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该处理的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剩下那些小细节的地方,也实在轮不到陌殇亲力亲为去处理,交给其他人也一样,但事情零零散散的,还是得有些天才能完全处理妥当。
“这里的事情不处理好,安排妥当,就算熙然要带我离开,我也是不会同意的。”
离开后,短时间之内肯定是不会再回光武大陆,那么总不能呆在金凤国还要时刻担心这边的情况,所以,宓妃认为将事情圆满解决掉是非常有必要的。
“好,我明白阿宓的意思了。”
宓妃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道:“哼,你哪是明白我的意思,分明你心里就是那么想的。”
“不瞒阿宓,要是可以的话,这地方我是再也不想回来了。”对陌殇而言,貌似紫晶宫这地方,还真从头到尾都没有给他留下过什么美好的记忆。
甚至在这个地方,还有某些比较不堪的回忆,真真让他觉得晦气。
“可是你我都知道,对这里我又不能不管。”他得了飘渺秘境,体内那神秘的封印乃是他自出娘胎便带有血脉传承,故,紫晶宫赫连氏一族的兴衰荣辱便都是他该肩负起来的使命,想摆脱都不行。
在赫连迎还在纠结怎么说服陌殇接手紫晶宫的时候,孰不知陌殇早就已经知道,这紫晶宫就是他这一生都摆脱不了的责任,那简直就是想甩都甩不掉。
“我也没比熙然好到哪里去。”
“也是,云雾仙山阿宓也是甩不掉的。”已经得到云雾仙山诸位长老认可的宓妃,注定就是云雾仙山下一代之主,谁也动摇不了她的地位。
“听起来,熙然这是在幸灾乐祸?”
“那怎么可能。”
“好了,既然已经决定好了,熙然也就找个时间跟赫连宫主好好谈一谈,总得将一些话说在前面。”
“嗯。”这边事情完后,他们还得一起去一趟云雾仙山,有些事情也是宓妃必须亲自处理的。
转眼,四五天又悄然而逝。
在这一天,宓妃先是接到了她师傅呼延宇齐的来信,接着又接到了东陵皇岛东陵师叔的来信。
信中的内容很简洁,也就差不多是宓妃想要知道的那些内容,看过之后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意外的。
且不说看到那样的事实摆在眼前,呼延宇齐跟东陵靖会如何处理,单单就是将事情放到赫连迎的面前,他也绝对无法姑息那几位长老。
虽说,在事发之前,那几位长老一直以来的所有行事皆无偏差,也是维护各自秘地的,但谁敢保证在灵魂体尊主发出指令过后,他们还能一如从前?
既是谁也无法保证,那便唯有抹杀了。
那灵魂体尊主不愧是一位惊才绝艳,天才得不能再天才的人物,他揣摩人心之精准,谋划之精妙,简直就是天衣无缝,让人防不胜防。
谁能想象得到,他安插在三大秘地的一颗颗重要棋子,身份地位竟是那样的高,又是藏得那样的隐秘,手中还握有那么大的权利,如若一切就按照他的计划那般发展下去,可见他是真的没有说大话。
无论是‘绝望深渊’还是东陵皇岛,云雾仙山,最后都将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他一统三大秘地不是没有可能的。
“收到回信了?”
“嗯。”沉浸在自己思绪里,只是下意识出声回应的宓妃,压根不知是谁在跟她说话。
“东陵皇岛跟云雾仙山可有什么损失?”灵魂体尊主是故意引他跟宓妃去湖泊底下世界找他,也是他主动放弃了一切,因而,那些隶属于他的势力是完全不知道消息的,是以陌殇不认为会出什么乱子。
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他问得就相对保守一些。
“咦,你回来了。”
“不然呢?阿宓以为谁在跟你说话。”
“没没谁,我就是在想事情没太注意。”对上陌殇不怀好意的紫色双眸,宓妃干笑着扯了扯嘴角,孩子气的连连摆手以示她的无辜。
“师傅废了那三位长老的修为,同时也将那三位长老名下的所有弟子什么的都彻底清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的保持原样,有问题的已经一律抹杀。”
从前世开始宓妃就知道,她那位师傅可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慈悲心肠的,任何犯到他手上的人,总是能后悔自己出生到这个世上。
“据师傅所言,看完我那封信之后,东陵师叔简直就是怒极攻心,信中所提及的四位长老在东陵皇岛地位很高,对外也极有威望,他就是再怎么怀疑人,也断然不会怀疑到他们几个的身上,然而事实却是……”
“证据摆在那里,由不得他不信。”
“是啊,所以他才那么生气啊!”
也幸好是宓妃在信中提及了某位灵魂体尊主,否则指不定还得被人误会她有什么谋算呢?
一方面,东陵靖固然觉得不敢置信,甚至怀疑是宓妃弄错了,另一方面他却也不得不承认,你是那四位长老那样在东陵皇岛的存在,一旦他们叛变,对于东陵皇岛而言就将是灭顶之灾。
好在东陵靖也了解宓妃的脾性,知道她不会玩弄这些心眼,因此,一番细致的清查下来,还当真让他摸到一些蛛丝马迹,证实了宓妃信中所提及的一切没有半点虚假。
至此,东陵靖也不怕下狠手了,比起让他痛心的四大长老,显然东陵皇岛以及生活在岛上的普通民众更为重要。
“对了,那位祭司大人他同意了么?”诛神教已灭,便是他们向灵魂体尊主兑现承诺的时候,陌殇一大早就去了祭司大殿,宓妃是知晓的。
“他有理由不同意吗?”提到那什么祭司大人,陌殇就相当的不感冒。
要是用宓妃的话,应该是这样说的,要不是那神棍说话做事都只做一半,怎么会让赫连迎误会救陌殇的办法,只有让他跟公冶语诗相结合?
要不是那神棍明知三大秘地风暴将近,却始终躲在祭司大殿没有任何作为,事情又何至于闹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怎么,那位神秘的祭司大人给熙然气受了?”这不科学啊,她家男人什么时候能受别人的气了,他不气别人就要烧高香了。
“没有,为夫就是觉得,他那什么祭司大人,其实就一神棍,别的本事没有,还就喜欢装神弄鬼。”
“噗——”
那位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知过去晓未来,纵观前世今生的伟大祭司,怎么到了她家男人的眼里,就活脱脱成一神棍了?
“瞧瞧他做的那些事儿,就没有一件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
“呃…”宓妃眨眼再眨眼,然后想了想,为嘛她觉得陌殇说得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