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好久不见!”菲希尔热情地迎上来就要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宋伊人却先他一步伸出手:“菲希尔先生好久不见!”
菲希尔只好伸出手与她轻轻握了握手。
“伊,拥抱只是我们国家的一种礼仪!”菲希尔无奈地解释。
“ 我知道这是贵国礼仪,但这里是大越,我们的国家没有这样的礼仪,还请见谅!”
宋伊人从容地解释完又说:“以后有机会到贵国,我自会遵照贵国礼仪。”
菲希尔只能无奈地摇头,但他一双碧绿的眼里带着欣喜的笑。
“伊,没想到你的行动力这么快。如今你已是大越朝的女首富,可喜可贺!”
“谢谢!请坐下说话!”
对于菲希尔的称赞,宋伊人没有表示出谦虚。他们说话从来比较直接,心里怎么想便怎么说,她客气了反而显得不真诚。
二人入座后,青苹已送上茶水,她看似和平常一样,但宋伊人太熟悉她,她越冷静,说明心里越防备,她对菲希尔充满戒备。
宋伊人自然明白青苹为何对菲希尔会如此,是因为他对宋伊人太过热情,大越人表达情感比较内敛,当然不能接受菲希尔一个男子对宋伊人表现出的过分热情。
“请用茶!”表面的礼仪青苹当然会做到位。
“噢!谢谢美丽的女士!”
面对菲希尔的热情,青苹还是不能适应,宋伊人笑着接过话。
“谢谢菲希尔先生对我家人的夸赞,但我们大越女子都内敛,你如此夸赞,她会不自在!”
听了宋伊人的解释,菲希尔笑了:“都怪我,唐突!”
“您客气!请慢用。”青苹面色平静地退出去。
“不知菲希尔先生此次来大越要停留多久?有机会请你吃饭!”
宋伊人之所以提出请他吃饭,是因为她着当初做菌子生意时,挣的第一笔大生意是菲希尔给的,她一直记着。
菲希尔一听眼神一亮,眉毛微挑,欣喜地看着宋伊人:“伊要请我吃饭?荣幸之至!”
说完此话,他又耸耸肩,无奈又遗憾地说:“但很不幸的是,这可能是我此生最后一次来大越。”
“这是为何?”宋伊人不解,听韩玉才说过,菲希尔很早就来大越做生意,这些年常年居住大越,可以说是大越通,他突然做这种决定让人费解。
“家中发生变故,要我接管一切。那本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但在这个特殊时候,我必须担起责任!伊,你能明白我吗?”
菲希尔是个积极乐观洒脱的商人,能让他做同这种决定,家中必定出了大事。
“菲希尔先生说的极是, 我们想过的生活必然重要,但做为家中的一员,享受家给你的支持和自由时,同样也样担起属于自己的责任!”
宋伊人很客观地安慰他,这让菲希尔大为感动:“我就知道伊会懂我!”
“既然这样,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便一起吃饭,就算是为你践行!”宋伊人笑着提议。
“一切听伊的安排!”
宋伊人吩咐宴安把之后的事务先推一推,她陪同菲希尔驾车去江南府,在镜湖酒楼招待他,杨素一带着华琅一起陪同。
这是华琅自清风阁脱身后宋伊人是第一次见她,见到宋伊人,她急切迎过去,眼眶微微泛红,盈盈屈膝行礼:“华琅见过恩人!”
“不必客气!”宋伊人连忙上前扶她,上下看着她,她变了很多,脸上有了笑容,一举一动都带着自信。
“在制衣坊怎么样?”宋伊人关切地问。
华琅还没说,一旁的杨素一接了话:“宋伊人,你真是慧眼识材。华琅真是个宝藏,就没有她做不好的事,自她到了制衣坊,我是轻松了一大半!”
“杨老板谬赞!”华琅面对如此直白的夸赞有些不好意思。
“能得到她如此肯定可不容易,说明你做的的确好!”宋伊人笑着继续鼓励她。
宋伊人在之前在华琅心中如同神女一般,如今她名气更甚从前。每次跟着杨素一出门应酬,江南府的大大小小茶楼中都是关于宋伊人的传说。
当然,这些传说有好有坏,华琅每一次听到那些男人一起用戏弄的口吻谈论宋伊人都非常气愤。
杨素一对此却非常淡定,看到华琅紧握的双手和气愤的眼神,会笑着开导她:“不要在意那些男人的话,宋伊人要做的事他们能知道?逞口舌之快罢了!再者说,这么多人都在议论宋伊人,说明她出名,怎么没人议论咱们?”
华琅仔细琢磨杨素一的话,慢慢明白其中的意思。就像天鹅和癞蛤蟆,一个在高高在天,一个成天躲在淤泥里,怎能相提并论?
尽管想通了这点,那些难听话传进耳中,华琅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她不能接受任何人说宋伊人。
“伊,不介绍你的这些美丽的朋友?”菲希尔走过来。
宋伊人听后,为他们相互做了介绍。
杨素一自然没感觉,华琅又是好奇又有些羞怯。虽然跟着杨素一已经和很多商人打交道,但猛然见到如此热情的外域男子,她还是不适应。
“果然美人的朋友地都是美人,很荣幸见到两位美丽的女士!”
“谢谢!”杨素一淡然回答。
华琅却怎么也说不出谢谢,哪有男子如此直白地夸赞女子,这外邦的男子好没规矩,轻浮!
宋伊人见华琅迟迟不说话,笑着解围:
“华琅是第一次见菲希尔,难免生疏。菲希尔先生是个君子,只是他的性格外向,慢慢适应便好!”
华琅怎会听不出宋伊人话中的意思,她是为她解围,她怎么让宋伊人在外人面前为难。于是,一咬牙小声说到:“谢谢!很高兴认识您!”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菲希尔爽朗地回答。
“我们进去,大家都应该饿了!”宋伊人开口,大家立即响应,四人走进酒楼。
江南府是大越重要的交易来往之场,常有各种人来这里做生意。如果在平时,大家见怪不怪,不会有人特意注意他,但此刻不同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