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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扣、扣。”
  轻轻响起的敲门声惊醒了杜泽,他打开门,发现是端着食物的妮娜。
  “该吃饭了。”
  妮娜走进来,将食物放在桌子上,她看向了床上不省人事的修,小心翼翼地发问:“他、他还在昏迷吗?”
  杜泽点了点头,坐在桌子旁开始用餐。妮娜待在杜泽的对面,垂下的大尾巴来回扫了扫,似乎有些坐立不安。那个人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即使处于完全无害的昏迷状态,他的气息也强烈地侵占着周边的每寸空气,无处不昭显着他的存在。
  即使这样,妮娜还是忍不住瞅向杜泽,这样会让她感到安心。只要看到黑发青年平静的侧脸,仿佛就可以从失去神明和族人的伤痛中稍稍摆脱出来。
  见杜泽将要看过来,妮娜匆忙移开了视线,慌忙地找出一个话题说:“杜泽,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杜泽刚要插食物的叉子停住了,然后拐了个弯指向了远方的神塔,其意义不言而述。
  “你要去神塔……”妮娜的尾巴失落地垂下,经过这次的劫难,部落必须休整一段相当长的时间,而她身为祭司根本不能走开。也就是说,他们很快就要分离了。妮娜看了看淡定吃饭的杜泽,又瞅了瞅昏迷的修——这是她唯一的机会,那个人一旦醒来,她根本不敢靠近。妮娜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
  “杜泽,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嗯?杜泽放下刀叉,听到对面的狐耳少女睁着她那双湿润的大眼睛对他说:“我喜欢你。”
  杜泽……杜泽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接到了萌妹子的表白,第一反应竟然是惊悚!而且是那种吓到大脑一片空白、只剩本能的惊悚!杜泽反射性地看向床上的修,当看到萌(魔)主(王)处于非常安全的待机状态时,某个蠢萌吓得溢出的灵魂终于开始归位。然而一想到该如何回复妮娜的告白,该蠢萌的灵魂咽到一半卡住了,噎在喉咙中不上不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看到杜泽的反应,妮娜软软地垂下了狐耳,明媚的大眼睛暗淡了许多。
  “你和他……真的是那样的关系?”妮娜的目光移向修,她轻声道:“上次在祭典,我看到他吻你了。”
  杜泽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然而细看后就会发现,某个蠢萌黑发下的耳朵一片通红。修的气场太过强大,因此即使他做一些离经叛道的事时也会让人觉得理所当然,从而忽视其中的不合理性。杜泽觉得这个时候他应该说些什么,然而他与妮娜对视半晌,最终还是只能沉默地点头。
  妮娜的狐耳完全耷拉了。“你不喜欢我,是因为我是雌性吗?”
  ……为什么会演变成性别不同怎么谈恋爱了?!
  对面的狐狸精看起来像是要哭了,杜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因为社交障碍,某个蠢萌一向很少话,安慰开导他人这件事对他来说简直是越级挑战。杜泽憋了半天,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实话。
  “我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
  妮娜的狐耳刚立起半分,就听到对面的杜泽继续道:“但我喜欢修。”
  “只是喜欢修这个人、无关性别。”
  杜泽说完后自己也愣了,为了一个汉子而拒绝一个萌妹子的表白,这在以前是完全无法想象的事,而现在他这么做了,心中却没有丝毫后悔和迟疑。
  “……我其实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我还是想在离开之前,告诉你。”妮娜对杜泽露出一个令人心疼的浅笑。“你很温柔,杜泽,下次不要对一只狐狸太好了,它会被驯服。”
  杜泽微怔地看着狐耳少女哒哒哒地跑离了房屋,火红的大尾巴和耳朵在空气中跳跃,就像是一团逝去的火。
  “——很遗憾?”
  在耳边突兀响起的低沉声音着实吓了杜泽一跳,杜泽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修腾空抱起,然后放在床上。杜泽坐在床沿边,双手撑在后方,他的对面是魔族形态的修。那只魔弯下了腰,极近地贴在他面前,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那双细长的深色瞳孔。
  “你后悔了吗?拒绝这样一个可爱的少女。”
  黑长的头发从修的肩上滑下,落在杜泽的身上。修的手指在杜泽的后颈处轻抚摩挲,显现出强烈的控制欲。
  “即使你后悔,我也不会放你走。”
  杜泽此时才反应过来,他僵着一张脸,有些结巴地问:“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我听到你说,”在极近的距离下,修缓缓挑起了笑容,紫色的眼眸愉悦地眯起。“你喜欢我。”
  那只魔的神情中满是喜悦,欢喜得似乎想要将眼前的人一口吞下,融在血肉中尽情腻歪。杜泽从来都没有看到修像这样高兴过,像是得到了期盼已久的礼物,明明喜欢得要命,却舍不得拆开包装。看到这样的修,杜泽按着自己发烫的耳朵,忍不住想让修一直这样高兴下去。
  “恩,我喜欢你。”
  修的魔眸微微紧缩,这一次,不再是他趁对方醉酒时的自欺欺人,那个最让他渴望的人,在对面一脸认真地说着喜欢他。修总觉得他对杜泽的喜欢已经到了极点,然而这个人每次都能让他更加失控,越来越不可自拔。
  就像是一种瘾。
  “既然如此……”修磁性的声音因欲望而低沉,夹杂着浓郁的魔性与蛊惑。“我们来做吧。”
  还没等杜泽开口,修的手已经不由分说地握住了杜泽的分。身。那名魔族完全没有耐心脱掉杜泽的衣服,“撕拉”一声,一道细小电弧闪过,杜泽的裤子直接英勇就义,成为魔爪下的第一任牺牲者。修握着杜泽的分。身轻轻抚揉,修长的手指贴在性物上,黑色的指甲格外分明。杜泽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修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他舔了舔杜泽的耳朵,暧昧低吟:“我会让你很舒服……”
  敏感的耳朵在被舔的时候就红透了,在修离开后,杜泽捂着通红的耳朵,眼睁睁地看着修在他面前蹲下了身体。修捧着那渐渐苏醒的事物,他垂下眼帘,伸出鲜红的舌尖,在顶端轻舔了一下。
  “修……!”
  杜泽的尾音颤颤巍巍,他倒吸一口气,只来得及吐出对方的名字——就在刚刚,那只魔俯下了头,将他的分。身含了进去。无论是身体上还是视觉上,这种刺激实在是太大了,杜泽下意识地想要抽身后退,然而修宛如蝙蝠的翅膀张开,从四周将两人包裹起来,封锁了杜泽全部的退路。
  修吮吸着杜泽的分身,用手按压着根部,开始时似乎有些生疏,然而很快就熟练起来。湿热的舌头贴在性。器上,宛如一条肉蛇来回滑动,一点一点地找到杜泽最敏感的地方,挤压碾磨。杜泽被刺激得脚趾都缩起来,他弯下腰,颤颤巍巍地抓住了修的头发,指尖发紧。
  湿滑暧昧的吞咽声清晰可闻,在修的服侍下,杜泽很快就忍不住了,他试图推开修,声音软得带上一丝颤音。
  “……放、放开……”
  然而修抓住了杜泽无力的手,他没有停止舌头的动作,反而加大了吮吸的力度。杜泽看到那只魔上挑起眼睛与他对视,那双紫色的魔眸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引诱和欲望。
  “!”
  杜泽闭了闭眼,有些失神地看着修。修勾起了笑,伸出手指抹去了嘴角的白浊,白色的液体和黑色的指甲形成强烈的反差,他注视着微茫然的杜泽,那个人还处于高潮后的余韵中,微张着唇轻轻喘着气,神情不复平常的冷漠,透着一种奇异的色香。修用唾液湿润了中指,他抬起了杜泽的腿,向后方探去。
  当手指被吞没了一个关节时,修停止了动作,一双紫眸定定地盯着杜泽。他眼前的杜泽呼吸急促了很多,微微颤抖的身体透露着这个人隐藏的恐惧。
  “……”
  修收拢翅膀,将手指从杜泽体内撤出,他站起来,按着杜泽的脖颈低语道:“等你说要我的时候,我再进来。”
  杜泽愣住了,龙族那次虽然给他造成了一点阴影,但在萌主的道歉下早就不介意了,他没有想到修会因此抑制自己的欲望。
  “不过现在……”那只魔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炙热上,声音因欲望而喑哑:“你也帮我含含,恩?”
  ……好吧,魔族果然不是会节制欲望的种族。
  蠢萌读者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礼尚往来。当杜泽脱下修的裤子、伸手握住那硕大的事物后,某个蠢萌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好像有什么不对?
  杜泽面无表情地抬头与修对视,声音平板成一条直线。“你为什么、会这个?”
  “从你那本书上看到的。”修微微眯起了魔眸,似乎有些意犹未尽:“那本书呢?我很想看完全部。”
  同人志: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杜泽深深为同人志的战斗力所震惊,即使被封印起来,那本妖孽的影响也如此深厚。某个蠢萌现在才反应过来,修已经挨个将看过的同人志内容在他身上完全实践了一遍。他该庆幸修只看了打手枪、口x、人族play吗?要萌主是看到后面的道具play和触手play,杜泽发自内心地觉得他还是会死——现在萌主不会干掉他,但绝对会干死他。蠢萌读者想要痛哭流涕,他不止一次感受到了大宇宙的恶意,他为什么会在穿越时带上这么一本毁人不利己的凶器,穿越大神到底对他多大仇?
  见杜泽在装死不回答,修也将同人志的话题抛到一边,他抚在杜泽后颈上的手用力了几分,无声地催促着杜泽。
  杜泽认命地垂下了眼,他捧着修的性。器,学修在顶端舔了一下。顿时,修的呼吸沉了几分,他捏了捏杜泽的后脖子,似赞赏又似安抚。接下来杜泽开始犯难了,某个蠢萌盯着那青筋盘绕的巨大性。器,无比悲愤——教练,他的型号和我不一样!
  “你可以的……”修看出杜泽的迟疑,他安抚地摩挲着杜泽的脖颈,诱导地将杜泽按向了自己。
  顶端已经碰到了杜泽的嘴唇,杜泽深吸一口气,他张开嘴,尝试着含进去。修的气味强烈地侵占着他的感官,杜泽先是含着顶端,然后一点点地推入,吞到一半时他就觉得嘴巴被塞得满满当当了,舌头放哪都是多余的,只能无助地四处溜动寻找落脚的地方。然而就是这种柔软的滑动和挤压,给入侵者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刺激。
  修的眼睛已经完全眯起了,里面尽是深沉的欲。望,他按着杜泽的手也不自觉地用力,那人的嘴巴温热并且湿润,让他忍不住更加深入。杜泽本想后退一点喘口气,然而却被按着不得不吞入更多,将近顶到了喉咙。杜泽泄出了细碎的呜咽声,他实在忍不住小小地用牙齿蹭了一下口中的肉棒。细微的疼痛感刺激了魔族,杜泽顷刻就感到口中的事物又大了几分,连舌头都难以移动了。
  修看着下方的人抬起眼,黑色的眸子中透露了一丝无助和哀求,让他完全没忍住小小地抽动了几下。杜泽被顶到喉咙,几乎是反射性地干呕,蠕动的喉间刺激了性器的顶端。修泄露了压抑的叹息,在即将迸发的时候将自身抽了出来。
  虽然修撤离得很及时,但还是有些白浊溅到杜泽脸上。杜泽顾不得那么多,他偏向一边用力咳嗽了好几声,生理性眼泪都冒出来了。修摘掉杜泽的眼镜,用指尖抹去了杜泽眼角的透明液体,他将杜泽抱在怀中,躺在床上,低哑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被满足的慵懒。
  “你做得很好。”
  杜泽已无力发表感言,他只觉得嘴巴酸,自暴自弃地将脸埋在修的怀中,任对方用翅膀两人裹起,相依而睡。
  第66章 主角: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在床上腻歪了一下午,杜泽傍晚爬起来时还感到手脚发虚。
  修不在房屋内,杜泽从窗口一眼可以看到修和雷切尔在外面谈话,魔族姐妹花安静地待在修的身后,就像是一对乖巧的侍女。见杜泽醒来了,修向雷切尔和姐妹花交代了几句,便返回了房屋。
  杜泽想要下床,在翻开被子的那一瞬间,钻进来的冷风提醒着他仍旧光裸的下。身。某个蠢萌僵住了,他瞥到了阵亡的裤子,然后眼巴巴地看向修:“……裤子。”
  修勾起了唇角,他盯着床上看似淡定实则不知所措的杜泽,凑近了将手探入被子中,愉悦地道:“这样挺好,我喜欢你待在床上。”
  眼看着修的手将要摸到一些危险地方,杜泽稍稍收起了脚,果断地展开话题,试图和萌主严肃地谈人生。
  “你们刚刚、谈了什么。”
  “他们在建魔法传送阵。”修握住了杜泽的脚踝,感受着掌心下光滑的皮肤。“需要一天的时间,只要激活了,就可以直接传送到阿加雷斯城。”
  神塔在失落之地,现在大陆正反面已重合,因此将失落之地包围起来的阿加雷斯城自然也出现在大陆正面了,要进入失落之地便要再一次地通过阿加雷斯城。一说到不夜城阿加雷斯,杜泽就想起那只美艳的魅魔妹子。蠢萌读者想要掩面,想当初他还在努力地为萌主收集后宫,现在别说后宫了,他自个儿已经和萌主开始了没羞没躁的生活。
  被修弄得有点痒,杜泽又缩了缩脚,继续扯话题:“神塔出现了。”
  “恩。”修的手在杜泽的腿上来回滑动,深紫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显现出野心。“我会登上它,然后成为至高神。”
  主角修征战神座,这是《混血》整本书所表达的内容。身为读者,杜泽对修成为至高神这件事没有任何怀疑,就像是笃定了自家优秀的小孩一定可以拿到年级第一这样的自豪感。然而现在他却有种说不清的不安,不知是因为时空回廊的壁画,还是上次战斗中的那场幻觉。
  “——”
  杜泽想要告诉修他在时间回廊看到的壁画,然而他的嘴巴开合数次,却怎么也无法说出来——他被禁言了。这让杜泽越发惊慌,因为这种屏蔽意味着他在时间回廊看到的一切是会发生的剧情,所以禁止剧透。第一次,杜泽甚至有种不希望修成为至高神的冲动,他看着修,最后迟疑地道:“为什么……想成为至高神?”
  修四处游动的手顿住了,他看着杜泽,这个人不是神,却每一天都会还原,不老不死,比任何一位神明都要可怕。
  他从不在意杜泽的背景和身份,但他介意他与杜泽之间的差距。
  “成为神明将拥有永恒的生命,如果拥有至高的权利,什么也不能干涉我们了。”
  修将杜泽按在怀中,与杜泽耳鬓厮磨。
  “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杜泽闭了闭眼,心脏溢满了酸涩的情感,涨得发疼。眼前说要和他永远在一起的是修,已经不再是为了毁灭世界而成神的《混血》主角。这个人已经改变了很多,他不想阻止修成为至高神,由始至终,那个至高的位置就是修应得的。
  至于在时间回廊看到的壁画,如果说一页知邱的剧情是让修成为至高神,然后夺去他最重要的人,现在修最重要的人变成了他,这或许是最大的变数。杜泽想,不在剧本里的自己,或许可以找到那个声音的主人,避免最悲哀的结局。
  一天之后,魔法传送阵建成,他们准备启程前往阿加雷斯城。离开部落时,酋长萨尔带领一众兽族前来送行。
  “尊敬的朋友,感谢你们对兽族的帮助。”那些兽族集体用拳头靠在左胸上,行使了最崇敬的礼仪。“如果需要帮助,请尽情差遣我们。”
  杜泽扫了一遍,没有看到妮娜的身影,自昨天后那位狐耳少女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杜泽有些失落,他总觉得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那个有着红色大尾巴的女孩儿了。
  在兽族的目送下,杜泽一行人进入了传送阵。空间魔法的灰光将众人吞没,再次睁眼时,他们已经抵达了不夜城阿加雷斯。杜泽刚踏出传送阵,就看到一名漂亮的魅魔在对面巧笑倩兮,看样子已经守候多时。
  海蒂穿着一件低胸高叉长裙,她像是一颗成熟诱人的果子,轻轻一碰就会流出蜜汁。这位美艳的阿加雷斯城主对他们表达了欢迎,艾莉儿吃惊地用指尖按唇,似乎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漂亮的人,就连莫尔也多看了海蒂几眼。
  “雷切尔先生,你们需要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海蒂向雷切尔打了个招呼,她的眼波流转,在看到修的那一刻亮了几分。当海蒂的目光落在杜泽身上时,她微微显现了诧异。
  “你是……”海蒂似乎回忆起杜泽,她露出浅笑,问道:“那个人还好吗?”
  杜泽下意识地瞧向身边的修,此时修是魔族形态,魅魔妹子显然是没有认出这就是当初她差点送掉一个城的萌主。修低头见自家蠢萌仰头看着他,这个角度非常适合亲下去,于是这名魔族顺从心中的欲望也这么做了。
  杜泽整个毛都炸了,修舔了舔杜泽的唇,见无法抵开杜泽紧闭的嘴,他不满地在杜泽唇上小咬了一口。等修放开杜泽后,某个蠢萌抿着通红的唇扫视了一眼周围的围观群众,沉默,此时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