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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性是隐藏性别,大部分男性在初生的时候都会接受检查,外貌多少也能看出来一点儿特征,只是如今的社会单从外表来看,男女有时候都会搞混,更莫要说第三性了。
  但从来没有人会把第三性故意当成男性来养,因为他们的内部生理构造决定了无法使异性受孕。
  张小开其实曾经也有过这个想法,主要还是因为他那过分靓丽的外貌,只是申冬身份证上明明白白写着男,他便只当自己胡思乱想。
  张小开此刻十分感激自己因为害怕不小心被申冬掰弯而刻意跟他保持过距离。
  他慢慢的把自己的吃惊吞了下去,想到申冬这么多年来的不受重视,已经隐约把事情猜了七七八八,顿时对申冬一阵同情:“那你还回神图吗?”
  “不回去了。”申冬道:“我跟你说这些,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跟我走?我们再创业,搞垮神图。”
  张小开顿时豪气万丈,不假思索的道:“愿意!”
  “别答应的这么快,多想想。”
  张小开听话道:“哦。”
  申冬挂断电话,接过了盛丘递来的牛奶,里面加了糖,不腥,他喝起来还不错。
  “我们明天去看看莫连飞。”
  盛丘其实并不是特别希望申冬一直跟这些乌烟瘴气的人打交道,他看了看对方已经有些凸起的腹部,不是很赞同的道:“我觉得你现在最好是安心养胎,等我们结婚。”
  “先处理了莫连飞再说。”申冬一天不搞事儿浑身就不舒服,他掀开被子躺下去,看了看站在床边的盛丘,伸出爪子扯了他一下,盛丘坐下来躺下去,申冬主动的靠了过来,见盛丘还是皱着眉,他又朝他蹭了蹭,眼睛闪啊闪,仿佛带着小星星。
  “……”盛丘侧身轻柔的搂住他,眼神漆黑,问:“怎么?”
  “问你个问题。”申冬好奇的道:“你今天怕吗?”
  “怕什么?”
  “你知道我爸跟公安厅长是同学吗?”
  盛丘老实的说:“不知道。”
  申冬继续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以后可能会在事业上给你使绊子?工商局的人他很熟,市长跟他交情不浅,如果他想治你,太多办法了,随便找一个错处,就能让你公司无法运转,你想过这些后果吗?”
  “没有。”
  “那看来还是我聪明。”
  “……”盛丘无奈的望着他嘚瑟的小模样,温声道:“就算想到了,我也还是会进去的。”
  申冬错愕的看向他,仿佛不甚理解这件事,他道:“其实就算没有你,我也能自己跑出来的。”
  “我必须要百分之百确定你不会受到伤害。”
  申冬又愣了一下,然后不太自在的转了过去,嘟囔:“蠢。”
  “不是蠢。”盛丘将手放在他的腰间,轻轻搂过来,申冬一瞬间能感觉到他沉声说话时胸口的震动:“在你和事业面前,自然是你重要。”
  “那可是你的前途。”申冬小声说,咬住想扬起来的嘴唇:“真比我重要?”
  “事业没了还能再创,拥有你的机会只有一个。”
  申冬十分骄傲自己竟然比得过死对头的事业,沾沾自喜道:“我真这么重要?”
  “嗯。”
  “超级重要?”
  “n——个超级那么重要。”盛丘拉长了n字,声音压得很低,气声一般,低笑声使胸腔发出震动,申冬的耳朵忍不住红了。
  他美滋滋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申冬去警局见了莫连飞,莫连飞虽然被关着,但是看得出来也没怎么受苛待,看到申冬出现的时候他还阴阳怪气的道,“哟,这不是我们申家的大少爷么,终于舍得来见舅舅了。”
  “你们申家。”申冬嗤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拿申家朝脸上贴。”
  莫连飞给他两句挖苦的说不出话,申冬淡淡的拉过椅子坐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莫连飞,我今天来找你不是为别的,就是想提醒你一声,我已经向法院递出诉讼单,相信不久你就能收到传票,我们估计要在法庭见面了。“
  莫连飞到底心虚,叫道:“你瞎说什么,你凭什么告我?!”
  “你砸坏了我家的门,又偷了我家一件价值千万的古董,我当然要告你。”
  “你诽谤!我什么都没偷!”莫连飞跳起来,要不是隔着栏杆估计要揍他:“我去你家也是盛丘让我去的,他让我去拿麒麟玉,说不想让你跟我们闹的太僵,你可以把他叫来跟我对质!”
  “你以为他整天跟你一样偷鸡摸狗不干正事啊?”申冬撇嘴道:“他可忙着呢,没工夫跟你对质。”
  莫连飞怒道:“你就是故意的!”
  申冬本来就是故意的,他又发出一串意味不明的笑容,转身走了出去。
  那声音让莫连飞毛骨悚然,只不知道申冬又整什么幺蛾子治他呢。惊慌之下,他立刻联系了莫云芬,哭喊着道:“姐!姐你得赶快把我弄出去啊!这事儿真闹上法庭我可不占理啊!姐!”
  “你闭嘴!”
  莫连飞闭上了嘴,巴巴的看着莫云芬,好一会儿,莫云芬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会儿,见莫连飞怕成这个样子,心里也有些没底。
  她思前想后,觉得就算是媒体来了,如今小圈子里面盛传着她把麒麟玉送给申冬的消息,届时莫连飞要说他是去拿麒麟玉的,保不准又要被网民怎么嘲笑。
  第二天一早,莫云芬在经过翻来覆去的考虑之后,终于拨通了申冬的电话:“砸了你们家的门,的确是连飞做的不对,我代他向你们道歉。”
  即使心里知道这是盛丘一手套路的,莫云芬还是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申冬窝在盛丘刚给他买的摇摇椅上晃着,吃着美味的橙子,道:“你说这事儿啊,我都快忘了,你打算怎么道歉?”
  “你想怎么样?”
  “也不怎么样。”申冬的语气好像很好脾气的样子,伴随着吞咽什么东西的惬意声音:“你不是就想要麒麟玉吗?咱们踏踏实实做个买卖,不比什么都好?”
  莫云芬本来就对麒麟玉心动,虽然此刻申冬开出了过分的高价,她还是认真的想了一下,片刻后,道:“三千万美金,我打给你。”
  “早说嘛,干嘛要动那些歪脑筋。”申冬又笑了,搞得好像一开始坑人家的不是他老公一样。
  莫云芬攥紧了手指,脑子里一瞬间转过了一个念头,又重新扬起笑容:“那我钱打你卡上,东西什么时候给我。”
  “抽个时间见面谈吧,东西你验了之后确认签字再打钱,可别到时候说我给你个赝品再反告我一次。”
  莫云芬没想到他防备心这么重,只得将这个念头放下去,冷笑道:“那我们改天见。”
  她挂断了电话。
  麒麟玉成交的第二天,盛丘接受媒体采访澄清了这件事,说是澄清,但是字里行间却再次引导了舆论。
  他重点强调了宝物是莫云芬和申秉“送”的,又表示自己是个俗人和穷人,宝物放在家里生怕蒙尘,便想出手,恰好莫连飞想要,他这边不好开价,便客气的表示让他先把东西拿去,钱随意开,没先到莫连飞就听岔了,晚上就自己来家里拿东西了。话尾又说都是自己的错,早知道莫连飞要买宝物送给莫云芬,当初这个礼物就不该要。
  莫云芬听了他的解释之后又是一通大发脾气!
  这其实根本就是在说莫连飞想要东西还不想拿钱,最后一句又指出她表面上送出去东西,暗地里又想要回来,舆论很显然也指出了这些盛丘刻意引导的点。
  莫连飞擦擦额头的汗,道:“姐,你别生气,咱们以后肯定有的是机会治他们!”
  “他们倒是摘得干净!”莫云芬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喘了口气,道:“这件事绝对不能这么算了。”
  莫连飞眼珠子转了转,上前道:“他们现在不是马上要举行婚礼了么?盛丘这彩礼总要拿的吧?咱们也狮子大开口一回……”
  “那又怎么样!”莫云芬道:“就算他拿出来再多的钱,那最后不还是申冬的!有什么意思。”
  莫连飞默默抽了自己一巴掌,让你说废话。
  “不管怎么样,这次申冬总算是走了,相信经过这件事之后,他就跟申家彻底摘除关系了……这样也好,申家以后就是申莫的了。”莫云芬疲惫的闭上了眼睛,脑子里面突然再次略过了三十年前的那次盛大的诞生宴。
  出身好又怎么样,人这一生那么长,坎坷可多着呢……跟盛丘结婚,或许就是他苦难的开始。
  莫云芬重新将麒麟玉挂牌,对外宣称这是弟弟送给自己的,而事实上,所有人都知道,莫连飞可没那么多钱给她买这个。
  虽然圈内人人皆知,但到底还是不知根底的人多,莫云芬只能强忍着膈应将这件事抛却脑后。
  申冬着实快活了好几天,他把莫云芬打进来的钱转到了盛丘的卡上,“你先使着,我用的时候再还给我。”
  盛丘收下,问道:“你不怕我带着钱跑了吗?”
  “你不是说我比你前途都重要嘛,钱算什么。”
  盛丘忍不住笑:“你就这么相信我?”
  “我只是相信自己。”申冬得意洋洋:“我魅力大。”
  盛丘受不了他这嘚瑟的小模样,把人搂在怀里又是一阵猛亲。
  申冬成功坑了莫云芬一波之后整个人都飞扬了起来,胃口都好了很多,这一点还包含了他对盛丘的胃口。
  譬如现在,他便直接搂住了盛丘的脖子,反吻过去,刺激的盛丘把他抱起来放在了办公桌上,嘴唇顺着脖子亲下去,舌尖伸出来,流下一串濡湿的痕迹。
  申冬喘了喘,道:“明天再去一趟鸣鹤斋,我要把我妈的牌子放回去。”
  盛丘搂着他,舌尖再次舔上来,重新堵住他的嘴唇,再分开时,他抵着他的额头,认真的道:“你可真坏。”
  “过奖。”申冬瞪他,跳下桌子之后本来想不理他,结果又岔岔的踢了他一下。
  盛丘容忍了他的小脾气,笑了笑:“你爸的那个你准备怎么办?”
  “贱卖了。”申冬随口说,挥挥爪子,转身从书房走了出去。
  盛丘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自己的跨间,伸手揉揉太阳穴,有些无力。
  第二天盛丘陪申冬一起把东西送到了鸣鹤斋,接待他们的依然是上回的女人,将东西放好,申冬认认真真的把母亲的签名牌子挂了上去,眼神有些眷念。
  梅音是名副其实的名门贵女,可惜一辈子全毁在了申秉的身上。
  昨天申冬的亲舅舅从研究所打来了电话,是得知了他和盛丘的事情,让他们定好日子跟他联系,他也好请假来参加婚礼。
  梅家曾经也是望都大户,可惜的是梅乐是个狂热的知识分子,对企业方面毫无兴趣,也无头脑,后来申冬的外公外婆去世,所有产业一并合给了申秉。
  申冬亲自将玻璃门上了锁,然后交给了女接待。
  转脸刚要出去,却听到一声阴阳怪气的女声:“哎,这不是申大公子么?听说是要跟盛家走失的少爷结婚了?恭喜啊!”
  申冬转过脸,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这女人叫兰玉萍,跟莫云芬一样是小三上位,或许正因为如此,在一帮贵族夫人里面,她们之间交往甚好,算是莫云芬的闺蜜。
  她跟莫云芬同仇敌忾,对正室的孩子深恶痛绝,平日看到申冬是不敢吭声的,这会儿估计是知道申冬“下嫁”了盛丘,恰好遇到,便特别埋汰了两句舒坦舒坦。
  毕竟,谁不知道盛丘这人其实是外盛,跟盛家毫无关系。
  站在一旁的盛丘皱了皱眉,没想到来一次鸣鹤斋竟然也能犯小人,他担心申冬生气,正要开口让他不要跟对方一般见识,就听申冬顺着道:“这事儿你都知道了,消息可真够灵通的,媒体那边儿都还没报呢。”
  别说兰玉萍,盛丘都愣了一下,看着他继续淡淡的朝外蹦奇怪的话:“不过你可说错了一件事儿,我们盛丘可不是盛家小辈的少爷,是他们少爷的小叔,辈分儿大着呢,你得叫爷。”
  盛宠从一旁经过,将这番话听的清清楚楚,陡然抬眼看了过来。
  申冬这番话活像盛丘真是盛家走失的人口似得,盛丘心里虚的要命,脸上还得强撑着,不能拆老婆的台:“知道你跟了个好人家,别现了,走吧。”
  他们这么一唱一和,搞得兰玉萍心里颇有几分狐疑,虽然大部分都知道盛丘跟盛家有关系这件事是谣言,但凡事总不会空穴来风……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倒是真难以分辨。
  申冬这张嘴说的话……真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