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笙还没回来,再等一会。”
林沉畹又看了一会,抬头看表已经五点半了。
阿花进来,“少夫人,少爷的电话,找少夫人。”
林沉畹合上课本,走出书房,到一楼客厅接电话。
陈道笙电话里说;“我今晚不回家吃饭了,我有个应酬,不能陪你吃饭,对不起。”
“那你早点回家,我等你。”
长条饭桌铺着雪白烫金的压花餐布,镀着金边的碗盘,菜肴精致,厨房烧了一桌子菜,就她一个人坐着吃饭,她对周妈说;“小姐晚饭不吃了?”
周妈说;“小姐晌午回来晚了,吃了,我方才叫小姐,她说不吃了。”
吃完晚饭,佣人们收拾桌子,林沉畹回书房,翻开账本,一笔笔看,府里的账目,进项大,开销也不小。
林沉畹合上账本,天色已晚,陈道笙还没回来,她洗澡上床躺着,陈道笙不回家,她睡不着,侧耳听着西窗的动静,总算九点钟时,听见汽车马达声由远而近,陈道笙回家了。
一会,楼梯上传来男人略重的脚步声,林沉畹关掉电灯,闭上眼睛。
陈道笙推门进来,走到床边,俯身趴在她脸边,“装睡,看我回来把电灯关了,不想理我。”
林沉畹疑惑,他怎么知道卧室的灯刚关了,他在楼下只能看见走廊的西窗。
“是不是一直等我了?”
一股酒味,喝酒了。
林沉畹被他识破,不能装睡了,翻身起来,推他,“我给你放水洗澡。”
她下地走到浴间往浴缸里放水,边放水边用手试着调水温,由于水声太大,她没听见身后关门声和背后的脚步声。
陈道笙在背后一下搂住她,下颚抵在她头顶,“我要你陪我洗。”
“我洗澡了,水温调好了,你自己洗。”
她挣脱开,往外走。
林沉畹回屋,把他的睡袍找出来,放在床上。
一会,浴间里陈道笙扯着嗓子喊;“夫人,你进来……”
她不答,浴间里陈道笙还在喊,“林沉畹…….”
她佯作听不见。
喊着喊着,没声音了,林沉畹等了半天,浴间里没有一点声音,陈道笙喝酒了,一个人泡在浴缸里,她不由担心,推门走进浴间,看陈道笙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像是睡着了。
她走过去,弯腰推他,突然,他抬手,手勾住她脖子,冷不防林沉畹翻落入水里,醒过神来,已经趴在他身上。
睡袍全湿了,裹在身上,薄薄的丝绸浸水透明跟没穿一样。
“别闹,道……”头被按向他胸前。
他扯掉她身上湿漉漉的睡袍,醉酒后声音沙哑,“我给你洗干净。”
水里的身子滑溜溜的,她浑身瘫软,想拨开他的手,绵软无力,喃喃,“道笙……嗯……道笙”
嘴被他含住,他口中带点薄薄的酒香,她一阵晕眩,浴间里听见哗哗水声,翻江倒海。
许久,水声停了,他抱着她迈出浴缸,按在墙上,把她双腿盘在自己腰间,她的头软软地窝在他颈项间,后背贴在微凉的水滑的墙面,撞得头一晃一晃的,搂着他的脖颈的手臂也软软的。
他酒后兴奋,一路从浴间到床上,狠狠地疼着她,直到她瘫在他身上,身体温软地颤动,抬头的力气都没了。
他看着怀里的女人小脸潮红,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真想把她吞到肚子里。
次日,林沉畹醒来时,房间里拉着厚重的窗帘,屋里黑暗,从窗帘缝隙透过来的光,天已经大亮了。
她身旁的床铺已经空了,自己起晚了,这几日每天起晚,都怪陈道笙把她吃得骨头渣都不剩,下人们背地里还不笑话少夫人太懒。
浑身酸软,下地拉开窗帘,太阳已经升起,看屋里的西洋座钟,早上九点多了,她穿好衣裳下楼。
佣人都等候在客厅里,周妈看她从楼上下来,“少夫人,现在吃早餐?”
餐厅里摆早餐,林沉畹问周妈,“二爷吃了吗?”
周妈说;“少爷自己吃了,走时,说不让惊动少夫人。”
“小姐出门了吗?”
“没出门,在楼上睡觉。”
吃完早餐,林沉畹到盥洗间洗手,客厅里阿花喊;“少夫人,电话。”
林沉畹拿起盥洗间里白毛巾擦手,走到客厅接电话,电话里传来唐昀玉的声音,“林沉畹,陈先生在家吗?”
“你找陈先生?”
林沉畹故意调皮地问。
“陈先生不在家。”
“林沉畹你学坏了,跟陈先生学的,我跟汪寒雪想找你出来,你家陈先生不限制你人身自由吧?”
“限制,陈先生在家时,我不能出门。”
陈道笙回家就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