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照片给我,我发给尧哥哥。”
“傻丫头,不能你给,难道你要让陆苍尧知道你派人监视温辛?”
“额……”
拍了拍女儿的手,于美林笑容诡异地说:“放心吧,妈妈自有安排。”
温辛回到公寓时,手心都是汗,幸好提前让钱姐走了,否则绝对会看出她的异样。
想到里头有关于妈妈的照片,温辛关上卧室的门,坐床上赶紧打开。
可里头并没有预想中的照片,失望了会儿,她捡起其中一张,手突然颤抖得厉害。
这是妈妈的车坠入山道时的画面吗?
为什么车会刹车失灵?她快速翻着当时的报道,眼泪越来越多,没有!竟然没有后续报道了?
于美林当初到底拿了多少钱贿赂xx局?
“妈妈……”
温辛花费了好几个小时才平复下心情,当她收拾照片时,突然灵光一闪!
对了,她见过那把钥匙的,在舅舅手里!
此时的温辛不晓得多激动,她赶紧将收拾好的文件袋放进抽屉里,然后取了包往昔日那个住了二十多年的家而去。
如果没记错,就算温长明不住那里了,还有两个月才到期,所以房主应该没换锁才对。
温辛着急拦车,没一会儿便冲到了套房门口,她掏出钥匙,果然可以打开!
屋内贵重的东西不见了,其实也就是一个电视,电冰箱,剩下的都是房主的东西。
她赶紧进入温长明的房间,翻箱倒柜的找,却什么都没找到。
“……被舅舅拿走了么?”那要怎么找回来?
泄了气般,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公寓。
现在知道舅舅下落的,也就陆苍尧了吧?
想到又要麻烦那个男人,她好气馁。
坐在公交车上,温辛低头握着手机,好几次点住陆苍尧的名字,却都想起那个避孕套。
“啊,真是要疯!”
妈妈的事情比较重要,她顾不得其他,还是按下了电话。
那头,陆苍尧正在和高层开会商讨出现的意外该如何处理,电话就响了。他随意拿起来看一眼,本不想理会,谁知道是温辛的电话,随即抬手示意众高层暂停,然后拿着手机走出会议室。
“喂,怎么了?”
瞧他那么久才接,她担心地问:“你在忙吗?”
“没有,有事说。”
“我……想找温长明,有事。”
提到那个人渣舅舅,陆苍尧脸都黑了:“我明天就回去,有什么事情,等我回去再说。”
至少没拒绝,温辛松了口气:“好,我等你。”
挂断电话,男人转身回到会议室,加快会议进程……
第二天,温辛乖乖地跟着德叔去机场接人,陆苍尧高大英俊的身影很快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没有激动、没有冲上去,她只是朝男人微微一笑。
陆苍尧走过去搂住她的腰,也不着急走:“想我了么?”
“你这次着急离开,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都解决了。”
她点头:“那就好。”
男人俯身啄了啄她的唇,搂住她的腰朝外走,边问:“你找温长明做什么?”
“他身上有把钥匙,那是我妈妈给我的东西,被他拿走了。”
拧眉,似乎思考了好一会儿,陆苍尧点头:“好,我会派人取回来。”
听到他的话,温辛感激地说:“谢谢。”
“别跟我见外,否则我会生气。”
不见外,她会把自己当回事儿……
可在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眼里,那样的她就像个蠢女孩吧?
温辛微笑,没有回答。
进入车内后,陆苍尧情难自禁地搂住她的腰深吻,呼吸有点乱。
想她了,发自灵魂内心深处的想念,尽管忙得焦头烂额,可一停下来全是她高兴的样子、生气的样子。
这丫头到底给他吃了什么迷药?
对了,她有个好手艺。
“晚上亲自下厨?”
“嗯?”
“我给你打下手。”
看着刚放开自己的男人,温辛微笑点头:“好。”
有时候,温辛想,她总会有种错觉,仿佛她和陆苍尧是相识多年的恩爱夫妻,他宠着她,疼着她,保护着她,而她为他洗手作羹汤,生孩子……可是不会有孩子。
走神间,突然感觉手指尖一痛,她低呼。
正在洗菜的男人脸色顿变,着急地按住她的手:“怎么那么不小心?快出来。”
他紧急处理的技术并不好,温辛盯着自己缠成很厚很厚纱布的手指头,无语地问:“这样怎么切菜?”
“还切什么菜?不做了,出去外头吃。”
早知道她会受伤,他就不该提这种要求,结果自己心疼个半死。
看着满屋子的菜和海鲜,温辛皱眉:“很可惜啊,这么多东西。”
“等会让钱姐来拿走。”
“哦……”
两人选了一家西餐厅,温辛盯着自己的手指头,有些无奈,拿着叉子的姿势都变得很奇怪。
只是切了个口子而已,这样太夸张了啊。
“西蒙,不然我去盛先生那重新包扎一下?”
两个小时后——
“噗!”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盛旗笑着一边拆纱布一边问:“老尧,你是把一卷纱布全用了吗?”
被揶揄的男人瞪过去:“两卷。”
“哈哈哈,你无敌。”
重新帮温辛的手指头消毒洒药后,盛旗在她的伤处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交代:“别沾水,洗澡的时候最好有人代劳。”
温辛:“……”
懒得理他,既然伤口处理好了,陆苍尧将人拉进怀中:“走吧。”
突然想起什么的盛旗对着两人的背影问:“温辛,老尧喝醉的那天晚上,你有没有在他兜里找到什么?”
好歹是自个兄弟,思前想后,担心两人因为这事儿感情出问题,他决定还是坦白从宽。
陆苍尧的脸骤然发黑,蓦地转身提起他的领子:“你在我口袋里放了什么东西?”
“额,就是,温辛到底有没有?”
如果没有,他说了的话岂不是罪过了?
站在门口的女孩愣了半天,黛眉微蹙,难道避孕套是盛旗的?
可就算这样,女人的香水味总不可能也是他的吧?
想到这里,温辛摇头:“没有,盛先生说的什么?”
陆苍尧相信她的话才有鬼,他直接提着盛旗的领子朝外拽,被留在屋里的女孩拧紧眉头。
“盛旗,你到底在我口袋里放了什么?从那晚之后温辛对我的态度就怪怪的,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瞧他那么生气,盛旗脸上露出歉意:“那晚我也喝酒了,不是推了个女人给你吗?担心你喝太多弄出人命,就往你兜里放了个避孕套。”
冷峻男人咬牙切齿地说:“你可真是好兄弟,明天我就送云敏儿一车的避孕套!”
噗——
不等盛旗开口,陆苍尧已经转身回到办公室,直接拽住温辛的手朝外走。
他很生气,非常的生气。
这个女人在他身上发现那种东西,结果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让他白白受冷落?
她就那么不信任他?
将她塞进副驾驶座,他绕过车头,脸色铁青地启动车子。
温辛想开口,可是看见他这副脸色,想了想,还是乖乖闭上了嘴。
这么生气做什么?难道那晚他没有找女人么,呵。
黑色迈巴赫骤然停在一座桥上,温辛怔了怔,就被男人拉出车外。
两人站在桥旁的人行道上,她手腕很疼,却没敢挣扎。
“为什么不问我?”
面对指责,温辛很努力地保持平静:“问什么?”
看着她无动于衷的模样,陆苍尧的手不自觉使劲儿:“避孕套不是我的,我也没有用过!”
“西蒙,你不需要跟我解释那么多。”
“为什么不用解释?因为你根本不在乎我有没有其他女人是吗?”
吼声震得耳膜疼,温辛委屈的红了眼睛,可是她告诉自己不可以哭,不能让他发现她藏匿在卑微下的爱。
后来手腕实在太疼了,她忍不住弯下腰:“你松手,我的手要断了。”
“那我的心呢!”
男人用力将她提到跟前,目光猩红似血:“是啊,你根本不在乎。也许和我在一起不过是因为我可以帮你解决困难,如果我没了利用价值,你是不是就从我身边离开了?”
偏偏到这个时候,他还是无法对她狠心,将她扔下不管。
温辛不停地逼回眼泪:“我没有想过利用你。”
“对,是我自己凑上去给你利用的,那你是不是得回报我?”
她微愣,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扣住她的腰,狠狠地啃噬着她的唇。
唇齿间闻到一股铁腥味,知道流血了,温辛害怕地挣扎:“唔,放……疼……”
将她的唇咬破,陆苍尧终于放开了人,冷然转身回到车内,滑下玻璃窗:“上车。”
温辛不是没有脾气的,这个男人霸道得她害怕、难过、又无可奈何,是,她需要依附他才能在沈家生存,可她从未想过要利用他去做什么,就算许飞提议的事情,她也从未想过去做。
因为她不愿意玷污自己的爱情!
不管陆苍尧对她有几分真心,至少她是全心全意爱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