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收了眼泪，“那就睡觉还是接着问。”
“当然是接着问。”盛天歌道，她是不让凶，又不是不让问。
“我盯着孙胜一开始也没有觉得不对，直到有一天你告诉我又有一个姑娘丢了，在春风茶楼附近，一个六品官家的小姐儿，穿着绿色衣服……”
“那个姑娘我见过！”凌画不自觉语气就带上了几分慨然，“她与我坐不远，我当时还在好奇这小姑娘还敢跑出来，那日，我跟你说过，我在春风茶楼。”
盛天歌点头，“当时你跟我说是你偶然，没想到，你是专门去盯着孙胜。”
凌画道，“我这就开始怀疑孙胜或许是在春风茶楼选择目标，因为我发现最近遗失的小姑娘都与春风茶楼有关。”
“你怎么发现的？”盛天歌脱口而出问出心中的疑惑。
“京都有两家小报，这样的事情都会登报，或者登上寻人启事，如果是官员家的小娘子小报记录就更加详细了。”凌画道。
盛天歌惊讶道，“这样也行……”
“于是，我便将这几年的小报都弄回来查了一个遍。”凌画道，“我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现象，每每少女失踪案发生在京都，都是宣武将军凯旋归来的时候。”
盛天歌被凌画这等奇迹般的脑洞折服了。
“于是，我更加确定，孙胜与少女绑架案有关。”凌画道。
“那你……”盛天歌问了半句，又不问了。
“孙胜真的很火，每次回京都闹出很轰动，小报都会写，小姑娘们多么喜欢他，为他尖叫，可他却是个变态。”凌画道。
盛天歌内心感慨，凌画真的很聪明，他只说了半句话，凌画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京城的小报他从来也不看，听说是给三教九流下三滥看的，没想到这些小报还有这么大的用处，以后他也多看看。
“五年前就有少女失踪，为什么没有人报案？”盛天歌疑惑道。
“怎么会没有，”凌画道，“谁家孩子丢了不着急，都登报了，怎么会不报衙门，自然是衙门解决不了才会想要找其他途径，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希望。”
“孙胜这是个畜生，那么多孩子，就是那么多家庭，他得祸害多少人！”
“你去京都府衙查一定可以查不来，报案的都有登记。”凌画看着盛天歌道，“一开始都是些普通人家的孩子，谁会放在心上。”
凌画说着叹了一口气，“夏阳，给我拿一壶茶进来。”
夏阳在外面答应一声，给凌画和盛天歌泡了一壶茶，拿了两个杯子。
“不用你倒，你去歇着吧！”凌画对夏阳道。
夏阳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凌画喝了一杯茶，接着道，“于是我就跟着孙胜盯了几天，没想到孙胜知道我在盯着他。”
盛天歌一阵后怕，瞪着凌画。
凌画没有理会盛天歌接着道，“因为我出入都有人跟着他没有机会下手，或者是忌惮我是王妃，所以，他动手绑了凌卷，就是为了引我过去，不然高川早已经被杀了。”
“他以为我跟着他是受了你的指使。”凌画道。
“那你进入平西侯府之后发生了什么？”盛天歌问。
“我被抓住了，关了起来，孙胜打了我和凌卷。”凌画回答。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盛天歌盯着凌画接着问。
“孙胜忽然走了，他那个房间里很那个……有很多工具，我将绳子割断，带上凌卷翻过栅栏逃了出去。”
“细节？”盛天歌盯着凌画。
“这就是全部！”凌画道。
“骗人！”盛天歌冷声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孙胜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孙胜是将军，我是弱弱女流，我怎么会知道，他那个样子一定是报应，是那些被他残害过得女子变成厉鬼咬的，你没见到吗，他的下面……”凌画啧啧了两声，“真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你少给我扯，你不说实话，这件事情我不帮你兜着！”盛天歌冷眼盯着凌画。
凌画楚楚可怜。
“哭也没用！”盛天歌道。
“没情趣！”凌画撇了撇嘴角。
“孙胜已经说了，是你将他弄成那个样子的，进大理寺监牢的时候还在喊着要将你碎尸万段。”
盛天歌捏住凌画的下巴，“说吧，你是怎么做到的……”
“还有，孙胜的眼睛肿的睁不开，大夫说是被胡椒粉伤到了……”
“此外，你和凌卷逃走的那个栅栏里圈着一群狼，你是怎么对付那些狼的？”
“凌画，你有太多秘密了？”
“疼……”凌画指着盛天歌捏着自己下巴的手道。
盛天歌放开。
“调查我你倒是很厉害！”凌画撅着嘴巴哼了一声。
“因为我喜欢你！”盛天歌笑着说。
好好说话，又调情。
“我和凌卷被关起来，我用剔骨刀割断了绳子。”凌画道。
“剔骨刀也是忽然就出现在了你的手中？”盛天歌问。
凌画点头。
“嗯，好……”盛天歌点头，“然后呐？”
“我用胡椒粉扑了孙胜的眼睛，然后剔了他的手臂上的骨头，”凌画道，“那也慢了许多，我剔一条羊腿只要三秒……”
盛天歌满脸欣喜，恨不得自己当时能在现场。
“之后就是混战了。”凌画道，“我们互有胜负，最后，我就切了他的子孙根，想着万一他不能被定罪，断了子孙根，他也不能再祸害其他女子了。”
盛天歌有点一言难尽的感觉。
“至于那群狼是因为小白打败了头狼。”凌画道。
因为有太多的惊讶，盛天歌听到小白打败了头狼已经不觉得怎么了。
“那你没有和凌卷一起离开是因为担心我？”盛天歌问。
“你想多了。”凌画道。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没想到你这么爱我？”盛天歌舔着脸道。
“谁，谁爱你了，那是因为……”
凌画话到一半，嘴巴却被盛天歌霸道的堵上，身体也被压在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