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说的什么话。我鲁理看人的眼光还是准的。要是这点信任都没有,我又怎么会请你来呢?”鲁理把钥匙给她,“姑娘,你先打扫吧。时间还是有点紧迫的。”
左琋以为这个小眼睛的男人是个奸险之人,如今看来是她想多了。
环视了一眼这跟她那房子差不多的房子,确实没有多脏。
“好。”
“那行,就麻烦你了。”鲁理很感激。
毕竟能在这种关键时候找人,确实是上天赐予的运气。
等鲁理走后,左琋就去储物房里系上了围裙,戴上了口罩,也戴了帽子,算是全副武装。
毕竟她也住在这里,要是以后跟这家主人碰了面,始终还是觉得有点怪异。
况且,见过她样子的人越少越好。
她现在,真的不太安全。
接了人家的钱,她也不手脚麻利的干起活来。
迅速的把客厅打扫了,毕竟人家一回来肯定是要在客厅坐一会儿。
然后便去了主臣,给铺上干净的床单被套,确定无误后,又去了其他房间。
许是之前鲁理再三强调主人快来了,时间不多了,她的速度也是极快。
等把其他房间打扫好后,她就听到外面有车子熄火的声音。
估计是这主人回来了吧。
她立刻下了楼。
门铃响了。
她快步去开了门,门一开,她的视线瞬间被凝固住。
拿着抹布的手不禁用力的抓紧了。
她想要逃。
但是对方却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走进去,“还有多久?”那冷漠的声音低沉而性感。
左琋绷着一颗心,听到这声音才她惊觉自己全副分武装,他根本就不可能认得出她。
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一开口他不就会认出来吗?
“算了。这里不需要你打扫了,走吧。”庄煜看了那僵直的身影,眸光微凛。
左琋如获大赦,直接就要冲出门。
“等一下!”
左琋身体再次绷紧,难道他认出她来了?
就算认出了又怎么样?
反正,他们已经形同陌路了。
“你的劳务费。”庄煜走到她身后,伸手递过钱。
左琋暗暗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她果然是太紧张了,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她快速的侧过身接过了钱,拽在手里,迅速的低头压低了声音,“谢谢。”然后飞快的走出了大门。
整颗心仿佛被绑了个炸弹一样,一不小心就会引爆。
她真的不知道他居然会是这幢房子的主子。
更没有想到她又鬼使神差的进了他的家,给他打扫起卫生来了。
呵,这个世界,要不要这么小?
从沉水榭里出来的一个月,她已经遇上了他三次了。
一次比一次惊险。
站在路边大口的喘着气,这才发现自己连身上的这套装备都忘记脱下来,还给人家了。
算了。
总不能为了这些东西再出现在他面前吧。
他一定会很看不起她的。
当初,那么决绝,用了那样卑鄙的手段离开了他,就已经做好了再也不见他的打算。
如今再相遇,明显他看她的眼神,都变得冰冷又陌生了。
长长的叹了一声,她扯掉帽子,取下口罩,脱掉围裙。
哐当。
一把钥匙从围裙兜里甩出来落在了地上。
她蹲下来捡起钥匙,扶额咬唇,“天,这……”
怎么这么蠢,把钥匙放在围裙里?
原本这一身围裙什么的丢了没有什么大不了,但是这钥匙,她总不能不还吧。
都给自己找了些什么狗屁麻烦啊。
回头看了一眼离自己有五百米远的房子,她是现在拿回去?
绝对不行。
庄煜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刚才她跟他碰面的时间很短,她又把自己给包了起来,一时没有认出来很正常。
但现在又回去,再多说两句话,她真的不敢保证他认不出来。
算了,还是等哪天他不在家的时候,偷偷的还回去吧。
打定了主意,收好了钥匙,往自己家里走。
站在二楼阳台的男人看着那个纤瘦的身影,眼神冷漠平静……
。
为了避免跟那个男人撞上,左琋总是早出,或者晚出。
白天尽量待在家里,好在也并不无聊。
李白白之前准备了好多绘画的工具,不管是国画还是油画,或是素描等等,一应俱全。
没事的时候就坐在花园里画画这些漂亮的花草,或者傍晚时分坐在阳台将美丽的黄昏给记录下来。
吃了饭之后,她拿着桌上那把钥匙出了门。
总是会慢悠悠的走向他家的那条路,离得远远的打探着。
如果他家里的灯亮着,车子还在的话,就一定是在家。
今晚,他家里的灯没亮,车子也没有在。
心中一喜,看来是出去了。
她快步的走向他家,只希望赶紧把钥匙还回去,了了一桩心事。
再一次确定车子不在,房子没有一点灯光,她才放心的走到门口,拿出钥匙插进了锁孔里。
门,开了。
房间里黑灯瞎火的,她摸着打开了墙上的开关。
灯啪的一声亮了。
------题外话------
月底了,马上要过儿童节了。
听说,18岁以下的都可以过儿童节。
☆、196、别碰我!(二更)
她呆呆的看着站在阳台静静看着她的男人。
整个人突然有一种被雷轰的感觉。
她就像个小偷一样,未经主人家的允许,开了人家的门,进了人家的屋。
这不是最难堪的。
最难堪的是,她一直在避着他。
可是防不胜防。
“那个,上一次忘记把钥匙留下了。”她硬着头皮,把钥匙放在桌子上,然后转身准备走。
“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吗?”那冷沉的嗓音,让她身体不由自主的绷紧。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了亏心事的原因,以前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现在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怕得很。
他一开口,这心就打颤。
她逼自己直视他,对上那双阴沉的眼睛,“什么意思?”
“你是个聪明人,不应该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庄煜走进客厅,跟她之间隔着沙发。
左琋抿了抿唇,胸口的闷压感让她有些难受,“我只是来还钥匙,如果先生你有什么其他的想法,还请打住。”
“其他的想法?你知道我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庄煜慢慢的走向她。
他每近一步,左琋就听到自己的心跳更加的沉重有力。
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怎么也控制不住了。
她只有控制自己不要退步,直勾勾的抬眸看着他,“庄先生,天色已晚,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罢,她抬起自己的腿,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