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和皇帝在两条不可能会和的跑道上奔跑。
离王对所有人失望,只对自己没有失望,可皇都却对他彻底失望了。
“木叶,拉出去,打三十,然后在府中禁足。”皇帝厉声道。
“父皇,不……父皇,二臣做错了什么?”离王挣扎道。
“你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你结党营私,你自己说的,你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皇帝简直想要撞墙了。
“没有,儿臣没有,只是……不是,是上官薇,是她害我,这个贱女人,这个贱女人!”离王像是疯了一样在德仁殿咒骂着。
皇帝看着自己仿佛不认识的儿子,觉得太荒唐了,他的长子怎么跟一个骂街的泼妇一样。
皇帝顿时觉得全身的无力感袭来,仿佛一切都没有希望,直接坐在了地上,一动也不想动。
离王被木叶让人拉了出去,在德仁殿外板子加身,德仁殿内,木叶将皇帝扶起来,“陛下,您怎么样,陛下!”
皇帝只觉得眼前一黑,就翻了过去。
木叶叫着皇帝,赶紧让人去喊太医。
瞬间,整个德仁殿乱做一团。
很快,半个太医院几乎都到了德仁殿,紧接着,皇后以及诸位嫔妃也来到德仁殿外,一个个满脸焦心。
好在皇帝这一次昏迷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被太医院的太医们救醒,而且神智清晰,只是精神状况稍稍有些差。
皇帝喝了药,躺在床榻上,别的人没让进来,只让皇后一个人进来。
皇后倍感荣宠,皇帝对她没有多少感情,是因为这个位置需要一个皇后,而她又恰好姓孙,所以便坐在了皇后的位置上。
“陛下,您怎么样?”皇后端正的坐在皇帝身边,微微的向前躬身轻声问道。
即使这个时候,皇后依然与皇帝没有太亲密的动作。
“镇没什么事情,就是急火攻心,让皇后担心了。”皇帝说道。
“臣妾担心皇帝那是应该的。”皇后道。
“出去告诉其他人就说镇没事,让他们都回去好生在各自宫里待着。”皇帝吩咐道。
皇后答应了一声,神色间多了几分肃然。
皇帝这已经是第二次忽然晕倒。皇帝晕倒,可非同一般,这后面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蠢蠢欲动了。
凌画听说皇帝晕倒已经有些晚了,赶紧收拾了一番准备进宫,接到的消息却已经是皇后娘娘让众人都回去,皇帝这个时候谁都不见,让诸位娘娘以及王爷王妃等等诸人都各回各府中安生待着。
接到这样的消息,凌画也就不着急了,又恢复了往常。
傍晚的时候离王妃来了。
离王妃进宫告状的事情凌画并不知道,只知道结盟的事情离王妃是帮了她和盛天歌的。
“结盟的事情,谢谢你了。”凌画说道。
“谢我做什么,这本来就是对大盛朝有利的事情,别说我还是王妃,就是普通百姓也应该支持的。”离王妃说道,只是神情有些黯然。
“怎么了,情绪好像不太高,是不是离王对你做了什么?”凌画警觉地问道。
“他能对我做什么?”离王妃冷淡的回了一句。
不过凌画觉得不对,上前两步乘离王妃没注意撸起她的袖子看了一眼,我的天呐,整个手臂都是青肿。
凌画简直都目瞪口呆了。
“这算什么,你看看这边,还有腿……”凌画既然看到了,离王妃也就不再遮掩,看了另外一只手臂,还有两条腿,简直惨不忍睹。
“他还真是个畜生,他亲自打的,怎么能下的去手,你可是给他生了一儿一女,哎呀,真是个畜生呀!”凌画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是最厌恶男人打女人的。
“可不就是畜生……”离王妃苦笑了一下说道。
“我叫袁太医过来,给你看一下,再重新配些药,这样的伤似乎药浴更好。”凌画觉得有些愧疚,毕竟是因为盛天歌和她才得罪了离王,不然也不至于伤成这个样子。
“没事,大不了早好两天,晚好两天的事情。”离王妃说道,“我想跟你说的其实不是这个,我想说的是父皇晕倒与我有关。”
“与你有关,怎么会与你有关?”凌画疑惑道。
“是因为我进宫告状才让父皇生气的,父皇对离王是有感情的,其实至今依然有感情,如果不是他蠢不可及,烂泥扶不上墙,现在太子或许还是他。
父皇废了太子这么久却没有重新立太子,心中还是想要给他留这个位置的,可惜,哎,你说说,自作孽不可活呀。”离王妃连连叹气。
“之前我以为离王不能生育,他绝对不可能是太子。
可今日的事情我却觉得,生育不生育其实没什么大问题,如果他有能力,有心胸,有才华,从诸位兄弟的儿子中过继两个过去好好培养就可以了,哎,可惜呀。”
“你是惋惜自己不能做太子妃吧!”凌画冷冷道。
“太子妃有什么不好,你不想当?”离王妃反问。
“不想……”凌画摇头,“至少没有那么渴望。”
“之前你说这话我不信,不过现在你说这话我还真相信,你的想法总是以别人不同。”离王妃诚恳的说道。
凌画笑了笑,“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废话,我当然是在夸你。”离王妃说道,“你要知道这一次我帮你的并不是劝住了跟着离王的那帮蠢货,即使我不劝他们,他们的折子递上去,陛下照样不会看,直接就会扔到九霄云外去,我帮你的是这一次陛下晕倒。”
“你在胡说什么?父皇晕倒,你说在帮我,这可是大逆不道,被外人听到是要戳我脊梁骨的。”凌画正色道。
“你少假模假样的,我还不知道你,你哪里在乎这些?”离王妃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这一次老六很可能要做太子了。
这一次做不上,过不了多久也会做太子,因为明日早朝不会讨论别的话题,首当其冲的便是立太子的事情。”
“父皇这可不是第一次晕倒了,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或许还是偶然,可第二次在朝臣的眼里那可就是重大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