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身自阵中面对千军万马的陌殇一时间没有想到退敌之法,倒是宓妃的一句话提醒了他,让他成功破了第一关。
“熙然你没事吧!”
“没事。”一把将宓妃搂进怀里,陌殇真怕当时宓妃不听他的,而执意要自己一个人独绝杀阵。
好在这丫头,关键时刻总是将他排在第一位。
“刚才我已经想到办法走出这绝杀阵了,熙然只管跟着我走便是。”
眼见陌殇没有出声,宓妃只当他不信她的,撇嘴又道:“当然,要是熙然不信我的话,也是可以……”
“可以什么?”
“呃,没没什么。”摆了摆手,宓妃很没胆色的将后面的话给咽回了肚子里。
“你个小丫头要是皮痒的话,我是不介意替阿宓挠一挠的。”
“嘿嘿,不用不用。”
“傻丫头。”
“那咱们可以走了么?”
“我走前面,阿宓你跟在我身后告诉我怎么走。”要他让宓妃在前面冒险,陌殇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
心下轻叹一口气,宓妃轻轻垫了垫脚,努力让自己可以跟陌殇平视,让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眼睛,同时也让她自己可以清楚的望进陌殇的眸底,她语气坚定的道:“我在前,熙然在后。”
“不成。”
“熙然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吗?难道我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吗?我告诉你,我可不会那么早死,然后便宜别的女人的。”
陌殇一个头两个大,这丫头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这都说的哪儿跟哪儿啊!
“都是由你来指路,我在前面跟你在前面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其他懂得奇门阵法之人,兴许最害怕的就是陷入绝杀阵里,可偏偏宓妃是个异数,旁的阵法兴许还能困得住她,可绝杀阵在她的面前就险得非常的鸡肋。
许是当初她跟那个男人学习阵法之时,那个男人教导她的方法就是将她扔入阵中,生还是死就看她自己的本事,又或是她的运气。
最初的时候,宓妃对于阵法知之甚少,她能一次又一次活着走出阵法,凭借的就是她对于危险潜意识的灵敏反应。
换言之,倘若出现在她面前的是死门,那么几乎就在靠近死门的那一瞬间,她就会立马的避开。因此,她走在前面跟陌殇走在前面,区别是非常大的。
“阿宓你……”
“什么都别再说了,你要信我就跟着我走。”
“哎…”陌殇自知拿她没办法,最后只能妥协,却也抓紧了她的手,沉声道:“遇到危险不许逞强。”
“知道了,不会有危险的。”
接下来的时间,宓妃就主动牵着陌殇的手在阵中游走,每一次遇到死门遭遇恶战之前,宓妃总是能第一时间带着他换另外一条路,直到他们找到生门,再击碎阵眼走到那古朴的大门前。
颇有些怔愣的站在
怔愣的站在大门外,眼见那阵法已经从眼前消失,陌殇都还有些没有缓过神来,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做的?
可当某天待他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后,陌殇对宓妃除了心疼还是心疼,究竟是怎样残酷而冷血的一种训练方式,又到底是有过怎样的经历,才能练就出宓妃那面对危险潜意识下的灵敏反应?
“咱们要敲门么?”看到大门的图藤,宓妃原本以为她会愤怒的恨不得毁之,可当她就站在这图藤面前,那种感觉却并不强烈了。
既然她都走到了这一步,断然是没有后退的理由,也不管最后隐藏的真相是什么,她都将毫不犹豫的将其揭开。
“阿宓退后。”
“哦。”阵法已破,宓妃心安理得的退到陌殇身后,乖巧的做个听话的乖女孩儿,由着他替她遮风挡雨。
吱呀——
沉重的大门应声而开,放眼望去这是一座七进七出的大宅院,里面的一砖一瓦都保存得极为完好,几乎看不出丝毫的损坏,哪怕就是色彩也都非常的鲜艳,好像时光就此停留在它最为华丽唯美的那个时候。
若非陌殇跟宓妃站在大门口,丝毫感觉不到里面有任何的生气,只怕他们都要以为这里还有人在居住着。
“这是一座空宅。”
“嗯,那咱们先去主院看看?”一般来说相对比较重要的东西都会收在主院之中,宓妃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去找,就只能先将主意打到这处宅院的主院了。
当两人走到前院正厅的时候,陌殇指着门上的牌匾道:“住在这处宅院的人姓呼延。”
“应该是的吧!”在她的前世,那个男人没有将她当成徒弟,同样的她也不曾将他当成师傅过。
自从她被他带回特工岛,姓氏也好,名字也罢,那些都是奢求,最开始的时候她就连代号都是是数字,直到后来她的表现越来越突出,越来越优异,那个男人才给了她一个新的代号——宓妃。
因此,在宓妃的记忆里,她所知道的也是属于那个男人的代号,而不是他姓什么,又叫什么。
面对陌殇的问题,她自是无法给予肯定回答的。
“一般来说卧室跟书房收集的东西会齐全一些,咱们先到书房看一下,然后再去卧室找一找。”
“好。”
前院的书房转了一圈,结果除了一些书画古籍之外,其余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发现,暗室密道之内的也没有,两人只得又退出来到前院的主卧房寻找。
好不容易在这间房里找到一间占地面积极大的密室,结果里面堆放的全都是些金银珠宝,还有就是大量的金叶子跟银锭子。虽然第一眼看到的时候,的的确确是非常诱人的,但跟外面那些药田里的药材比起来,这些金银算个屁啊!
就算有宓妃想带走的,她也更希望带走那些药材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