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霍北丞用苏家工厂和老工人威胁她,她这几天开始正常吃饭,但心底深处,打掉这个孩子的决定,还是没有改变过。
尽管这样做的后果,可能会很可怕……但她仍是没有任何理由生下这个孩子。
住在皇尊的这段日子,她基本没有什么开销,拍广告的薪水都攒了下来,尤其是凤游天下的代言广告,很是火热,代言费用也会涨,这样算下去,她的积蓄,还不错。
就算霍北丞到时又用李叔他们的工作威胁她,大不了,她将这些积蓄拿出来!
另外,老爷子还送了她一个玉镯。大不了再把这个玉镯拿来应急。
总之,车到山前必有路。
可现在……
最重要的是怎样才能摆脱林梅,想法子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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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傍晚。
苏莞刚在林梅的监视下,吃完晚餐,又在林梅的督促下,听了半个小时的胎教古典音乐。
她承认自己对这些西方古典音乐实在没有什么兴趣,听得快闷出鸟儿,差点睡着,都被林梅咳嗽咳醒了,想要回房,林梅却冷冷地说:“胎教音乐是胎儿最早的教育,对孩子是有好处的。”
苏莞只得强撑着眼皮子,继续听了十几分钟。
一个女佣进来,对着林梅耳语了两句。
林梅才望向苏莞,冷声吩咐:“三爷来了,在书房。送苏小姐过去。”
苏莞的瞌睡虫顿时飞走,精神清醒了大半,感觉终于来了机会。
跟着女佣走到了书房。女佣推开门,她走进去,只见书房的真皮大沙发上,高大而英挺的身影在调得暗一档的灯光中,巍峨屹立如高山。
她站在门口,手指捏住衣裳一角,竟有点紧张,不敢走过去。
霍北丞目光落在门口的苏莞身上,虽然才怀一个多月,身型没有什么变化,但还是换上了一件宽松的碎花孕妇连衣裙,乌黑的长发垂直落下来,搭在双肩,青春无敌,有着水嫩苹果肌的脸蛋儿似乎瘦了一点点,脸色也有些粉白粉白,没什么血色。
眉头顿时一蹙:“过来。”
苏莞慢慢移动步子,走到沙发边。
“坐下。”沉声命令,悠悠传来。
坐下?他坐的是个单人沙发,旁边没有位置啊,苏莞一怔,正准备挪到他对面的沙发上,他似乎看出她的心意:“坐在这里。”
苏莞这才明白,他是让自己坐在他身上,脸一热:“我…我坐那边去就好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不大耐烦,抬起手,反扣住她的腰肢,轻柔又不失劲道地将拉到了自己腿上,单臂牢固地梏住她的腰身,防止她摔跌下去。
她一惊,不过,也习惯了他这样的突袭行为,镇定下来。
“怎么像瘦了?又没好好吃饭?”霍北丞眯了眯眸子,能感觉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小女人,体重明显轻盈了。
“有。”
他唇边渗出一丝淡冷:“那怎么比住院时还瘦了?”
她咬咬唇:“有时会反胃,刚吃下去的东西又会吐出来。”
他俊脸上的不悦这才舒展开来,又蹙紧了眉:“我让林梅多准备几款开胃一点的菜单。”
苏莞仰起小脸看着他:“我不喜欢林梅,不想让林梅照顾我。你让她走。”
“怎么了。”霍北丞眸色沉暗了几分。
“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她,她总是逼我吃不爱吃的,还不让我出门散步,强迫我听不喜欢的音乐。总之,你给我开了她!”
霍北丞看着小嘴儿撅着能挂油壶的苏莞,莫名失笑:“林梅是圈内最好的孕婴护理师,她做的这些,对你和宝宝都有好处。其他护理师不会有她这么专业。”
“我不需要护理师!有兰姐就够了。”她有些发急了。
“不可以。”霍北丞脸色肃冷了几分。他的女人怀孕,身边怎么可以没有专业护理师料理?
“那你给我换一个!总之我不喜欢她。你不是生怕你的孩子怎么样了吗?现在我看见她就心情不好,你你给我换掉……”她固执地说,在他腿上扭起来。
霍北丞有些不高兴了。别的事,他都可以满足她。
可现在,这小女人明显就是孕期女人的荷尔蒙失调,情绪不稳。
就算换掉林梅,重新找个护理师,她也会继续要求换掉。
何况林梅是顶级护理师,再换也不会更好,他的孩子,当然要用最好的。
大手将她腰肢握住,制住她的挣扎,阴沉着嗓音:“不许胡闹。”
沉冷的语气透露出男人的不高兴,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手掌透过衣料,传递而来的冰凉,却不甘心就这么算了。
机会不多。不容错过。
硬的不吃是吗?好,那她就来软的!
她下了狠心,暗中咬了一下舌尖,疼得眼泪飚出来,睁着一双被眼泪浸润的眸子,盯着他,故意抽泣起来,语气也多了几分撩动人心的撒娇:“可我不喜欢她。她就像我高中时的训导主任一样,太严格了。我多走一步路,她都要管,想去别墅外逛逛也不行,像坐牢一样。你让她走,让兰姐照顾我,好不好?”
她可是个模特,虽说不是什么大演员大明星,可也算是半个娱乐圈的人,表演功力还就是很有几分的。
小鹿般的眸子含着泪,任何男人都招架不住。
最后一句“好不好”,更是像黏了糖丝子一样,拉得长长,尾音又带着波涛。
果然,霍北丞眉目一动,刚才的威严与凌厉退散了大半。自从不让她碰苗小雅的事情后,他很久没有享受小女人的撒娇了,此刻软玉温香在怀,竟让人有点无法把持,大手没来由一紧,握牢了她软绵绵的腰。
苏莞看到了他软化的神情,趁热打铁,干脆更进一步,抬去双手款住他的脖颈:“求你了。”
这么一抱,她的身体往前倾,与他的身躯贴得紧密无缝,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度与热度,脸一热,知道自己挑起了他的热情,想要退回去却也已经来不及了。
他喉结深处闷闷喘了一声,将她直接抱到了旁边的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