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曼同志,这位韦凡同志也是一时心急才乱说了话,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宽待一点,作为公社干部,咱们也得理解落选群众的心情。”
周经国赶紧打圆场。
他打算今天别惹事了,没见不管是韦凡还是郑桂花这个前公社妇女主任都不是秦清曼的对手嘛,他要是再纠缠,可能真恼了秦清曼。
到时候秦清曼跟卫凌联合收拾他可就麻烦了。
周经国退缩,江元魁也赶紧机敏地闭嘴不再说话,甚至赶紧给韦凡打眼色:快给秦清曼赔礼道歉。
只要韦凡能赔礼道歉,今天的事就推到她落选不甘心上,事才能大事化小。
秦清曼早就猜到是周经国在背后搞鬼阻止自己当选公社干部,她也猜到自己一连收拾赵天成好几次,又落了周经国的面子才有的今天这一出。
如果是以前,她可能考虑到周经国是革委会的人也就算了。
但今天不行。
秦清曼自从知道周家接受了高叶芳,就知道早晚要跟周经国成为敌人,于其今天虚与委蛇,还不如重拳出击,她今天就要震一震周经国。
别以为靠上高叶芳的京城关系就能笑到最后。
呵呵。
秦清曼可是后世而来的人,只有她才知道怎么规避危险,才知道怎么应付这特殊十年。
“经国同志,如果韦凡同志只说我,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她不该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攀扯一位保家卫国的军人,我们这里离边境这么近,大家能安居乐业靠的就是军人日日夜夜的坚守与付出,他们的付出有的时候是生命。”
秦清曼直接拒绝了周经国话语中的和谈。
看着如此强硬的秦清曼,周经国知道踢到铁板了。
一旁等待着的何建白跟方明杰也看清楚了秦清曼的人品与能力,这就是他们急需能为百姓办实事的同志,也是不畏惧革委会这帮人的栋梁之材。
“我们相信秦清曼同志,我们也相信靠山屯人说的机密,秦清曼同志就是凭自己的能力参选的,没有什么内幕与作假。”
就在此时,一直关注着事态的围观群众突然发言了。
有人依靠革委会闹事、害人,但更多的人是普通人,普通人只想要平静的生活,能生存,能吃饱,能养活一家老小,所以他们才最明白军人的重要性。
国家此时虽然和平了,但边境上的军人面对的却不是和平。
他们时时刻刻都面临着生死的考验,有些时候没有公布数据不代表着和平年代没有人为了家国牺牲,牺牲只牺牲在自己的亲人,战友眼里。
“我们相信我国的军人是最无私的,也是最忠诚的。”
人群里有人举起了手。
可以说这句话引起了无数人的共鸣,无数人举起了手,嘴里也都大声呼喊着:“我们相信我国的军人是最无私的,也是最忠诚的。”
声音由公社门口传递向周边,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最终汇集成海洋。
人们看向秦清曼的目光充满了激情与尊重,这一刻秦清曼因为军嫂的身份在百姓中获得了威望与声势,这是周经国奋斗了半生都没能获得的。
黄婉清跟郑美琴也在人群里激动地挥舞着双臂。
她们的周边都是支持秦清曼的声音,有男人的声音,也有女人的声音,大家的声音都汇聚在一气,形成了热浪。
所有人的血液都是沸腾的,在这寒冷的天气里没有人觉得冷,反而热。
热得满脸通红。
周经国跟江元魁因为群众的反应忍不住小心后退了一步,他们担心群众失去理智。
何建白这个副县长也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因为秦清曼的几句话就转变了风向,他们原本还打算给秦清曼出头的,结果他们还来不及说话,群众们就自发地拥护起秦清曼。
“这个秦清曼是个人才,你们得把人保护好,我们国家此时就需要多一些这样的人才。”
何建白能当上一县之长就明白秦清曼的能力优势。
这样的人不管在哪、面对什么人,都能应付自如,而我党就需要这样的同志。
“何同志,秦同志这样下周经国的面子会不会带来麻烦?”郑安国虽然高兴秦清曼自己就化解了危机,但也为秦清曼担心起来。
周经国毕竟是革委会的人,县革委会的领导还是周经国的老丈人。
何建白是从县里来的,当然知道县里的情况。
想了想,微微摇头道:“如果换个人这么下周经国的面子肯定会有麻烦,但秦清曼同志不一样,她不仅拥有军方关系,还被这么多百姓爱戴,这种情况下,别说是周经国,就是县里的革委会都不会立刻发难。”
“那以后呢?”
郑安国看着年轻的秦清曼,愁得眉头都皱起来了。
他好像给秦清曼带来了天大的麻烦,革委会这帮家伙不是好惹的,惯会给人扣帽子。
何建白见郑安国操心不已,笑着看了方明杰一眼。
方明杰知道何建白这一眼是什么意思,主动开口解释道:“安国同志,你就放心吧,秦清曼同志可没那么脆弱,她敢对付周经国就绝对是胜券在握,这位同志你们别看着年轻,但她早就深知下棋之道,她走一步早就看到了后面的三步,我们都不如她。”
这样的评价对于秦清曼来说已经是非常高。
“安国同志,你就放心吧,我敢保证,秦清曼同志早就安排了后手,就算没有我们帮忙也能赢得胜利。”何建白笑着拍了拍郑安国的肩膀。
“那我们还帮忙吗?”郑安国看着眼前的欢呼声小声问。
“当然要帮,秦清曼同志都不怕周经国,咱们当然要堂堂正正地帮,要让群众更信服秦清曼同志,这样秦清曼同志就越安全。”何建白明白怎么跟秦清曼对戏。
“那行,我知道怎么办了。”郑安国终于松了一口气。
郑安国他们这边商议好,秦清曼跟周经国的视线也胶着在一起。
谁都没有退让。
周经国一定要保韦凡,秦清曼则一定要把韦凡送去劳教。
不管韦凡的能力如何,只凭对方心术不正胡乱败坏军人名誉这一条,她就没打算放过对方,今天形势这么好,一定要敲山震虎震慑住周经国这帮革委会的人。
不然等她进了公社,天天都得应付这帮家伙的小动作。
“秦同志,不能退一步吗?”周经国主动向秦清曼退让。
“名誉是需要血来清洗的。”秦清曼寸步不让。
韦凡早就被群众的欢呼吓住了,此时听到秦清曼嘴里吐出血这个字,直接白眼一翻晕了过去,被几个离得近的公社人员及时搀扶住。
大雪天的,可不能让人晕倒在雪地里,不然会出事的。
韦凡晕得意外,也恰当。
瞬间被群众看到,大家的欢呼声因此而停止。
“同志们,关于秦清曼同志的个人能力我们原本是不打算公布出来的,但我们也看到一些同志因为不了解而产生误会,这样,干脆就由我们来向大家一一说明。”
方明杰手里拿着打喇叭,趁群众们停止了欢呼赶紧出头。
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方明杰几人的身上,大家都期盼着。
虽然大家出于对军人、军嫂的信任选择相信秦清曼,但更愿意亲耳听到秦清曼的能力与功绩。
“同志们,我是副县长何建白,我能为我的言行负责,我郑重申事件的真实性,年前,白城火车站发生……”何建白举着喇叭第一个说起了秦清曼的功绩。
何建白副县长的身份一摆出来,现场的群众立刻信服。
人群里,黄婉清在听到何建白开口就明白对方要说什么,当初她可是当事人之一,如果没有秦清曼救她,她没法想象后果。
何建白的声音威严中透着沉稳,随着他的述说,人们的脑海里浮现了恐怖的场景。
人人都在扪心自问,如果是他们遇到这样的事,他们能看破那对配合默契的母子是人=贩子吗?如果是他们遇到,他们是否能破解这样的困局。
不管这么想,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破解不了。
他们没有秦清曼的眼力劲,也没有秦清曼的聪明才智,要是遇到周宝根母子俩绝对会吃亏,只要一想到何建白话语里的受害人马琇莹,大家就不寒而栗。
如果真到那一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能证明副县长同志话语的真实性,因为我就是被秦清曼同志救下的知青,我证明,我当初真的向围观的群众解释了,也各种证明了,但没有人相信我的话,要不是秦清曼同志,我可能真就被那两个人贩子拖=走了。”
就在众人对两个人=贩子仇恨不已的时候,黄婉清举手说了这么一段话。
人们听到黄婉清的话,立刻主动让出了位置。
黄婉清顺利地走到了秦清曼的身边,她终于能陪伴在秦清曼的身边了。
“这位同志确实就是当初在县城火车站差点被害的知青。”何建白原本是不认识黄婉清的,但郑安国从黄婉清说话的瞬间就给他介绍了黄婉清的身份。
“我的天,当事人居然就在我们的身边。”
群众们喧哗起来。
大家对于人=贩子也更加的害怕与仇恨。
秦清曼见此干脆接过方明杰递来的喇叭跟群众科普如果遇到这种危险该如何防止自己被伤害。
她说得很仔细,人们听得更是认真无比。
谁都不敢保证自己不会遇到这样的危险,多学习,才能知道怎么化解危险。
这一刻的秦清曼在群众心目中的形象更加的高大。
人们看向秦清曼的目光就像是带着星星。
周经国看着眼前的一幕知道自己再也阻止不了秦清曼的崛起。
秦清曼能把一场危机转换成自己个人能力的展现,能让那么多的百姓信服,这不仅仅是能力的问题,这是手段与智慧的共同结合。
秦清曼的声音很好听,带让人不知不觉安宁下来。
“同志们,大家如果遇到这种事不要害怕,如果周边的百姓不相信你们的解释,那你们就尽量把事闹大,闹到只有公安出面才能解决,只要公安出面,你们就安全了。”
秦清曼见众人听得认真,在举例说了很多面临人=贩子危机时的解决途径后,最终说出了结束语。
“秦清曼同志,谢谢你。”
群众自发热烈地鼓起掌来。
“同志们,副县长同志刚刚说了事关秦清曼同志在县城的功绩,我这边也说一个秦清曼同志的功绩。”方明杰接过秦清曼递来的喇叭接着说了一句。
“大家还记得红旗农场换场长的事吗?”
说县城里发生的事大家可能还觉得有点远,代入感有点距离,但说到红旗农场吴远明一家,现场的群众绝大部分都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
无数人举起了手,大家看向秦清曼的目光也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