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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钺气的翻白眼,脑中一阵阵抽痛,瞬间脱力砸回床上。
  尤悠鼻子里一声冷哼,强弩之末!
  “既然反抗不了,就给我老实吃饭!”尤悠抬起长腿,一脚踹到他腰上,“我可没那么多耐心哄你,讨厌鬼!”
  脱力的秦钺被她踹的身体一弓,疼的额前阵阵冷汗:“……臭,臭女人……”
  尤悠不管他,两根手指捏着他的下巴,将一勺粥强硬地塞进他的嘴里。感觉到他拒绝,顿了顿,立即粗暴地往下压:“给我吞,给我吞下去!”
  秦钺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当即扭开脸不配合。
  尤悠见粥糊了他一脸,作势拿开勺子,喝了一口进嘴里:“好吧,既然你不喜欢这种方式……可以!那我就用嘴来喂你吃吧……”
  话音刚落,秦钺迅速把嘴里的粥咽下去了。
  极具中国风的狭长眸子斜着包了一嘴粥的尤悠,他斜飞一刀,像是在鄙夷她的色胆包天。
  尤悠慢条斯理地将嘴里的粥咽下,眯着眼冷笑:“哼,老实点最好!”
  ……
  既然决定吃,秦钺就没在出过幺蛾子。他不甘不愿地被尤悠喂着,很快一碗粥见底了。粗暴的喂食活动结束,尤悠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扯来一块布,慢悠悠地擦拭着秦钺嘴边的糊糊。秦钺静静地垂着眼帘,苍白的脸慢慢有了点红润。
  几下擦完了之后,尤悠将那块擦嘴布和手里的一次性粥盒往旁边塑料袋子里一扔。随手扎了个结,起身准备出去丢掉……
  ……
  “你想要什么?”秦钺叫住她,在她转过身之后问道:“到底要怎样你才会放过我?”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呵~”
  沉默片刻之后,尤悠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转身锁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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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悠一夜未归。
  一大早回来,她蹑手蹑脚地翻过客厅的窗户,想悄无声息地摸回房间。谁知却在墙角踢到一个蹲着的人,顿时吓了一跳。
  “悠悠你回来了!”
  聂琛被尤悠一脚提醒,他迷迷糊糊地仰着脑袋。天边熹微的光亮照进屋子里,青年半睁半闭的眼睛里雾蒙蒙一片。
  他嗓音沙哑:“悠悠你昨晚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尤悠抿着嘴站在阴暗处,脸色有些冷。
  老实说,她十分不喜欢有人窥视她的行踪。
  “哥你怎么会在我房门前?”沉默片刻,尤悠不答反问,“而且,还知道我一晚没回来……”
  昏暗中,聂琛看不清尤悠的脸色,尤悠同样也看不清聂琛的。话音刚落,聂琛半掩着的眼帘下,眸子里厉色一闪。他若无其事地揉了揉眼睛,垂下脑袋委委屈屈道:“我当然知道,我昨晚敲你房间门的时候就发现你不在房间了……”
  “尤悠你知道吗?秦先生失踪三天了!昨天他家里人来找到我,非问我有没有见到他。我想着三天前我们不是一起出去玩过嘛,离秦先生失踪的时间不久,所以就想问问你有没有见到他。”
  为了秦钺的事,秦家人会找到聂琛身上很正常,这个解释尤悠接受了。
  当下收敛了脸上的冷色,她拉起地上的人拖进房间:“啊,是这样?所以你就在这么在我房门外等了一晚?”
  看着她紧缩的眉心慢慢松开,聂琛又几不可见地眯了下眼,脸上难懂的异色一闪而逝。在尤悠抬头看向他时,又瞬间变作深入骨髓的纯良:“没,我是早起过来等的。”
  “可是悠悠啊,”聂琛耸拉着脸,一脸“宝宝很委屈,但是宝宝不说”的执拗表情,“你昨晚去哪儿了?不能跟我说吗?”
  尤悠抿着唇看他,聂琛任她看,花瓣儿似得唇可怜兮兮地下撇:“我们不是说好每天都要一吻的吗?悠悠你都这么对我了,怎么可以无故夜不归宿……”
  尤悠没说话。
  聂琛怯怯地看着她,试探地把她环到怀里:“悠悠,我,我很难过。”
  他小心翼翼地将头埋在尤悠的颈窝里,避开尤悠双眼的瞬间就眯起了眼,隽秀的鼻子悄无声息地闻她身上的气息。
  嗅了半天,没嗅到其他男人的气息,他无声地哼了声。
  聂琛的声音贴在尤悠的耳边,温柔的嗓音里满含黯然。似乎心里建设了一会儿,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勇敢一回开口问:“悠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尤悠一愣,笑了:“为什么会这么问?”
  聂琛声音闷闷的:“你最近对我好冷淡,我有什么地方让你生气了吗?”
  “没有,”尤悠将外套扔到床上,她昨晚在地下室坐了一晚上椅子,现在浑身都疼,“我一直很喜欢你啊,毕竟哥哥你长得这么好看。”
  尤悠千篇一律的夸奖,聂琛听的心里一凛。
  他抬起头,水润润的眼睛像是汪进了一汪清泉:“那要是有人比我更好看,你是不是就喜欢他了?”
  尤悠眼中微光一闪,她笑的促狭:“那当然啦!我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哥哥你可得努力,千万不能长得比别人丑了哟~~”
  “长相这种事,不是我能努力就办到的!”聂琛气的玉脸粉红,倒竖着眉瞪尤悠,可是温柔的嗓音却怎么也凶不起来:“悠悠你这是在欺负我!”
  “对啊,我就是欺负你哎,你能怎么办?”尤悠摊着手,往床上一躺,聂琛因为窝在她身上也顺便被她带倒了,“可得好好保持貌美如花啊,要不然我可会换人的。”
  话音刚落,聂琛唰一下爬起来,扑到尤悠身上就咬她的唇:“招惹我了就不能撇下,我很会缠人的。悠悠你听好了,我,我绝对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尤悠顿时哈哈笑出了声。
  两人在房间里闹,聂母去做早餐听见了响动。猛一下推开门,看见聂琛趴在尤悠身上就急火攻心,她血红着眼,扑过去就扯住聂琛的头发拽过来,啪一巴掌甩他脸上。
  尤悠来不及思考,身体迅速做出反应。眨眼间翻身坐起来,一把推开聂母将聂琛搂回了怀里:“妈,你这是做什么!!”
  “悠悠啊……”
  聂母惊呆了!
  不敢相信地看向尤悠,眼泪差点掉下来。
  “妈,”尤悠也有些尴尬,她刚才下意识就那般反应了,现在冷静下来又觉得抱歉。聂母或许是看到聂琛压着她,以为他图谋不轨才对聂琛动手,“我在跟哥哥闹着玩,不是你想的那样……”
  聂母什么也听不进去,因为,聂琛正窝在尤悠怀里,斜着眼得意的笑。
  聂母气的脑中轰鸣,她恶狠狠地瞪着聂琛:“贱人!”
  刚才尤悠的这一推,似乎把聂母的信仰都推散了。她不管不顾地冲过来,张牙舞爪地就要打聂琛:“果然是那个男人的种,不安分都刻到了骨子里。不是警告过你吗!不许靠近她,我不许,不许,不许!你竟然还勾引她,不就仗着一张脸吗,我撕了你的脸!!”
  聂母发疯,尤悠一时挡也挡不住。
  没办法,她一手抓住聂母的手,快速地锁背到她身后制住她:“够了!上一辈子的恩怨不要扯到哥哥身上。妈,你该醒醒了。”
  聂琛笑的更温柔了……
  ☆、第9章 (一)第一穿
  聂家大闹了一场,聂母这次是真的恨上聂琛了。
  以前或会许为了那点血缘关系,聂琛母子还能保持相敬如宾,现在是一点面子情都不讲了,见面就分外眼红。当然,主要是聂母单方面仇视聂琛,毫不掩饰她的恶意。
  尤悠觉得别扭,她第一次的直觉果然没错,聂母对她的占有欲确实不正常。
  聂琛母子积怨已久的官司,本就只能烂在肚子里。然而却因她这么一插手,彻底撕开了粉饰的面纱,如今是一团乱。不想在家里对着聂母那心碎夹杂脆弱的目光,尤悠丢下同样幽怨的聂琛,驱车去了郊外。
  比起调和聂琛母子的关系,她对培养变态男主角的斯德哥尔摩症更加兴致勃勃。
  地下室。
  一碗粥,其实根本抵补不了什么。秦钺浑身无力,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酸软绞痛的腹腔,火辣辣的嘴唇,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胃里火灼的疼痛。再度缺水的情况,让秦钺的意志力饱受磋磨。他恍惚地想着,凭着那个女人恶毒的手段,兴许他真的会被那个女人调.教出奴性来。
  尤悠拿着一瓶水过来,高瘦的阴影笼罩在床头:“呐,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一天一夜没喝水,你不渴?”尤悠垂着眼帘弹了弹秦钺身侧的床单,款款坐下,温柔地道:“老规矩,想喝的话,求我。”
  秦钺不想看见她,手脚被绑着动不了,他只能冷冷地别开脸。
  “怎么?宁死不屈?”
  咦?这人竟然没起鸡皮疙瘩?尤悠略感惊奇。
  她不着痕迹地又坐的近了一点,而秦钺自顾自地别着头,似乎没有其他反应,嗓音荡漾地上扬:“还是……你其实,更渴望我用嘴来喂你?”
  “呐……要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
  尤悠眯着眼睛笑:“虽然你好久没有洗漱过,这么闻着,身上还有那么点馊馊的味道,但是我人好,不嫌弃你。”
  话音刚落,一直没反应的秦钺瞬间炸毛。
  洁癖这种富贵病,是每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都有那么点的,秦钺此人尤甚。
  他唰一下扭过脸,目露凶光:“你才脏!你最脏!”
  尤悠一愣,原以为他不会给她反应,哪知道说一个字都奢侈的人突然扯着嗓子吼,差点被他吼聋了。她眼神闪了闪,然后别过脸,嫌弃地掏了掏耳朵。
  尤悠慢条斯理地将屁股往后挪了挪,迅速换上嘲讽脸:“呵呵,姐姐我跟你不一样,每天洗澡好伐……”
  秦钺见状更气了,他没听清楚尤悠说的什么,奋力地挣扎起来。
  不知道是自己其实也很嫌弃,还是故意借题发挥,他一双狭长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臭女人你坐那么远做什么?!怎么?熏死你了吗!!”
  “对啊,好难闻喏~”
  尤悠皮笑肉不笑的,作势扇了扇鼻尖,十分矫揉造作地掩住口鼻,“啊呀,这么大味儿我居然坐得住?果然我比较善良,还记得给身为阶下之囚的你留这么大的情面。哎哟,想想真是感人~~”
  “滚!!”
  秦钺的这点攻击,某女根本刀枪不入。
  简陋的木板床被震的摇摇欲坠,尤悠得瑟地抖了抖腿,坐的稳稳当当的:“不,我不滚。我要是滚了你想我怎么办?毕竟我这么体贴,怎么能狠心让你一个人在无边的孤寂中害怕又彷徨?”
  秦钺被她噎的失语,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狠角色,任你怎么恶语相向她都没反应!
  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他粗重地喘着气,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憋的一脸铁红:“谁孤寂了?谁害怕了?特么谁彷徨?!无耻的臭女人,你不要脸!”
  “啧啧,我说,你能别骂了么?真的。”
  尤悠看他义愤填膺,真是嫌弃死了,“骂人就这水平你也敢张口?反反复复就那几句,词汇贫乏成这样,我都替你脸红!”
  秦钺:……
  ……不会骂人有什么好脸红啊啊啊!!
  “算啦,既然你还有力气吼闹,那看来,也不是很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