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酒菜满桌,苏赫搂着个女人,听着外面的话。
他满意的揉一把女人,想这汉人的女人就是好,水灵灵的像地上花。以后常住在这里,可以天天有这样的女人。
怀里的这个女人,还不是最好的。汉人皇帝占有的女人,他的老婆,他的女儿,都说是最好的那个。
公主成亲的日子动手,苏赫也认为福王安排的不错。对福王在京中的旧势力,不敢说相信,没有什么是他完全能相信的,但多少也有能相信的。
就像外面这个太监,在深宫中当差,福王一回来就和他接上头,对于宫中防卫说得算明白。苏赫没进过宫,不能完全判定对与错,但自己家里总布过护卫,听上去颇有道理。
寻思着公主长什么模样时,房门打开,福王进来。瞅一眼桌上的残羹,皱了皱眉。苏赫的吃想从来让福王不能接受,苏赫看出他不痛快,就更大块吃肉,把骨头乱抛一通。
不是为了共事,福王和苏赫都看对方不顺眼。
大大咧咧问:“筹划得怎么样?”
福王皱眉,好半天捡个桌子旁边的干净地方坐下。不知道这位怎么吃的,感觉起身出去散酒,回来原座椅上就油乎乎,用手摸,却又没有。
“你说你进宫?”福王眉头再紧。
苏赫把女人推开,女人也知趣避出去。苏赫粗着嗓子:“你进宫我不放心!”福王冷冷一笑:“三个地方,一个是城门,归定边郡王,”
苏赫不怀好意揭穿:“他是胆小鬼,把逃跑的路准备好。”
“还有一处是长街上射杀太子,还有一处是宫里,你宫里不熟悉路,你去宫里不怕绕糊涂。”
苏赫似笑非笑:“有路就能出来,不要你担心。倒是你们两个人,一个要把城门看住,一个要把太子夺到手,对了,那公主给我留下。你不合适,哈哈,你们汉人讲究亲戚,你不要她。”
“我们汉人的规矩多着呢,”福王回他一句,站起身:“来吧。”
“什么?”苏赫反问。
福王傲气地道:“没有几天了,你要进宫,还不过来把宫中熟悉熟悉,别当成是你们大草原到处是路,进去出不来,我们赶不及救你!”
“我不出来!我拿玉玺在宫里等你们来分。”苏赫说着,还是跟着福王走,到另一个房间,福王眸子放光,箱子里取出一个长长的画卷,嘴里道:“你见过这好东西吗?”信手展开画卷。
苏赫愣住。
这么大?
他曾让关押在宫门的一角,宫中全貌并不曾看到。头一回见到许多宫殿一座挨着一座,顿时把他原先想好的,进宫去抓个人,让他带路就行的心思打乱。
福王见他震撼,淡淡鄙夷之外,还是骄傲:“这还只是外宫图,内宫的图我没有。你把内宫围住就行,等我赶去再和你同进。”
“皇帝见人的金殿是在外宫还是在内宫?”苏赫问道。
福王瞄瞄他:“玉玺在内宫里。”
第三百六十八章大婚惊变
苏赫阴狠的勾动嘴角,他知道福王不会相信他。
福王坦然自若,许你同分天下,谁许你独占?到那一天血流成河,烧杀遍野,谁主沉浮……只有天知道。
……。
三十的夜晚,是欢庆的夜晚。游子的归家,行人的思念,在家人的团聚,在鞭炮声里拉开序幕。
装饰着家中官阶标识的马车,的的而来,在门外的大雪中停下。
常五公子探开车帘问玉珠:“下车吧,别大样儿的坐着,进去和四妹妹说几句话再同出来不更好?”
一道响鞭在远处炸开,高高的数道明亮,把常五公子的面容映得雪白。琼鼻秀眉,仿佛还是旧年的秀气少年。
玉珠是满意的,用帕子履面,扑哧一笑。把五公子笑愣住。
“笑我?”他戏谑地问道。
“不是,是喜欢一下。”过去这几年,宝珠是成串孩子,玉珠是丝毫不变。她看丈夫是当年,她亦也是旧年那欢欢喜喜的清高模样。
秀气一如既往。
玉珠娇声道:“等和宝珠会面,就只有羡慕她。现在还没见她,我们自己白喜欢一下。”
常五公子笑容加深,在这里书呆子气发作,悠悠道:“四妹夫人中神俊,四妹温慧贤良,羡慕哉?羡慕哉!”
大门上走出来顺伯,还是他半佝偻着腰模样。但面容看上去,似老树经霜,更矍铄强健。把三姑奶奶夫妻话听到耳朵里,顺伯呵呵:“姑爷姑奶奶,你们过奖了才是,当再夸夸自己。”
这是代将军夫妻谦了个词,又顺手吹捧过去。
五公子转身去寒暄,玉珠吐了个舌头下车。先看袁家正门,门神威风凛凛,一个举锏,一个举鞭,腾云驾雾,宝光四射。
玉珠暗想,这一看气向就是不同,回想到以前,谁会想得到宝珠嫁一家上好人家?
顺伯陪着夫妻们进去,宝珠听到回报,奉着袁夫人带着福姐儿往外面来。姐妹们在石径上会了会,因一同进宫,怕误了时辰,不请进房也无可怪罪,边走边说着话。
“福姐儿,笑一个,”说上几句,玉珠就要逗弄加福。
袁佳福就乐呵乐呵地笑出格格一声。
玉珠同袁夫人商议:“佳福给我带着坐车可好,我想添添福气。”可疑的红晕抹过面颊,雪地白光偏让人能看得清楚。
袁夫人无意有意在玉珠身子上瞄过,答应了她。这一眼把玉珠看得眉头全是羞涩,但能赚到福姐儿在手上,勾唇喜欢。
宝珠自有车,但姐妹们经年不见,回来怎么亲香也不觉得够,和玉珠同坐一车。福姐儿在外面看着好的很,叫她一声她就笑。但上车后,趴在母亲怀里,攥紧她衣裳不抬头,戴一脑袋的宫纱花儿,全蹭在宝珠面颊上。
任凭玉珠怎么叫也不理她,玉珠沮丧,带着不敢相信:“这个也是聪明的,陌生地方上还是和母亲最亲。”
嘟了嘟嘴,问宝珠:“香姐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