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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真?那阿岚缺少什么材料,我这就命人去找。傅南陵激动的眼底闪着光。
  不是普通的材料,只有我自己找,你帮不上。季翎岚握住傅南陵的手,道:阿陵,我们会有短暂的别离,为的是以后更好的在一起。若你想要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那便放手去做,就算失败了,身后还有我。若是成功了,我们都站在权利顶峰,到时想做什么,便有了更多的底气。
  那阿岚是答应和我这一起了,对么?
  看着傅南陵眼底的期待,季翎岚温柔地点点头,调侃地说道:遇到你这么一个惯会死缠烂打的人,除了答应,我还有别的选择么?
  阿岚傅南陵忍不住红了眼眶,道:我等这一日,等了太久了!
  季翎岚看得一阵心疼,无奈地说道:阿陵,好歹你也是过了弱冠的成年人,怎的动不动就哭呢?
  我这是高兴!
  傅南陵跪坐在床上,环住季翎岚的脖颈,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他的唇,轻声问道:阿岚,我能吻你么?
  若我说不
  不给季翎岚拒绝的机会,傅南陵抬头便吻住了他的唇。季翎岚一怔,随即无奈地笑了笑,温柔地回应着。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两人的动作一顿,季翎岚轻轻推开傅南陵的身子,道:有人来了。
  傅南陵不满地皱紧了眉,道:阿岚不必管他,我们继续。
  季翎岚听得一阵好笑,道:阿陵莫闹,现下不是任性的时候。
  那好吧。傅南陵不情不愿地躺倒在床上,随即闭上眼睛。
  季翎岚整了整衣衫,扬声说道:进来。
  小李子端着托盘走了进来,道:公子,这是表少爷为主子开的药。
  季翎岚点点头,道:放桌上吧,我来喂他喝。
  小李子依言将托盘放到桌上,恭敬地问道:公子,马上便到午时了,您想吃些什么,奴才吩咐厨房去做。
  季翎岚随口答道:吃些清淡的就成。
  小李子看看床上躺着的傅南陵,道:是,奴才这就吩咐下去,王爷这里就劳烦公子费心了。
  放心吧,王爷这里有我。
  小李子躬身退出房外,随手关上门。
  季翎岚看向床上的傅南陵,没好气地说道:表少爷倒是疼你,知道怎么配合你骗我。
  傅南陵睁开眼睛,可怜巴巴地看向季翎岚,道:阿岚,我保证下不为例,以后绝对不会再骗你一丝一毫。
  这次就算了,若你以后再敢骗我,定不轻饶!
  嗯嗯,不敢了。傅南陵忙不迭地点头,瞥了一眼桌上的药碗,撒娇似的说道:阿岚,这药太难喝了,你那里不是有不苦的药么,我要吃那个。
  这是给你调理身体的药,那是治病的药,不能混为一谈。季翎岚端起药丸,走到床边,用手背试了试温度,道:温度刚好,快喝吧。
  可药太苦了。傅南陵狭长的凤眸眨了眨,道:要不我把药喝完,阿岚便亲我一下,这样就不苦了。
  看着傅南陵明目张胆地打坏主意,季翎岚只觉得一阵好笑,道:不成,快喝。
  傅南陵委屈巴巴地坐起身,老老实实地接过药碗,道:阿岚,当真不成吗?
  不成。好歹你也是个王爷,现在不仅威严全无,还像个讨糖吃的孩子,成何体统。
  在阿岚面前还端着,那我得多累啊,我又不傻。傅南陵仰头将碗里的药一口气喝了下去,随即眼巴巴地看着季翎岚。
  季翎岚完全无视傅南陵的撒娇,从碟子里拿出一颗蜜饯塞进了他嘴里,却被他轻轻咬住了手指。不过只是咬了那么一下,傅南陵便松了口,随即笑着说道:还好有蜜饯。
  季翎岚脸上一红,怀疑地看着傅南陵,见他神色自然,就好似方才的动作并非故意。他收回视线,起身将药碗放在桌上。
  傅南陵见状不禁松了口气,眼底闪过得逞的笑意。
  季翎岚再度坐到床边,道:庞立这会儿应该已经回到了宫里,你说皇上会是什么反应?
  父皇应该会派御医来,确定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至于那份赐婚的圣旨,多半会被收回。
  若是皇上执意要为你赐婚呢?
  若是旁人,或许还有可能,但对方是孙家的女儿,这事便只能作罢。孙鹏春虽然已被收回兵权,但威望在哪儿放着呢,他不可能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将死之人,尤其这人还是与未来皇储敌对的人。说起正事,傅南陵就好似变了一副模样,上位者的气势不自觉地散发出来,总是这般胸有成竹,就好似没有什么能难得倒他。
  季翎岚不禁感慨道:阿陵,若不是对你还算了解,再加上你这两种状态自如切换,我真怀疑你患有精神分裂。
  傅南陵好奇地看着季翎岚,道:精神分裂是一种病症么?
  季翎岚简单地解释道:是一种心理疾病。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人拥有两种,或两种以上完全不同的人格,也就是主人格和副人格。主人格和副人格之间,有可能清楚对方的存在,也有可能不清楚。
  原来如此。傅南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主动转移话题道:阿岚,我饿了,想吃你做的蛋羹。
  季翎岚掏出怀表看了看,已经中午十二点,道:那你等着,我现在去给你做。
  我还想吃黑鱼馅儿的蒸饺。傅南陵凤眸微眯,笑得见牙不见眼。
  还想吃什么,一次性说完。
  嗯,再来一碗骨汤面,那就最好了,嘿嘿。
  成,谁让您是王爷呢,等着吧,我这就去做。季翎岚宠溺地笑了笑,起身出了卧房。
  看着季翎岚离开的背影,傅南陵忍不住嘴角上扬,煎熬了这么久,终于熬到了头,以后的他们只会一日比一日幸福,若是谁敢破坏这份幸福,傅南陵绝对与他不死不休。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小李子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床上清醒的傅南陵,他脸上丝毫没有意外,躬身说道:主子,您有何吩咐?
  你给临国那边去信儿,让他们好好查一查临国太子妃。傅南陵是故意支开季翎岚的,他不想让季翎岚为难,又不想眼看着季翎岚深陷危机当中,只能尽量用自己的力量去帮他铺路。
  是,奴才遵命。没有多余的话,小李子转身离开卧房。
  心情好了,不仅精神好了,饭量也跟着涨了,傅南陵吃完了蛋羹和蒸饺不说,还吃了一碗骨汤面。
  季翎岚看得直皱眉,道:饭吃七分饱,你莫要吃撑了。
  不嗝撑。
  傅南陵话没说话,先打了个嗝,不过他丝毫不觉尴尬,嘿嘿傻笑道:多半个月没吃到阿岚做的饭菜,实在太想了,我保证以后绝对只吃七分饱。
  季翎岚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七日内你都甭想再吃我做的饭菜。
  傅南陵一把攥住季翎岚的手,道:阿岚,我错了,我认罚,你可不能反悔!
  傅南陵眼底的不安,季翎岚看得清楚,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阿陵,与我相识这么久,你该了解我的脾气,但凡应下的事,便没有反悔过,除非你先背叛我。
  我傅南陵此生永远只忠于季翎岚,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突然的宣誓让季翎岚有些猝不及防,待反应回来时,傅南陵已经宣誓完毕。他不禁眉头微皱,道:阿陵,你无需如此,我不信这个。
  我信就成,阿岚不必放在心上。
  信则有,不信则无。傅南陵这么说,是在告诉季翎岚,他既然发了誓,就绝对不会违背。
  随你吧。季翎岚挣了挣手腕,道:松开,我去叫人收拾。
  傅南陵非但没有松手,还和季翎岚谈起了条件,道:阿岚,待会儿就在这儿午睡,不然我就不松手,可好?
  阿陵莫闹。算算时辰,御医也该来了,若是让旁人撞见,又是一桩麻烦。
  傅南陵一怔,这才想起之前的事,有些不满地说道:这庞立最近真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得好好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主子。
  季翎岚挑挑眉,道:陆大哥将前段时间庞公公警告我的事告诉你了?
  嗯,他居然找你麻烦,我怎么能忍?
  季翎岚笑了笑,倒是并不介意陆九向傅南陵打小报告,道:我倒是觉得他是好意。他若是不怀好意,实在没必要专门警告我,只要等着皇上下旨,将我赶走,或者除掉便可。
  即便如此,我也看他不顺眼,若不是他说出这番话,说不准阿岚早就原谅我了,我也不会大半个月见不到阿岚。
  季翎岚好笑地摇摇头,道:你这就是典型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真是可怜了庞公公。好了,快松手,让他们赶紧收拾了,别露了马脚。
  傅南陵这次并没纠缠,爽快地松了手,他在正事上从来不会任性。当然,事关季翎岚除外。
  季翎岚叫人收拾了碗筷,刚想坐下喝口茶,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响起,随即房门被敲响,小李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公子,皇后娘娘来了,还请公子随奴才去接驾。
  皇后娘娘?季翎岚看向傅南陵,见他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道:这就来。
  阿岚不必紧张,小李子会告诉你该如何做。
  我紧张什么,又没做亏心事,倒是你可别演砸了。
  放心吧,除了阿岚,没人能看出我是装的。
  季翎岚摇摇头,整了整衣衫转身离开房间,跟着小李子一路朝着正厅的方向走去。刚出了青竹园没多久,就见到一群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名头戴凤冠,身穿凤袍的中年女人。
  小李子小声说道:公子随奴才行礼便可。
  季翎岚应声,随小李子一起迎了过去,行礼道:奴才小李子、(小民季翎岚),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贺明美温声说道:都平身吧。
  奴才(小民)谢皇后娘娘隆恩。两人相继起身,垂头立在一旁。
  贺明美的视线落在季翎岚身上,道:你就是破获林贵妃被害一案,又救了平王府小郡主,还治好丹阳公主旧疾的季翎岚?
  季翎岚恭敬地回话道:回皇后娘娘,正是小民。
  贺明美点点头,道:不错!不仅一表人才,还才华横溢,难怪丹阳公主对你赞不绝口,将来定是国家的栋梁之才。
  娘娘过誉,小民愧不敢当。
  走吧,随本宫去探望陵儿。提到傅南陵,贺明美温柔的脸上露出心疼的神色。
  季翎岚应声,跟在人群之后,一起走进青竹园,来到傅南陵的卧房。
  贺明美来到床前,看向床上的傅南陵,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心疼地说道:这才几日未见,怎的消瘦成这样?
  小李子连忙回话,道:回娘娘,自上次发病,王爷的身子便大不如前,膳食也用的少了,整个人瘦的不成样子。
  真是苦了陵儿了,身子病成这样,还那么尽心尽力地服侍皇上,真是个难得的孝顺孩子。贺明美顿了顿,接着说道:御医,快上前给陵儿诊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陵儿给本宫救回来。
  站在门口的御医一听自己被点名,连忙走到近前,躬身说道:微臣定当竭尽所能。
  跟随贺明美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御医苏兴安,以及他的师傅刘子谦,方才回话的正是御医院院判刘子谦。
  刘子谦躬身来到床前,接过苏兴安递过来脉枕,坐在床前为傅南陵把脉。
  贺明美身边的嬷嬷躬身说道:娘娘,您还是坐在软塌上,稍等片刻吧。
  贺明美点点头,来到软塌前坐了上去。小李子连忙招呼侍从奉上茶点。
  季翎岚一直垂头侍立在一旁,就当自己是背景板。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刘子谦起身,躬身说道:回禀娘娘,王爷的心脉严重受损,恐修复无望,微臣微臣已无能为力,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贺明美的眉头皱紧,厉声说道:什么叫无能为力,皇上养你们这些庸医有何用!本宫来之前,皇上已经下了口谕,无论如何要保住陵儿性命,否则就砍了你们的头,给陵儿陪葬!
  刘子谦和苏兴安齐齐跪倒在地,道:娘娘,陵王殿下现已病弱膏肓,即便华佗在世,也无能为力,还请皇后娘娘明鉴!
  贺明美面色难看地看着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出声说道:陵儿的病当真无药可医了么?
  回娘娘,陵王殿下的心脉本就先天不足,现今又接连受损,实在是不堪重负。现在也只能尽量用药,吊着殿下性命,若再病发,那当真是回天乏术。
  贺明美叹了口气,道:那陵儿何时会醒?
  刘子谦实话说道:这个微臣不敢断言,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就在此时,床上的傅南陵无意识地发出一声轻吟,慢慢睁开双眼,看看床前的众人,虚弱地说道:水水。
  小李子连忙跪倒床前,激动地说道:主子,您终于醒了,您等着,奴才这就给您倒水。
  季翎岚看看激动到眼眶通红的小李子,再看看床上奄奄一息的傅南陵,不禁一阵感慨:这主仆二人,若放到现代绝对是影帝级别的演技。
  贺明美一听傅南陵醒了,连忙起身来到床前,柔声说道:陵儿,你醒了,母后来看你了。
  傅南陵茫然地看了一会儿贺明美,待认清来人是谁后,想要挣扎着起身,却虚弱地撑不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