:“不不不,不会吧?”
好在有准备,心想说不好能进个宫,官袍包袱小子背在身上。门内厅上换上,抖擞精神前去正殿。
没有心思看正殿的华丽,见过太后下来,龙六龙七再也忍不下去。
叫侄子儿子们到面前,沉声表示话题很严肃:“你们九叔怎么了?太后都来了,他却不在?”
龙六抿抿唇,龙七挺挺胸膛,做最坏的猜测:“他在诏狱里?带我们去看他!”
六个少年异口同声:“先发个誓,不轻易说出九叔去向。”
龙六龙七心头大痛,以为兄弟们心里猜中。从姑祖母亲自出迎,到太后面见询问父亲身体,都让两兄弟匪夷所思看出欲盖弥彰之意。
难免他们认为袁训出大事了,随之要前往探望。
龙六想,兄弟?不就是有事大家代你担。老九,哥哥来了,能担多少担多少。
龙七想,兄弟?不就是你的主张,就是大家的主张。老九,哥哥来了。不管你怎么想,哥哥们全拥戴。
以为小龙氏兄弟让发誓是瞒住辅国公,其实小龙氏兄弟让发誓也就是瞒住辅国公。
二将军真的发下誓言:“不对家里说只言片语。”
他们站的地方,是正殿后面的绿萌之下。浓浓的龙爪槐叶构成一片小天地,可以笑闹,也可以喧哗。
誓言刚结束,一阵大笑声出来:“哈哈哈……”小龙氏六个笑得前仰后合。
“有什么不对?”二将军迷惑。
龙七之子龙显山笑道:“六伯父、父亲,九叔不在狱里。”
龙六龙七道:“那敢情好,那他在哪儿?”
“不在京里。”儿子侄子还是笑。
龙六龙七握起拳头:“小混蛋们,敢让老子们上当?说!为什么还要我们发誓!”
粗拳头在兄弟几个面前风声呼呼。
“别打别打,九叔他带着加寿姐弟六个,还有称心如意和苏家的似玉,先出京游历,再就准备去山西接祖父。”小龙氏兄弟抱头鼠窜,又走不远,东倒西歪的躲避着。
拳头停在半空中,龙六龙七睁睁眼睛,又瞪瞪眼睛,恍然一下子,潮水入脑海般的明白了。
轻快欢畅的笑声就此出来,“哈哈,哈哈哈,是真的?”
“所以要发誓,因为我们兄弟早就忍不住,几回想给祖父去信,但又怕九叔到了,祖父不够惊喜。正好六伯父和父亲到了,咱们一起守着。要是你们守不住,哈,我们兄弟也得解脱。”龙显山笑得奸滑。
龙六龙七毫不犹豫道:“忍着!别说!”同时想到真的这一天到来,父亲心爱的外甥到他床前,把他往京里接,这场面该多美好。
龙六龙七完全的放下心,老九还有出游的心,可见他在这一场丢官中,并没有后续忧患。
等摆宴以前,大龙氏兄弟和小龙氏兄弟继续呆在这小天地里,仔细地把事情经过听完,惊的眼珠子快要掉下来:“跟柳至结亲家,这样才丢的官?”
小龙氏兄弟都是骄傲神色:“是啊,九叔重情守诺呗。”
龙六龙七对着瞅彪瞅,都是一个心思,柳家这架还打不打了?
…。
当天,柳夫人闻讯赶到,还是捕快的柳至晚上到来。龙六龙七见他为结亲事翻身落马,但并无气馁和退缩,佩服中和柳至相谈甚欢。
第二天,龙六龙七又去拜见齐王殿下,齐王殿下没有到袁家,是他病了。
在袁训离京一个月后,齐王病在床一直未愈。
……
“娘娘来了。”
侍候的人凑到齐王耳边说过,扶齐王坐起来,梁妃娘娘正好进门。
又一次来看视,梁妃还是觉得哪里不对。把儿子看看,面色红润不是病人模样。
但大婚日期将近,齐王三天里两天要睡着,太医查不出病,梁妃哪能放心。
“你是有心事吗?”梁妃昨天想到的,齐王只能是有了心事。梁妃屏退从人,低声问道:“你是担心不能纳妾吗?”
齐王愣住。
梁妃以为自己说的不错,柔声道:“傻孩子,不是所有人都理当学忠毅侯。就是太上皇和太后那样的好,太上皇不也有好些太妃还在?她们是从哪里来的,还不是以前的嫔妃?怪我没有早想起来,让你病到今天。母妃代你处置这事情,你只管放心。”
“不是,”哭笑不得从齐王面上闪过,想到自己是病人,齐王才没敢笑。
他竭力的道:“真的不是为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