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听到消息派人去阻止的时候,已经离祖杀离开有一段时间了,除非祖杀违抗他的命令,或者有人劫囚,否则熠儿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会让人去阻止,也不过是想看看会不会出现奇迹,熠儿这孩子的运气会不会好一些。
只可惜……
终究是一场无法挽回的悲剧。
有了结果,一直未出声发表定论的楚焱烈终于在这个时候开口了,那沉冷的声音犹如一座大山,沉沉的朝着大殿中在场的人压去。
“通知御林军即刻带兵包围宁王府,从现在开始,宁王府上下不许进人亦不可出人,无论是谁,若有违抗可当场斩杀!都察院、刑部和大理寺明日一早重审焱王一案,务必要给朕一个真相,若是再出问题,你们都可以告老回家给朕种田去!”
随着炸响在大殿中的威严沉冷之音,彻底的在这楚国的皇城掀开了一场真正腥风血雨的序幕。
这个时候的沥阳百姓各楚国大臣还不知道,不过一个晚上,他们以为的结束,不过是刚刚开始。
但当天深夜兵马奔跑在街道上的沉重肃杀感,还是让不少人在睡梦中惊醒了过来,为这场不明的躁动。
夜深人静的宁王府,此时灯火通明人声犬吠,大批御林军将宁王府团团包围,让宁王府里所有人全都陷入了一阵惊惶之中。
楚文清听着管家汇报着府外的动静,脸色微微变了变之后就恢复了一片平静,快速穿了衣服就出了府。
在府门口见到御林军统领南痕深的时候,也没有端着王爷的架子,面带微笑很是友好的走上前去。
“不知南统领深夜如此,所为何事?”
一声银灰色铠甲的南痕深,或许是夜深露重的原因,带着满身清冷的寒气,那张冷漠严肃的脸在对上楚文清的笑脸时并没有因此有所松动,仍旧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不过却从马背上翻身而下,朝着楚文清拱手施礼后,才沉冷的说道。
“奉皇上之命前来看守宁王府,即刻起,宁王府一干人等不可出,也不可进,违令者,就地格杀。”
一句就地格杀,让楚文清心口一沉,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去,不过面上的神色还算冷静,只除了那带着淡淡书香气的眼眸隐隐闪烁着冷厉的锋芒。
“敢问南统领是否知道是什么原因?”
南痕深看了楚文清一眼,这个时候他还能保持冷静,就凭这一点看着也比焱王强了太多,难怪几方争斗,最先死的一方会是焱王。
“明日会有人带王爷去大理寺审问,到时候王爷便能知晓。”
楚文清细细的打量了南痕深一瞬,知道他应该也不太清楚情况,就没再继续询问,是含笑的客气道。
“既然如此,今晚就辛苦众位了。”
转身回到王府的楚文清,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透着一层阴冷。
前一刻他才收到消息张开府于刑部被人劫走,现在皇上就派了人包围了他的王府,若是他猜不出原因,也就白有今日的地位了。
只是他没想到楚文瑾胆子竟然如此之大,这焱王还没落气,竟然就将脏水泼到了他的身上。
就算楚文瑾做的再滴水不漏又如何,他是无法掌握楚文瑾陷害楚文清的绝对证据,可是一些模糊的线索也足以让楚文瑾一同跌落这浑水之中!
“王爷,现在怎么办?王府的人出不去,若是明天……”
楚文清身后的管家担忧的开口问了一句。
楚文清脸色虽然阴沉,不过却没有丝毫慌乱,显然早有防备,只抬手阻了管家的话,冷冷道。
“本王早就猜到楚文瑾这小人不会安分,所以一早就有所堤防,他既然敢将这脏水泼到本王的身上,本王自然也该将他一同拉下水!”
早在楚文清对付焱王的时候,他不仅忙着搜集证据寻找蛛丝马迹,还对楚文瑾存了戒心,因为他既然有要揭露楚文瑾谋害一事的心思,楚文瑾定然也会想办法除了他这个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以绝后患,所以怎么可能不防备。
关于这夜发生的一切,楚云月也接到了手下人的汇报,对此毫无疑问的保持了沉默。
第二天一早,宁王被带往大理寺,整个沥阳则因为昨夜的消息炸开了锅,更因为皇家公布的一个消息,嘘嘘不已。
那就是焱王竟然病逝了。
而躲在暗处的齐香湄得到这个消息后,一双眼睛充满了扭曲的痛苦和恨意,最后全都被慢慢杀气所取代。
就在宁王以嫌疑犯的身份被审问调查时,刑部也搜集到了不少关于宁王陷害焱王的线索,可就在众人随着这些线索展开调查的时候,发现事情并没有他们想的如此简单。
因为查着查着,他们发现隐隐有些线索竟然指向了瑾世子……
一时间,这场关于焱王通敌叛国的案子越发复杂起来,牵扯的人也越来越多,本以为的结束居然不过刚刚开始,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一个个看着每天搜集到的线索一个头两个大。
就在这样的热闹中再次度过了*天的时间,眼看二十天已经过去,还不见秦澜雪有丝毫消息的苏木君,在院子里练武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空气中的一丝异样波动。
心中竟然有了一丝别样的跳动,那双幽妄邪冷的猫眼却荡漾起幽幽波光。
五指成爪,似有无形的吸力骤然爆发,将远处石桌上摆放的茶盅瞬间控制而起,朝着身后一处飞射而去。
出现在院落的身影看着划破空气的茶盅,不躲不避,一双极为澄澈的丹凤眼静默的看着飞来的茶盅,那极快的速度在旁人眼里或许不过一闪而逝的流光,可在他眼里,自然能将其走向看个清楚。
为什么静默的看着,就是因为此时的来人心中正在交织着诡异的两道想法。
躲?还是不躲?
这是阿君射来的,虽然不足以要了他的命,可是这力道显然没有留情,若是砸在他身上,估计也得躺上两天,他已经离开阿君二十四天了……
于是,某人在被飞来的茶盅即将砸中的时候,伸出一只细长白皙的手稳稳的接住了茶盅。
“你似乎没有一点身为下属的自觉?”
邪冷的声音飘入秦澜雪的耳朵里,让他澄澈的眼眸深处一点幽蓝轻轻荡漾了一下。
苏木君停下动作,转过身来看向了秦澜雪,虽然已经从气息中感觉到了来人是谁,可是这一眼,还是让苏木君眸光微微一顿。
因为不远处站着的人,一身暗紫长袍身材高挑却有着不同寻常的纤细,却没因此降低了那身尊贵优雅又清绝的气质,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