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爷我天生丽质难自弃,实在不想顶着一张丑颜啊!”
是谁说陌殇自恋的,宓妃自恋起来也是不遑多让,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大概自恋这种毛病是会传染的。
陌殇抽着嘴角,“…!?”
“我得出去看看了,不然砸了我的招牌那我前期可不就白忙活了。”
“去吧。”
“等我回来。”
“好。”
罢了罢了,管他那么多做何,只要她高兴就好,至于她要万一惹了烂桃花回来,陌殇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眸底风暴涌动,他也不介意来一朵掐一朵,来两朵灭一双的。
谁敢来那就得有死的觉悟。
许是正值桃花节举行期间,城里城外不少人都去了桃花堤,但这个时候仍有许多求医问药的人不约而同的来到醉香楼。
今日,醉香楼的生意那是异常的火爆,整个一楼大厅早就人满为患了。
稍有银钱的也早早就在二三楼订好了雅间,以免受打扰。
药王谷在何处无人知晓,向药王谷的人求医的机缘更是可遇而不可求,故,借着药楼即将开张营业,无情公子放出话入得他眼者即可获得他免费医治的条件,因此,还是有很多的人奔着这个目的而来。
且不说无情公子的医术比起药王谷的人如何如何,单单就是能见到他,再向他求医请教,这也是个难得的希望不是。
更何况,他们也不怕无情公子是江湖骗子郎中,要知道无情公子若当真是个骗子,那他的药楼开张之后又岂还会有人光顾。
“大哥,那无情公子也太目中无人了,咱们都再三出言求见他了,他都……”
“闭嘴。”蓝袍男人目光冷冽如冰,声音却是低沉暗哑,无形中自有一股慑人的气息流泄出来。
“我不要。”粉衣少女尖叫一声直言拒绝,那什么无情公子既然做得出来,难道还不许她说么?
少女的眼神中分明流露出对蓝袍男人的丝丝惧怕,但她又偏偏不怕死的硬要挑衅男人的权威,在她看来大哥固然很凶,却也不敢把她怎么样,毕竟她可是他的亲妹妹。
“大小姐,这里不是我们山庄,也不是你家,咱们既然是来此地求人的就要有求人的态度,你这样……”
“我这样怎么了,我们远道而来向他求医问药,半个时辰里面礼貌的请求了他整整三遍,可他呢,藏头露尾的连面都不露,说不定他就是个不要脸的大骗子。”少女尖啸的话刺耳不已,没等蓝袍男人身后的黑衣护卫把话说完,她就抢着开了口,态度极其的嚣张傲慢,不可一世。
“卫凝蕊。”
“大…大哥…”突然被蓝袍男人直呼其名,粉衣少女对上那慑人的目光,浑身一颤,双腿直发软。
“不想呆在这里就滚出去,别在这里碍我的眼,惹人厌烦。”
“我…”
“治病救人的本事是人家的,人家想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出来,来此求医皆是心甘情愿而来,人家也并未强迫你来,等一个时辰也好,两个三个甚至是一天两天也罢,又岂容你在这里叫唤,丢人现眼不知所谓的东西。”
卫凝蕊被骂得傻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双眼含泪,脸色惨白,泫然欲泣的模样比起之前那傲慢嚣张的模样,倒多了几分楚楚可怜。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响起,宓妃亦从暗处现身,一步一步踩着楼梯往下走,清冷的嗓音似有一股洗涤人心的力量,“虽然你入不得本公子的眼缘,但你这番话本公子却很喜欢听,你有何求便说说听听也无妨。”
刷——
仅闻其声,众人便心神皆晃,莫名对声音的主人产生丝丝惧意。
再观其人,从人只觉传闻不假,无情公子果然乃天人之姿。
只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号称医毒双绝,被誉为毒医的无情公子竟然还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而已。
“你是无情公子本人。”蓝袍男人话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如假包换。”
“在下乃神兵山庄少庄主卫圣泽,来此只求无情公子能出手救家父一命。”卫圣泽为人也是极其傲气的,可正如他的护卫所言,求人就得有求人的姿态和模样,既是他要求人,那他无论身份地位有多高,在他所求之人的眼里也不顶用。
无情公子之名在江湖上传开之时,卫圣泽就有多方打探了解这个人,因此,他也知道这样性情古怪的人绝对是威胁不得的,否则只怕会得不偿失。
为了父亲的病,卫圣泽找过的大夫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甚至连宫中的御医他也想办法找去替他父亲看过,结果还是没用。
药王谷实在太过神秘,他根本就找不到,机缘就更是没有了。哪怕就是毒宗,卫圣泽也找过,但也仅仅只是为他的父亲续了命而已。
“本公子救人是要付出代价的,不知卫少庄主可愿。”
神兵山庄朝廷人士不知道不奇怪,因为即便是很多的江湖人士也只听过其名,而不知其的存在。
神兵山庄在江湖上很有地位,但却属于一方隐世势力,从存在之初就是以打造兵器而闻名的,其中犹以造剑之术为最。
因神兵山庄的兵器极为难求,故,但凡神兵山庄所出之兵器或者是暗器之类的东西,若能得到一件,将是一件非常值得炫耀的事情。
“你…你不说入得你眼缘的人,是是…是可以免费医治的吗?”卫凝蕊痴痴的望着宓妃,脸颊发烫,心跳如雷。
她以为她的大哥容貌已经是极好看的了,没想到这个世上竟然还有更好看的人。
他。无情公子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呢?
毫无征兆的,卫凝蕊对着宓妃犯起花痴来,抢着开口无非就是想要跟宓妃搭话罢了。
“可本公子有说他入本公子的眼缘了吗?”怎么办,她好想挖了卫凝蕊的眼睛,哼,居然敢用那样的眼神打量她,不想活了她可以成全她。
宓妃心里刚刚这么想完,突觉后背升起一股寒意,呜…她居然忘了她的身后还有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