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放心,奴婢们省得。”
“这是一场硬仗,你们都是跟在本县主身边一起长大的,本县主相信你们。”
虽然南宁县主没有将具体的事情告诉嘉儿跟佟儿,但经过醉香楼那一次,两人也瞧出些问题来,她们知道独孤若佳不是好人,兴许还想在她们县主的身上算计什么。
纵使她们想要帮忙却也不知自己能做什么,既然县主都已经再三提醒她们要小心,那她们就万万是不能给县主拖后腿的。
“登上画舫之后,不管你们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只要牢牢记住一点就好,其他的一切就全当是一场梦境,一场虚幻,现实中根本就不存在的,听懂了吗?”
“奴婢们听懂了。”两丫鬟默默的对视一眼,心下暗暗给自己打气,她们一定会守得住的。
“无论何时何地,始终都要记得不忘初心,做你们自己就好。”
“是。”
“行了,月棠那个丫鬟已经看到我们迎了上来,你们只要做到面上不显,心中有数即可,至于其他的看本县主的眼色行事,倘若本县主顾不上你们,你们就自己机灵点儿,见机行事懂吗?”
“懂。”
看到自幼跟在她身边伺候的两个丫鬟,南宁县主只希望独孤若佳真要动手的话,只动她一人就好,千万别连牵无辜。
转念一想暗处还有小姑子在守护着她,南宁县主又觉得自己是在瞎操心,她们原本的计划就是如果独孤若佳向她下手那是最好的,要是独孤若佳不对她下手,她还得想办法刺激独孤若佳,逼着她向她下手。
只有独孤若佳出了手,她们的胜率才会有所增加,不用整日都提心吊胆的。
尤其只要南宁县主一想到独孤若佳还想将主意打到她的婆婆温夫人身上,她就气得浑身发颤,别说宓妃在听了温夫人的话后动了怒,便是连她也是恼的,怒的,恨不得捅独孤若佳几刀来出气。
月棠得了独孤若佳的吩咐,让南宁县主一直都活动在她的监视之下,眼看着南宁县主下了马车,压根不给南宁县主喘口气,又或是对下人交待几句的时间,立马就笑着迎了上来。
明知一切却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南宁县主态度也很温和的跟月棠寒暄了几句有的没的,禀着她是主,月棠是仆的原则,南宁县主就是高高在上,尊贵的,对待月棠的态度把握得那叫一个精准。
气得月棠抓狂却还不得不对着南宁县主笑脸相迎,心里却是咒骂着南宁县主不得好死,早晚都得落到她的手里,等南宁县主失去利用的价值,她定要求了小姐将南宁县主交给她来折磨。
“今日小姐约县主游湖可是花费了很多心思的,画舫上准备了不少县主喜欢的东西,希望县主喜欢才是。”
“那敢情好,本县主定要好好瞧瞧,也不枉费若佳的一番心意。”仿佛没有看到月棠那扭曲阴狠的眼色,南宁县主温和又端庄的道。
“请县主随奴婢来。”咬了咬牙,月棠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不能坏了小姐的事,不然倒霉的可就是她了。
南宁县主一旦下定决心要去做的事情,那是谁也拦不住,可她也不是什么冒失冲动的人,每做一件事都是有计划的,她敢于接近独孤若佳,除了宓妃的保护之外,她自己的手里也是握有底牌的。
以前的都可以不算在数,但这一次她跟独孤若佳的正面交锋,南宁县主无论如何都不会示弱,她要告诉独孤若佳她不是软柿子,她更加不是好欺的。
【v689】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1
“大嫂别怕,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一直都在的。”亏得也是宓妃的修为比起独孤若佳要高强不少,否则宓妃也不敢如此托大。
这入密传音的功夫她还不敢在独孤若佳的眼皮子底下用得如此大胆,那个女人的直觉可怕到变态的地步,稍不注意就会被她拿住把柄。
宓妃虽有那个自信,即便独孤若佳被逼得急了向南宁县主下手她也能护得住,可却保证不了南宁县主一点伤都不会受,毕竟她本领再强也架不住独孤若佳近水楼台,方便下手呀!
“她若做得太过份,大嫂也不必处处隐忍,当着她的面发求救信号即可。”
一路被月棠领着登上画舫的时候,纵然南宁县主一再告诉自己保持冷静,不过就是应对一个独孤若佳罢了,没什么可怕的,但她到底还是头一回应对这样的场面,心下难免紧张窘迫跟强烈不安。
当宓妃温和似有安抚魔力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南宁县主那颗不安的心瞬间就安稳的落回了肚子里,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还有宓妃在陪着她呢。
“大嫂有事就出声,我也不能过多的跟你说话,独孤若佳的直觉很是有些可怕,要是引起她的怀疑就麻烦了。”宓妃一直就在暗处盯着南宁县主,她可是答应过她家大哥一定会保护好南宁县主的,哪里能让南宁县主被欺负了去。
只是独孤若佳是个无论心机还是城府都极深的女人,并且她本身的能力就不弱,是个难得的能让宓妃另眼相待的敌人。
对付这样的人,宓妃就算再如何的托大也不会对独孤若佳有半点的轻视之心,否则她们之间的战争还没有打响,宓妃就已然落了下乘。
“妃儿放心吧,嫂子心中有数。”南宁县主知道宓妃就在她的身边守着她,护着她,虽然她看不到宓妃在哪里,可她知道只要她需要,那么宓妃就一定会站出来。
她倒是想跟宓妃说几句话,可她也知道场合不对,有什么话都只能放在心里说,不过她知道宓妃懂唇语,虽不曾开口说话,嘴唇却是轻轻的动了几下,她相信宓妃是一定看得见的。
“请县主稍坐片刻,奴婢这便去请小姐出来。”
闻言,南宁县主眼神略带冰冷的看了月棠一眼,倒也很是随和的落了座,只是那描绘得精致的细长柳眉也是微微的轻蹙了下,看起来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月棠是个惯会看人脸色的,一瞧南宁县主皱眉的动作心下便明了了几分。
追根究底的说起来,她家小姐也不过就是个商户之女,纵使独孤家在麒麟城算得上是顶顶有名的大户,真要论起身份来,凭她小姐哪里请得到南宁县主作陪游湖。
士农工商,自古以来商户再怎么有钱又如何,到底身份低微,颇有些上不得台面。
南宁县主乃是正经八百的官家小姐,更别谈她还是个有品阶有封号的县主,就算她父亲的官职在皇城算不得高,可单单就南宁县主这个县主的身份,多少官家千金比不上就不说了,见了面还得给南宁县主行礼问安。
倘若独孤若佳对南宁县主没有那一层所谓的救命之恩的关系存在,独孤若佳是压根就不具备资格邀请到南宁县主的。
这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都顶顶比不上南宁县主的独孤若佳,明明是她邀请南宁县主来做客游湖的,偏生身为主子的她不出来做陪,还要让南宁县主等着她出来相见,她这得是有多大的脸?
短短不过一瞬的功夫,想明白这些的月棠都不禁羞红了脸,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南宁县主的话了,虽然说南宁县主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但长眼睛的人都知道南宁县主这是动了气。
只是人家的修养不允许她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出来,不然这还真不是月棠区区一个婢女能够应对得了的。
“这是今年奴婢家小姐新得的茶,份量不多但味道却是极好,平时小姐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奴婢知道县主不缺好茶喝,但这也是小姐的一点子心意,县主不妨品一品这茶?”
独孤若佳离开画舫的时候就对月棠有过交待,月棠哪能不知道她家小姐是干啥去了?
可她就是知道也不能说,还得想方设法的替独孤若佳给瞒着。
再来月棠也是将独孤若佳那性子拿捏得十分精准的,倘若她不将南宁县主给安抚好了,只怕落到独孤若佳的手里她的下场会相当的凄惨。
“小姐她有好些年没跟县主好好的聚一聚了,上次醉香楼见面也是匆匆的,小姐还有好多体己的话没来得及跟县主细说,这次递上帖子到相府邀约县主游湖,原本小姐是没有抱什么期望的,没曾想县主还念着与奴婢家小姐的情份,这一请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