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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今个这饭……于望舒笑眯眯的拿过自己的那份,是李磊亲自送的,里面附加两个大鸡腿,他神神秘秘的往其他人的饭里瞧,就一个鸡腿。
  “好好上班,到时当我伴郎。”
  于望舒立即答应:“成啊,那你速度快点,早日把我磊哥娶到手。”
  下班小心翼翼的离开,可还是被众人逮住议论车。
  “经理你深藏不漏。”
  “市场部的黄金汉,不简单不简单。”
  车是几年前的款但在当时也价格不菲,徐璈不开这车去学校就是怕惹来不必要的烦恼,现在他能体会,所以打着哈哈编故事:“我的车去修了,和朋友借的。”
  “什么朋友啊借这么大手笔的车。”
  总之就是不信,普通x众的车突然换成身价几十、几百倍的x驰,一时间众人的饭后谈资都是这个叫于望舒的男人。
  几分钟后,于望舒开着车逃离现场,想要回家但先要去还车,不想还车也要还饭盒,等红绿灯的时候他脑袋发懵,靠在方向盘上嘀咕:“这算什么啊,房门钥匙有了,密码也有了,干脆同居得了。”他们现在和同居有差别吗?自从春游回到京都,京华城那房子的厨房估计都落灰了。
  没多久,于望舒开始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后悔,同居什么呀,不能同居。
  然而事实是,同居就是徐璈的现有目标。
  于望舒在进门前发誓送完就走,要是徐璈准备了饭就吃完再走,嗯就这样决定了。
  客厅开着较为柔和的灯,空气中也弥散着咖啡的芬芳,徐璈端着咖啡,手里拿着杂志翻阅,周围晃荡着四只小东西在不断阻挠,偏偏男人神色未变倒显得小东西自不量力。眉梢上扬,长而密的睫毛下是一双深邃有神的眼,眼底时不时的温柔把刚刚进门的于望舒唬得一愣一愣的。
  “怎么了。”
  于望舒回过神:“来还东西。”佯装自然的往桌上看,没有饭,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哪知转身的瞬间又被叫住。
  “要给它们洗澡了,今天下雨没去宠物馆,你正好来一起帮忙吧。”
  于望舒一副吸毒后舒爽的表情:“给它们洗澡?”洗澡?
  “对,给它们洗澡。”
  于望舒瞪大眼,什么誓言不誓言的,这是他的第一次!
  抱起老大奔向客厅里的洗浴间就是一阵洗刷刷,洗白白之后再慢慢吹干净,于望舒不厌其烦的一人包揽四只的洗漱工作,老大不怕水,洗澡的时候睁着深蓝水灵的大眼睛把他瞅成了猫奴。
  给它们吹干的时候,渐渐从外面飘进来饭菜的香气,于望舒拿着吹风气的手一顿,蹲在地上盯着猫脑袋犯傻:进门前的誓言去哪了?
  忙完所有的事已经接近晚上11点,所以吃完饭犯困、洗澡、上床睡觉浑然天成。
  于望舒坐在床上揉捏猫爪,盯着对面的电视也不知道看进去多少,他来的本意并不是来睡觉,扭头看了时间,京都时间11点49分37秒,徐璈穿着浅灰色睡衣从外面进来了:“没穿睡衣?”
  于望舒若有所思,手机摁着肉呼呼的爪子:“穿不习惯,我喜欢短袖+大裤衩睡觉,或者穿裤衩睡觉。”
  “那你穿裤衩,把我短袖脱了。”
  于望舒直接拿起枕头砸过去:“我就是粗人。”
  徐璈接住枕头凑上去趁机亲了他额头,转瞬即逝的一个吻:“我又不是细人,另外我建议你裸睡对身体好。”
  用意可以说是非常明显了,于望舒抱着猫把自己裹被子里:“你怎么比我还黄。”
  “能和你比?”徐璈半环住于望舒,表情镇定,语气淡淡的,“16岁就躲床上看小黄书,哪能和你比。”
  “卧槽!”于望舒立即炸毛,“你咋知道的,我那时看的是少女漫画,不是小黄书!”
  徐璈干脆趴在于望舒身上,看着他说:“那你告诉我有什么差别?”
  于望舒操着一颗宅男的少女心认真说:“那是纯洁的,我和那些撸鬼不一样。”然后上去一巴掌遮住男人眼睛,“你怎么知道的啊。”
  “压着猫了。”
  四个字让于望舒一巴掌直接把人攉到了旁边:“滚,你压到它了。”后来顾着抱猫也没想起之前想问的问题,他在床上躺平,忍不住偏头看看徐璈,最后再机械的转回来,“你床上的味儿真重。”
  “什么味儿。”徐璈拿捏着猫尾巴挠于望舒痒,在他发火前搂住他腰靠近。
  于望舒第一个念头是他有毒,往被子里缩了缩:“我本来想送完东西就走的。”
  “然后?”
  然后……
  然后他也不知道啊,于望舒闻着被子里淡淡的、说不上来的气味,脑子里都是水。
  徐璈见人难得的犯傻,贴着他耳边问:“你打算怎么跟你妈介绍我。”
  “还能怎么介绍,说你是我娶的媳妇。”说完哼了两声,“得过段日子,现在太早了。”
  “过多久?”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我不知道,也不知道真带回去一个男的,我妈是什么表情。”说归说,看到就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你妈不喜欢我呢,要你和我分手?”
  于望舒觉得他在说梦话,扭头说:“不可能,我妈不会干这样的事。”他不知道徐璈为什么会这样想,于妈在他出柜时就说,过日子是两个人的事情,只要他喜欢觉得能过一辈子就会支持他们,“我妈都同意我喜欢男的了,怎么会让我和男朋友分手。”皱着眉头说他把自己亲妈想坏了,却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徐璈对此笑了笑:“假如呢,你是听你妈妈的,还是支持心,和我在一起?”
  于望舒犹豫了,要说真出现这种情况……
  “那就看我有多喜欢你,为了爱情嘛,因为爱情~”说到后面居然哼起了小调。
  或许他回答的漫不经心但至少代表了一个态度,徐璈说你是不是故意这样说的,于望舒翻了个身用屁股对着他:“有什么事是不能通过沟通解决的,总有一天会释怀和好的。”最后一句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徐璈以前就喜欢用手指挠于望舒的耳朵,手指像是带着魔力,指腹顺着耳垂挠动一下,于望舒就会魂不守舍的眯起眼露出享受且没有防备的模样,他顺着耳垂转圈,前胸贴着于望舒后背,两人靠的很紧:“于望舒,记住你说的话。”
  于望舒抬起眼皮:“我记得特别清楚。”
  乍一听挺有海誓山盟的威力。
  在徐璈怀里呆着好像习惯了,于望舒忽视耳朵边的那只手因为的确是舒服,虽然徐璈的动作更像是逗猫,因为他自己也经常转溜着猫耳朵。
  随着身边人的呼吸越发有序,于望舒心里猜想着徐璈睡前几个问题得用意,但他想不通,徐璈这是怕见家长吗?
  脑子里闪过男人躲在自己身后见家长的场景,他撸了好几下猫毛,眼底闪着光:妈呀怎么感觉还有点萌呢?
  但想象就是想象,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徐璈惊慌失措的一面,估计不可能吧。
  于望舒一只手被徐璈环着,一只手搁被子外面撸猫,今晚的月亮很给力,月光皎洁从窗口倾泻进屋,柔和的如临梦境。
  他将今天的事从头到尾梳理一遍,歪头看看徐璈睡着后的脸,在心底嘀咕:我想回家。
  “我真的想回家来着。”
  第50章
  于望舒记得第二天有半天的课,而且是很重要不能轻易的课程,脑袋里有道线绷着别指望能睡懒觉,于望舒少有的在闹铃响之前起床,腰间的手太紧,他用了很久才挪开,直到慢慢穿上衣服,身后人传来了翻身的动静。
  “这么早,上课不是8点吗?”
  屋里透着股静谧,他都没敢大声说话:“我妈在医院啊。”
  “哦对,熬粥应该可以了。”说着就要起床。
  于望舒先是被对方说起床就起床的架势佩服了一下,然后挠挠头说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徐璈声音还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还‘我妈’?”
  这三个字怼的于望舒半天说不出话,抬手擦了把额头冒出的冷汗,他觉得徐璈太大方了。
  床头柜上文件摆放整齐,于望舒本来想关灯,然而目光被上面写的内容吸引,立马歪头看了看徐璈,确认不在才拿起来看。
  国内富豪榜上有名的富商在外面找了比正房年轻18岁的小三,正房也背着富豪在外面找了比老公年轻10的男人,正房太太觉得小三不能忍于是在某一天捧着视频去拍,顺便把小三打了一顿,小三怀着孕就此流产。
  老来得子再消失,最是伤人。
  富商想着是自己找的小三就息事宁人吧,毕竟大老婆,结果被一封匿名信气到差点进医院,信里是他的正房和别的男人的亲热照,富商觉得自己脑袋上绿绿的当即要离婚。正房也赞同说离可以,家产一人一半。
  关键是两人婚前就签过婚前协议和资产透明,双方一纸闹上法庭,富豪找的律师就是徐璈,不过也委托了律师所另外一名律师——任严栋。
  于望舒记得他的名字因为前几年打过好几场漂亮的官司,但就案件类型而言,离婚纠纷属于典型的民事案件,徐璈主攻刑事,虽然也打民事官司但以前接过的离婚案可没现在这么复杂,夫妻双双婚内出轨,牛逼大发了。
  这已经不是高考题的范围了,是送命题。
  大概看了一下就赶紧放下,于望舒穿上衣服拔腿就跑,太烧脑子了。
  8点上课,于望舒拎着饭盒在7点30赶到医院,于妈的生物钟是7点,进去的时候果然醒了,不过是在收拾行李,他一愣:“妈你怎么下来了。”
  “你忘了,今天我可以出院了。”
  于望舒的重点不在这,把亲妈搀扶到旁边:“我来收拾,你好好休息。”一咕噜扎进行李包收拾毛巾等小物,完全没注意身后审视的眼神,只是觉得心里有些发毛。
  “妈我今个有很重要的课不能落,以前这门成绩就不好。”
  于妈让他放心:“去吧,我腿上就是有石膏而已又不是残废了,好好上课,回来有事跟你说。”
  于望舒在心底小小的紧张一把,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的,但他想到自己规规矩矩的没闯祸,打了个ok的手势就背着行李下楼,在医院门口看到的是老曹家的车,他这才知道于妈前一天晚上就安排好了。
  走之前于妈的表情不似以前带笑,于望舒没多想,以为是生病了的原因,目送车离开之后立马打的直奔学校。
  7:58狂奔在明大的主干道,59分38秒跑到教室,用王维然的话就是:势如疾风,快如闪电。
  于望舒没力气和小学弟瞎贫嘴,老教授以严厉著称,上课不准玩手机不准打瞌睡,他当年冲着教授的名气和评论想抢课,结果第一次失败了,现在教的不是当初那门课,但能坐在老教授的教室里,也算是变相的完成当年的愿望。
  这次他没逃课而是认认真真的做笔记,吓到了好几个人,在技术宅眼里,这位于叔叔只上自己不熟悉的课,他以为是叔叔装逼但实力证明他是有那个资本,于是他问:“这门你不会?”
  于望舒点头:“我的确是不太懂,这门学的比较垃圾,当年是勉强过关。”好汉不提当年勇,他抱拳,“我现在也是一个老学渣,大家别给我戴高帽。”
  刚说完,台上粉笔飞到了脸上,同时也传来老教师严肃的声音:“你是哪个,给我站起来!”
  于望舒就这么站着上完了四节课,还被几个小学弟笑了半天,他自己安慰:“记得笔记都比以前认真。”,然后心里火山喷发,妈的下次再也不说话了,400多号人啊!
  火山噗噗往外冒火星子,到了自家门口瞬间变回死火山。
  于妈腿上绑着石膏,坐在桌前一动不动,正对着大门反倒是刻意等他的,于望舒开始自我检讨是干什么破事惹老人家生气了:“妈你今天这么严肃。”他感觉到了紧张与一丝不对劲,起码和平常温柔的妈不一样。
  “我之前的话你就当耳旁风是不是。”于妈声音不大,但彻彻底底是威严不小,毕竟十几年的班主任管过上千号的学生。
  于望舒走到她面前坐下:“怎么了?”
  “怎么了,我让你别和徐璈有来往,你听了吗?我跟你说了不止一次少跟他们来往,你把我的话放哪了?嘴里应和着然后转身就忘是不是。”
  “你大学和他搞一起最后分开了,现在又搞在一起?”
  如果说他起初还想解释,在听了于妈的第二句话,想要说的话就卡在了喉咙口不上不下,于望舒扯了扯嘴角:“妈你怎么知道的……”
  “还用你说?你妈我眼睛不瞎,于望舒,我没指望能养出个惊天动地的好儿子,就冲着当年的事,你就不应该再和他扯上关系,不是不应该,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