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姜昀顿时愣在了原地,脸一直黑了两三日,今日终于忍不住问她,小日子何时才离开。
姜昀抿抿唇,显然对于这样的回答很不满意。
徐笙便赤。裸裸地将他全身扫视一遍,对他眨眨眼睛,然后做了一个口型到:夫君要做好准备哦!不满意可是要惩罚的哦!
然后满脸天真的放下了车帘,一个人在马车里偷笑。
姜昀喉咙发紧,听到马车里压抑不住的笑声,脸色更是阴沉,思绪也被她扰乱。尝过她的滋味,便再叫人难以忘记,可偏偏她娇气的很,俩人又聚少离多,加上小日子之类的因素,他竟是很少尽兴,与她缠绵的次数少的可怜。
他被她最后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勾得久久难以平复,甚至想立刻扑进马车里,将她狠狠压在身下,然后将她弄哭。
徐笙小日子这几日,姜昀一直面色发黑,周身气息冷冽,时常冻的虞舜他们苦不堪言。
虞舜苦逼的想,为何夫人追回来了,公子还是没个好脸色,他们当属下的可真是辛苦。
因为急着赶回信都的缘故,所以姜昀他们一路从毛城广平过来,虽然途径了好几座城池,但却对那些城池的郡守县令的盛情邀请没有应下过一个。后来几日更是因为信都来信,他们一直在连夜赶路。姜昀大男子主义,不想让别人笑话,所以更是连徐笙的马车都没进过,一直在外面骑马。
直到终于赶到了信都。
因为是连夜赶路,他们到信都的时候刚好是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姜昀带着五千人马到了信都城门下。
“公子归!”
“开城门!”
虞舜一马当先飞奔至城门下,高声叫起来,让守门的将士开门。
守城的将士站在城楼上,见浩浩荡荡地虞家军打着黑色的旗帜,跟随在一面色冷凝的玄衣男子身后,还护着一辆马车,从朦胧的夜色中奔来,身后带起滚滚黄土,便连忙下了城楼一面喊到:“快开城门,公子归!”
整个城楼上的将士们闻声,纷纷跪下喊到:“恭迎公子归来!”
姜昀面色冷硬,停在城门口,缓缓扫视了一圈道:“诸位将士辛苦了。”
“为公子效命,乃是属下本分。”
姜昀沉声叫起,又慰问了守城将士一番,这才驾着马进城。进城后便留下了那五千大军,让虞梁带去冀北大营,然后自己带着几十护卫,与徐笙的马车直奔冀北王府而去。自从他攻下信都那日起,他便命人将冀北王府恢复成了昔日模样,等待有一日重新归来,恢复昔日冀北盛况。
“到了吗?”徐笙坐在马车里本来早已经睡着,可是在进城门的时候,那些守城将士的声音将她惊醒,她便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直到感觉身下的马车不再挪动,才掀起帘子问。
只见马车停在一座威严肃穆的大门前,门前挂着红色的灯笼,门上牌匾因为夜晚的缘故有些看不清,但徐笙大致也猜到了。那朱红色的大门打开,虞伯带着人正侯在门口,迎接姜昀和她。
便见姜昀回头道:“恩。”
徐笙打了个哈欠点点头,便准备下马车。
姜昀见了,将手中马鞭一把扔给自己旁边的护卫,翻身下马,大步流星走过去,一把将徐笙从马车上掐了下来。
“早点睡,不要等我。我让虞伯带你去休息,我先去见百里先生与葛老,很快就回来了。”
徐笙听话的点点头,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早点回来,别太晚。”
姜昀摸摸她的脸,声音低沉应了声好,然后对出来迎接他的流殇道:“去请葛老、百里先生与几位将军,我在书房等他们。”
“是。”流殇看看他怀里的徐笙,应下后上马融进了夜色里。
姜昀牵着徐笙的手,进了宅子里,在外院与内院的影壁那里分开,一人去了外院议事用的书房,一人跟着虞伯去了内院。
徐笙跟着虞伯到了一处院子,门口侯了一圈仆妇,以及几个婢女们,其中便有绿杨和绿柳她们。
“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绿杨与绿柳带着哭音,扑到徐笙面前,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徐笙。
徐笙安抚的拍拍她们的手,没有说话。
虞伯便道:“夫人,这些仆妇和婢女都是王府的老人,您这院子里人手不足,老奴便调了一些人过来,您先用着,若是哪里用着不习惯,老奴再为您换一批。”
徐笙已经累的不行,便道:“这些事情,等明日再说吧!”
“是老奴疏忽了,夫人早些歇息,老奴这就不打扰您了。”
徐笙便点点头,等着虞伯离去后,带着绿杨和绿柳进了屋,匆匆洗了个澡,什么也来不及问,便困的不行,打着哈欠倒床就睡。
这一觉睡得很沉,连姜昀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都不知晓,知道早晨醒来见到姜昀睡在自己身旁,她才发现。
“醒了?”
她刚醒,翻了个身便见姜昀忽然睁开了眼睛,一把将自己带进怀里,翻身压到自己面上到。
徐笙道:“该起床了,夫君。”
隐晦提醒他,此时不该白日宣淫。
姜昀勾唇一笑,有些往常不曾见过的邪魅:“不急,再陪我睡一会儿。”
说完,便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徐笙猝不及防被吻个正着,怔愣过后连忙躲闪,嘴里呜呜到:“还没有净面漱口呢!”
“无妨,我不嫌弃你。”姜昀又叼住她的唇,含糊回答道。
徐笙喘着气到:“我嫌弃你,嫌弃死了……”
姜昀不理她,旱了这么多日,他能等她睡醒之后再行事,已经忍耐力很好了,再忍下去它就不是男人了!
不知为何,他忽然又想起了在壶关时,徐笙对那支毛笔避之不及的模样,便在她的口中扫荡过后,放开她的唇低喘道:“毛笔……真的可以吗?”
“要不,我们试试?”
徐笙本来已经被吻的晕头转向,不知今夕是何夕了,却被他这一句话给吓得惊醒过来,她使劲儿的摇摇头道:“不要!”
她语气十分坚决,姜昀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有些遗憾失望的道:“那下次吧!”
现在他也没功夫和她玩儿花样,他现在快憋炸了,好向将她按在那里,听她哭哭啼啼的哀求声。
想着,姜昀便由吻住了徐笙,随意在她身上游走揉捏了几下,来不及将她的衣服褪下,便急不可耐地将她的裤子从裙底扯下,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三两下扒完,便挤着撞了进去。
徐笙疼得眉心打结,姜昀舒服的谓叹一声,在她身上揉捏让她放松,等她渐渐放松下来,窗外竹叶上的露水落下后,便在也忍不住卖力的冲锋陷阵起来。
“皎皎”
“皎皎,我心悦你。”
他喘着气,在她耳边道。
徐笙闭着眼睛,感觉自己似是在云端,又似是在海上,飘荡不定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听到姜昀的声音,也只是轻飘飘的哼哼了几声。
宰他终于忍不住,将俩人一起送上巅峰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他在她耳边喘着气道:“皎皎,只有你。”
“从此,只有你。”
她睁开眼睛,想要去看看他的神色,好好探究一番。
却抵不过致命的快感,眼前一片眩晕。
第68章
徐笙醒来时,身侧空落落的, 没有一丝余温, 证明着姜昀早已离去。
日头已经升起, 临近用午膳的时间,她却还没有起床,也没有人来叫她起床,这意味大家都知道她和姜昀一大早做了什么。徐笙拉住被子将自己卷起来,在床上滚了一圈,哀嚎一声。
再这样下去, 她的脸皮怕是要越来越厚了!
她不由有些怪姜昀, 大清早的非要拉着自己,活像八百年没有开过荤一样,这下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了。
不过转念想想, 她又有些可怜他了。可不是,他还真是旱了一个多月了!
睡过去之前的记忆还在, 她还记得他喘着粗气,身下撞击着, 身上的汗渍滚落到自己身上,烫进了她的心底。
皎皎,只有你。
从此以后, 只有你。
徐笙无奈,溢出一抹笑意。
既然他觉悟这么高,那她便继续调。教他吧, 毕竟已经调。教了一半,还真有些舍不得呢!
她前段时间那么决绝,一方面是真心所想,另一方面其实也抱有一丝丝微弱的希望,希望这个自己没有调。教好的半成品可以做出退步,没想到这微弱渺茫的希望,到最后竟然成了真,说是不意外,是不可能的。
徐笙虽然对姜昀的不知节制有怨念,但看在晨间的承诺上,她心情很好,面上的笑意掩不住,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既然姜昀这么识趣儿,那她该给他点什么奖励好呢?
这么想着,她忽然想起了刚才姜昀覆在自己身上,在耳边轻声问的话,她脸一热,心想自己真是疯了,居然回想到那中不可描述的东西上去。
不过他失望遗憾的表情还真是可爱呢!
徐笙撑着下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姜昀不在,徐笙赖床也没有人喊她起床,她便想着既然那些仆妇婢女们已经知晓了,那她索性破罐子破摔,再赖一会儿床好了。于是在床上翻滚几圈后,她又重新进入了梦乡,去见周公去了。
姜昀很忙,徐笙心里清楚。所以也没有派人去衙署里打扰,只是让虞伯记得给送膳,自己懒洋洋的起床梳妆打扮后,独自用了膳,然后唤来绿杨与绿柳二人问话。
与绿柳绿杨叙完主仆情谊后,虞伯又来了,这次他带来的,是王府库房的钥匙与帐册等物,他笑容和蔼道:“今日一早,公子便给老奴传了话,让老奴便王府内务都交给夫人,并且协助夫人打理王府事宜。”
徐笙怔住,打理王府内务,意味着什么她不可能不清楚。
“有劳虞伯了,我对府内事物还不了解,烦请虞伯多多指教了。”
她失笑,姜昀还真是个行动派,早上才在床上给自己了承诺,下午虞伯便来与她交接府中内务,也不看看,她吃不吃的消。
不过,这样行事果决的他,还真是意外的吸引人啊!
徐笙嘴角笑意愈盛,送走虞伯后,绿柳和绿杨二人急不可耐的给她奉了茶,眼里掩饰不住兴奋道:“姑娘,姑爷这是让您主持中愦的意思?”
“您以后会不会就是王妃了?”绿杨问。
徐笙敲敲她的脑袋,没有回话。
不过,眼底是化不去的满满笑意。
虞伯离开前,还说了一件事情,那便是有关于姜昀继承他父王的王位之事。虽说自己得了主持内务的差事,但徐笙到底还是有些懒散,便没有插手的意思,只是将大小事物全部交给了虞伯,自己做了撒手掌柜。
姜昀继位的日子定的是十一月二十三,正是诸事皆宜的好日子,现在距离那日还有十几日的时间,对于亲王继位的礼节来说,已经是极为匆忙的了。
不过他才恢复身份,事物缠身,加上需要尽早继位,真正名义上一统冀北两地,尽早继位才是正事,那些繁琐的礼仪,能从简便从简。
一下午的时间,徐笙除了见虞伯,便是补觉,哪里也没有去,更别说是出去转转,看看冀北王府,她就连自己住的院子,也没有仔细看。
快要用晚膳的时候,姜昀步履匆忙,踩着落日余晖,踏进了徐笙的院子。
这时候,徐笙早就睡了一觉起来,正神采奕奕地指挥绿柳摆膳,偶尔歪歪脑袋,趁着连个婢女不注意,偷吃一口,然后满足地眯上眼睛,像一只胖乎乎的肥猫。
姜昀进来时,正巧看到她这副模样,唇角便漾开了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