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手上究竟有什么东西?”楚钦南问说。
这人他倒是可以娶,毕竟他府中也不缺这个一个妾室,少她一个不少,多她一个不多,更何况如今穆婉衣虽然比之前是差了些,但她好歹是当过京城的才女的,只不过既然是她提出的交换条件,那他自然得知道穆婉衣手里究竟掌握了些什么东西。
“山河社稷图。”穆婉衣将这几个字说了出来。
而楚钦南听言,却是瞳孔都骤缩了一下,山河社稷图,那可是传闻中的宝物,就连他只听过而没有见过,穆婉衣手上难道真的有这种东西?
如果是真的话,那这份礼可就大了。
“你当真有这宝物?”楚钦南改了神色和态度,问说:“你是从何得来的?”
如果穆婉衣不是见过,恐怕是无从知晓这种东西的存在的,不过也不排除她听到穆寻钏说起这件宝物。
“我是在穆寻钏的书房里发现的,那时,他还没有那么防备我们,我看这东西不是凡物,那时正愁找不到好的画样,便依着那山河图将它临摹了下来,没曾想到之后无意间听人提起,才知晓这东西竟然是这样的宝物。”穆婉衣将山河社稷图的由来一一说来。
楚钦南听了穆婉怡的话明显信了一些,但始终是半信半疑的,而且他也没这么啥,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只有见到了真正的山河社稷图,他才会相信穆婉衣所说的那些。
“本王只有见了东西才能够相信你,否则一切都是空话。”楚钦南定定地看着穆婉衣说道。
穆婉衣也自然料到楚钦南会有这么个要求,她也想好了应对之法,他道:“完整的山河社稷图现在婉衣不能全部交给殿下,但确实为了搏得恒王殿下的信任,光说自然是不行的,所以婉衣准备了半分山河社稷图的样图,如果殿下不介意,可以先看这半部分,待我们大计将成,我自然会把另外一半的山河社稷图交给殿下的。”
楚钦南犹豫了一下,在想他该不该直接将穆婉衣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直接把完整的山河社稷图搞到手。
但他最后还是放弃了,这样做事倒是少了其中的许多乐趣,罢了,他倒是要看看这女人究竟要耍些什么花样。
“好,本王答应你,那另一半山河社稷图呢?快拿来给本王看看。”楚钦南有些迫不及待了。
早知道山河社稷图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可是一个至高无上的宝物,原本在太上皇执政期间,这山河社稷图是交给威武大将军来保管的。
可在一次大战,山河社稷图却被不幸丢失了,那时委实在楚国掀起了一阵大风浪,先前保管山河社稷图的大将军也只能情结零星的记忆划出一部分商和设计图而完整的山河社稷图。终究还是丢失了。
如今,这山河社稷图却在一个女子手上重现人世,而他竟然也是当事者之一,恐怕这次就连老天都在帮他啊。
所以楚钦南对自己能成大事更是怀有了十一二万分的信心。
“恒王别急,婉衣这就将图拿给你。”穆婉衣转过身去,她从衣服里最严实的里层拿出一个被手绢层层包裹着的东西。
她将着东西递交给楚钦南,道:“这就是那一半的山河社稷图,还请恒王过目一二。”
楚钦南接过穆婉衣手上的东西,因为心中太过激动,指尖都是隐隐颤抖。
他看着山河社稷图上流光溢彩的山川和河流,楚国的一切山脉峡谷,乃至地势和矿藏,皆在这图上跃然着。
楚钦南难掩激动地神色,双手在图上缓缓抚摸而过,这还只是穆婉衣拓下来的样本,若是真正的山河社稷图拿在手中,又该是什么样的光景?
穆婉衣看见他这幅神态,面上虽然笑的无懈可击,但心中却是有些轻蔑,果然像他们这样的人都逃不过一个贪字。
良久之后,楚钦南把山河社稷图收好,对穆婉衣开口说道:“说罢,你的全部条件是什么?本王知道你不可能只是为了一个妾位而拿出如此珍贵的东西作为交换的,你姑且先说给本王听听你的条件和你真正的目的。”
这一点穆婉衣倒是不置可否,她确实有着其他的条件,她也不是什么天真的傻子,她是知道山河社稷图的分量的。
方才她说的要楚钦南纳她为妾,只不过是抛砖引玉罢了。
“恒王殿下果然是个聪明人,我要的恒王殿下也给得起,在我成为恒王的妾室之后,我要恒王专宠我一人,而且要掌握恒府后院的一切事务,当然,这点不必恒王来给我,我会靠我自己的本事争取,如果我没有争取到,我自己认栽便是。”穆婉衣一一说道。
楚钦南听言倒是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穆婉衣会趁机提一些过分的要求,然而她提的这些对他来说确实可以做到。
只不过,“演戏罢了,若只是演戏本王倒是可以陪你演一出,但你可千万别因此生出什么非分之想。”
“这是自然。”穆婉衣了然地说道。
然而,楚钦南想要把穆婉衣纳做他的妾室是不可能这般轻易的,他们还需上演一出戏码。
而这出最好的戏码,除了救命之恩以外,还剩下什么呢?
于是,穆婉衣配合着楚钦南演了一出戏。
在北街的闹事,楚钦南正在街上游逛着,突然一个人提着一把剑,凶神恶煞地朝楚钦南刺了过来,“有人要取你项上人头,百年之后再来向你赔罪!”
那人说着,将将要把剑刺入楚钦南的胸口,而就在这事,一道纤细的人影忽然闪身过来,挡在了他的面前。
那锋利的剑刃穿透了穆婉衣的胸口,那人见未得逞,而且楚钦南的手下也快赶到,急忙将剑拔出来逃走,穆婉衣伤口上的鲜血也跟着喷涌而出。
“姑娘!姑娘!”楚钦南面上很是焦急和慌乱,“快去请大夫来!一定要将这位姑娘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