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悠听完原委就笑了。
她正烦心着找不到机会接近呢。
最近,秦钺那厮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找不到踪迹。去秦氏堵人的话,毕竟她对秦钺又是饿又是打的,狭路相逢的,她又实在不想去送死。
尤悠是个被系统坑了小白菜攻略者,没有外援,没有特异功能,她只好事事都自己绸缪。所以,在接近秦变态之前,她必须找一个碰上的几率比较大,且比较不会被打死的地方。
想来想去,她想到了一个地点。
于是,只要便有机会,尤悠就会拉着聂琛现在的这家甜品店。这里是原著中提到过的,秦钺最常遇到聂琛的地方。
尤悠其实也拿不准会不会碰到,毕竟,现在的情况跟原剧情差远了。谁知道聂琛与秦钺的缘分,被她霍霍的到底还剩多少?
现在好了,机会送上门。
尤悠几乎是立即就答应了校长。
校长对她印象其实还不错。因为第一次演讲,她做的实在出色,校长想当然的记着了这个新入学的状元。老实说,秦氏的这个实习,校长其实还不乐意的,怕耽误了尤悠的学业。
毕竟什么都没学就直接进了公司,这孩子跟高职生有什么区别?
尤悠听了校长的顾虑,当下抽了他办公桌上的一支笔。接着又拿了一张白纸,当面给做了一份会计学、财务管理、经济学、管理学、财政学等等学科的知识详细大纲,然后恭敬地递给他。
校长看的目瞪口呆,恰好财会学院的院长此时也在。校长把纸张递给他,让他指着其中几个知识点问。
尤悠张口就来,甚至还能举出现实中发生过的案例来解释。她从数据中抽丝剥茧,分析出数据意思后,顺便延伸地讲了可能会造成这些数据的管理问题。比纯搞学术的院长,尤悠的解说既透彻又通俗易懂,至少不是学经济的校长都听懂了。
财会学院院长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不太高兴。才上大一就整日逃课不见踪影的学生,本以为是个不学无术的,谁知道现场把他给怼的说不出话。
他冷着脸不表态,校长倒是批了尤悠去实习,只一个要求,期末必须回校考试。
尤悠笑眯眯地答应了。
进公司的第一天,尤悠就在茶水间偶遇了气势全开的秦钺。哦,对了,她现在是总裁特助实习助理,跟*oss秦钺一个楼层,可喜可贺。
秦钺看着宽松白t恤、牛仔短裤、白色运动鞋的尤悠就递来森冷的一眼:“来公司做事,没人告诉过要穿正式点吗?穿这么少,怎么?你是来坐台的?”
尤悠眉心一跳,视线迅速地往外扫去。然后愕然发现,所有人都退出茶水间好远,竟一个看热闹的人都没有!其中一个高挑妹子刚才上厕所回来,老远看见茶水间的boss身影,又默默退回了走道。
尤悠顿时无语,秦变态到底多鬼畜,这群人才会吓成这样?
“你管我穿什么?”
尤悠翻着白眼将自己的大白腿往前伸了伸,笔直又修长,差点伸到秦钺跟前:“我乐意这么穿,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秦钺站在离尤悠三步远的地方,木着脸看着距离自己小腿只有半臂距离的女性腿脚。
然后发现,他的恶心与鸡皮疙瘩,都没有反应。
那一瞬间,秦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尤悠心里一凛,这是什么表情?嫌恶吗?尤悠眼里危险一闪而逝,她不认为才半个月绑架效应就会失效。虽说困境产生的依赖感强弱与一个人心理素质有关,但越是心理素质过硬的人,被环境逼出来的改变才越不可逆。
秦钺在她看来,恰好就是这种一旦形成依赖便不可逆的人,俗称偏执狂。
看他对聂琛的由心动到爱恋,爱恋到独占,独占最后变成了偏执,以及后来全书那丧病的结尾,尤悠就料定了他。另外,既然之前秦钺都已经接受了她的触碰,那就一定没那么容易改掉!
“公司规定不知道吗?”秦钺心里翻江倒海,黑着脸道:“其他楼层的我不管,顶楼的女职员必须全部着正装。”
“我若是不穿正装呢?”尤悠眯着眼睛笑,“是不是你们就要辞退我?”
秦钺一噎,没说话。
尤悠冷冷一笑,然后迅速上前,长腿勾住秦钺的腰就带着他往墙边一贴:“秦大少,废了那么一大圈子功夫将我弄来你的公司,你到底要干什么?”
秦钺脸色更难看了,因为,尤悠架在他脖子处的手指就在他眼前。十指指甲修的干干净净,根根手指的指节纤细而修长。
他瞥了一眼,常年休眠的某处控制不住地站了起来。
尤悠几乎贴在他身上,立即就察觉了。
她坏笑着拿腿蹭了蹭,变着法儿地蹭,直到蹭到秦钺脸都粉了,直到亲眼看着秦钺那双风情的眼里染了丝魅色。尤悠眯着狭长的眸子,笑得更邪气了:“呀~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秦钺羞愤欲死,一手拨开贴在他身上的人就落荒而逃。
尤悠双手抱胸跟在他身后,拖着调子懒洋洋地糗他:“呐呐~~你不会是被我揭穿了,学鸵鸟去找地洞将头藏起来吧~~~”
秦钺猛地把办公室的门摔上,隔绝了外面阴魂不散的女人。
当晚,秦大少又做了一次春.梦。这次对象换了,不是手指,变成了一双漂亮的长腿……
秦钺疲惫地躺在大床上,满脸的生、无、可、恋!!!
☆、第16章 (一)第一穿
第二天,秦钺没有来上班。
尤悠对此喜闻乐见,猜测定是昨天那事儿在秦钺那厮心里砸了一个坑,否则他不会避而不见的。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抱着一沓资料,站在复印机边复印。
她刚开始复印,昨天上厕所眼瞄到一丝丝茶水间画面的那个高挑妹子路过,瞥见尤悠的背影,鬼头鬼脑地凑了过来:“哎,新来的……”
尤悠听见了她喊话,自然地转头看她。
“你跟总裁什么关系?”高挑妹子没在意尤悠的高冷,自来熟地笑得猥琐:“昨天我都看到了哟~~你居然能靠近他的三米以内哎,真神奇!”
尤悠长眉一挑,没说话。
那妹子对此不以为意,眼珠子一转,笑容更猥琐:“总裁今天没来公司上班,打电话来交代了昨天他留下的一份资料,今天一定要送到他家里。”
“可是夏特助今天有事,而我,不敢去。”她摊了摊手,似乎很为难。
“……所以呢?”尤悠神色不动,静静地看她。
“既然你与总裁熟,你去送怎么样?”那妹子脸上挂着亲密的笑,盯着尤悠的视线却锋芒微露,话里的意思十分强硬。
职场上使唤新人这种事,尤悠早见得多了。如今听到这女人对她颐指气使,她并没有觉得多难接受:“那这些资料怎么办?丽丽姐说了,她今天下午就要。”
“没事,你去送。”
高挑妹子把一个厚厚的文件夹放到尤悠的面前,转头叫了另一个实习生过来:“丽丽的事情,我会让小文来做。”
尤悠笑,一直盯着那位小文开始复印工作,她才伸手接过了文件夹:“总裁家的地址,请问可以发给我吗?”
“自然。”
那高挑妹子挑了一眼尤悠,脸上的笑意收的干净,将地址给尤悠便走了。
……
尤悠到秦钺的公寓时,他正在客厅看新闻。
听见门铃响了,他眉心一皱,有些被打扰的不悦。但转瞬,意识到是自己叫夏特助送资料,秦钺烦躁地揉了揉头发,起身去开门。
“怎么会是你!!”
一开门看见是阴魂不散的某女,秦大少整个人都不好了,“谁让你过来的?!”
尤悠站在门口,眨巴了下眼睛,看他长手长脚地把着门,心里顿时就是一声冷哼。她白眼一翻,迅速撞开门口的挡门的人,一溜儿地进了秦钺的屋子。
秦钺被她撞得一趔趄,反应过来火冒三丈:“喂!”
臭女人敢登堂入室!
“我来送东西啊!”
尤悠眼疾手快地抽了鞋架上一双男式拖鞋自顾自地换了,一边往里走一边吐槽:“谁叫你这人人嫌狗憎的,都没人愿意给你送东西。没办法啊,只好我能者多劳了~~”
秦钺冷冷地瞪着她,浑身那种刻骨的冷冽,如果不是尤悠皮厚胆大,估计得吓得夺门而出。
他揉了揉眉心,尽力缓和疲惫。
最近一段时间,他被自己的反常弄得寝食难安。原本心情就不顺,现在看着尤悠这样有恃无恐,胸腔里翻滚的戾气就蹭蹭地往上冒。
偌大的客厅落地窗边,厚重的窗帘全部被拉开,大片的阳光照进屋内。秦钺长身玉立地侧站在阳光里,半边脸被光照的闪亮,半边脸隐在阴影中:“女人,要学会适可而止。别以为,我真的不会动你。”
森冷的声线,尤悠后脊梁一僵,微微浸出了些汗。
她半垂着眼帘下幽光一闪,全身的神经都察觉到了危险。尤悠脸上不动声色,自然地走到客厅,将文件夹放到客厅靠窗边的茶几上,然后敛下眉眼中的紧绷神色。接着,她微微仰着脸,笑得有些暧昧:“哦?那你打算怎么动我?”
秦钺浑身的危险气息一滞,被她突然的荤话给噎住了。
尤悠眼睛一闪,抓住机会迅速起身,以迅雷之势将他扑到墙边压制住。她的膝盖若有似无地对着男人最薄弱的地方,整个身体全贴在他身上,似乎只要对方有异动,她就立即撞爆他的物件!
“是我想的那样吗?嗯?”
秦钺眼神更利,身上的危险气势全面放了出来,直面迎对,那冲击力是十分惊人的。可尤悠光顾着绷紧神经,她没发现的是,秦钺掩藏在头发中的耳尖却控制不住红了。
“女人,不要太自以为是!”
话里满满的威慑之意,尤悠整个心都拎了起来。
老实说,在秦钺有行动能力的时候,她还随意调戏肆意撩拨,真的是在不知死活的虎口拔牙。但没办法,坑爹的系统关机了杳无音信,而面前这个人,是真的gay。
你若不进,事情就永远没进展。→_→
尤悠贴合着秦钺,一手攀着他的脖子,眼睛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不放。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腰线往下,极其放肆地摸上了秦钺某件非常私人的东西。她笑得没心没肺:“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不是我自以为是~~”
秦钺一懵,反应过来极力挣扎。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挣不脱尤悠的手。
几番把弄之后,秦大少的某东西变得滚烫无比。
感受到灼热的温度那一刻,尤悠拎着的心就放下了。
她斜眼看着头顶脸色酡红的某人,笑得暧昧而妖娆。紧紧贴着秦钺的身子粘粘乎乎地变幻了下姿势,尤悠暗暗对着男人物件的膝盖,不着痕迹地移开了。
尤悠放松了心情这才注意到,原来秦钺的耳尖早已通红。她顿时眯了眼,对着眼前漂亮的脖子轻轻吹了一口气:“呐~现在你觉得,这真的是我自以为是吗?”
秦钺脖子上一阵风过,细细一颤。他喉结无意识地上下动了动,哑声死犟:“这是男人的生理现象,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尤悠听罢,心里无情地冷笑:确实是别的男人的生理现象,但你就不一定了基佬!
“哦?这样啊?”
尤悠坏笑了下,扯住他的腰带,拖着他往就他房间里去。
秦钺觉得困惑,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为什么,明明很容易就能挣脱的,可他就是一点反抗的意识都升不起来。难道是地下室的日子成了习惯?秦钺无声地自嘲。
眼看着尤悠一把将他推到在床上,秦钺的脑中,不自觉回想起昨夜的荒诞无稽的梦境。
“我现在,不碰你的‘正常的男人生理现象’,”尤悠放开了秦钺滚烫的东西,翻身死死压住了他,“我倒想瞧瞧,究竟是我自以为是,还是你自欺欺人呢?”
说着,她低下头,迅速噙住了秦钺的唇。然后不给他半分思考的时间,雷厉风行地撬开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