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新上任,他所接手的事物不多,也有时间把糯糯一块带去。
他在一旁做事的时候,就让糯糯在一旁玩,到时辰给他喂奶换尿片,好带得很。
导致每个来找陈烈酒说事情的人,都会被他可爱到抱一抱。
“陈大人,这些是商部整理出来这些年开作坊、铺子亏损的女子、哥儿商人们。”戚白楠抱着香香软软的糯糯,给陈烈酒汇报。
“我看看。”陈烈酒看了一下,都是一些做衣裳首饰亏损的女子、哥儿,“行啊,他们做的这些东西,轻便很好带上路。”
“但现在有个新的问题。”戚白楠给陈烈酒说,“由于要打仗了,市面上的马匹紧张,如果我们要办展销会的话,我们租不到大批量的马。”
买就不要想了,商部再有钱,也买不到这么多的马。
而且现在京城也不好找养马的牧场。
别人没有,陈烈酒有啊,他笑了笑:“巧了不是,我在盛北养了不少的马,我可以拿一批出来运送展销会的货物。”
“真的啊!”戚白楠听到陈烈酒连马都有,対陈烈酒更为崇拜了。
自陈烈酒来了他们商部,就没有他解决不了事情。
“真的。”但陈烈酒也变市侩了,“不过,我要收租金。”
“这是当然,这是当然。”戚白楠当然不会白用陈烈酒的东西,公是公,私是私他还是分得清的。
能赚租金的陈烈酒心上好受多少,他就说嘛,他这那么多盘子,总有一个盘子能够排上用场。
不会山穷水尽的。
抱着糯糯的戚白楠见这件事解决了,又不太好意思地看着陈烈酒:“陈大人,除了这事,还有一件事。”
“你说。”陈烈酒是来上班的,不是来玩的,他们有问题,他都会尽量给他们解决的。
“就是我们这个给商部生意不好的人出去办展销会的消息,不禁走漏了。”戚白楠挺不好意思的,他交代下去的时候,明明说好了,要保密,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一件事只要叫一个人知道了,就能一传十十传百,传得到处都是了,“外头的不少商人得知这个消息,也想加入我们这个展销会。”
这个口子戚白楠可不敢随意开,天底下的商人多了去了,要是每个商人都来找他们帮忙,这个忙哪里帮得过来。
“这个简单,你让他们交展销会会费。”陈烈酒一听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真心想跟着我们出去闯闯的,就让他们交给十两八两的会费,我们会一路保证他们的安全,若只是想浑水摸鱼的,一听到要钱自然而然的就退缩了。”
“况且我们商部本来就以商行天下,市侩些也没什么。”陈烈酒给他细细说,“别总想着我们是官了,要为民做住,委屈自己,放开一点,用钱谈事情,什么都好说。”
陈烈酒这样一说,戚白楠就豁然开朗了,他将糯糯还给陈烈酒:“那行,陈大人,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去把这事给办了。”
“嗯。”陈烈酒颔首,又在商部待了一会儿,见没什么事了,想到他前几天买的玉佩,先去翡翠坊将他的玉佩取了。
这才抱着糯糯回了家。
回到家,看到许怀谦也回来了,他还惊喜了一下:“今天这么早?”
“忙完了嘛。”许怀谦把糯糯小朋友从陈烈酒手中接过,他最近都待在工部,没办法带他,朝陈烈酒问道,“你最近这些日子辛苦了吧。”
“不辛苦。”陈烈酒一点都不觉得累,反而干劲满满,赶紧将自己给许怀谦买的玉佩取出来,“我给你买了个礼物。”
“什么东西?”许怀谦看陈烈酒神神秘秘的放下盒子里,疑惑道。
“当当当!”陈烈酒把玉佩从盒子里摸出来,放在许怀谦面前,像哄小孩一样哄他:“喜不喜欢!”
看到一块熟悉的羊脂玉,许怀谦欣喜了一下,随即又问陈烈酒:“哪儿来的?”
“买的。”陈烈酒给他系在腰上,十分满意,“我家小相公戴着真好看。”
许怀谦一听这玉佩是陈烈酒给他买的,赶紧将陈诺放下,摸了摸腰间玉佩,果然跟陈诺的那块一样,是块暖玉,好奇地问他:“你哪儿来的钱?”
他们家的所有银钱加起来都买不起这块玉吧。
“商部给的。”陈烈酒给许怀谦解释,“他们请我去做事,不给我钱怎么行。”
“你就这么把自己卖了啊?”许怀谦一听陈烈酒拿了商部二十年俸禄给他买的这块玉佩,手都抖了抖。
是他天真了,以为他家阿酒终于节俭了,没想到还跟以前一样败家。
不,更败家了。
都学会了透支消费了。
“预支了也还有呢!”陈烈酒兴高采烈地给许怀谦炫耀,“别担心,我还是养得起你们爷俩的。”
许怀谦现在身体好多了,不吃药了,家里开支大大下降。
陈烈酒觉得剩下的一些杂七杂八的钱,养活他俩不是问题,前提是不买一些很贵的东西。
听到陈烈酒这么说,许怀谦能有什么办法,只得教训他一句:“下次不准这样了,超前消费不好。”
“好。”陈烈酒听他家小相公的,“下次再买什么东西,一定给他说。”
“这样就最好了。”许怀谦点头,看着陈烈酒把他从户部拿回来的那次瓷器瓶递给陈烈酒,“阿酒,我也有东西送给你。”
“这是什么?”陈烈酒接过瓶子,打开塞子,见里面是液体,嗅了嗅,有股淡淡的花香气息。
“精油。”许怀谦给陈烈酒解释道,“从花卉中提取出来的。”
说些倒了些在手上,搓了搓,解开陈烈酒的衣服,将他的肚皮露出来:“给你抹肚子用的,坚持用,你身上的这些痕迹,总有一天会消失的。”
陈烈酒嘴上说不在乎,但许怀谦知道,没有人不爱美。
所以在看到蒸馏酒精的蒸馏器后,会向章秉文要一个小型的蒸馏器,就是为了提取这个精油。
“好香。”一开始陈烈酒觉得还没什么,等许怀谦把这个油从他肚子抹开,嗅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若有似无的香味,陈烈酒愣了愣。
这比胭脂还要香。
“都说了是从花卉里提炼出来的,当然香了。”许怀谦笑了笑,给他涂抹完,问他,“喜不喜欢?
陈烈酒穿好衣服:“喜欢。”
许怀谦垂眸逗陈烈酒:“那你叫我一声好听的。”
“好!”陈烈酒被许怀谦逗笑,垫脚亲了他一口,“许可爱!”
“我是许可爱,那他是什么?”许怀谦指着床上的陈诺。
陈诺小朋友这时也正好抬头看着他俩:“啊?”
“他是许小可爱!”陈烈酒想也不想地说道。
“那你就是许大可爱!”许怀谦也笑,将今天下人从砖窑送过来的,三个看不出来是陶人模样的陶人塞给陈诺,看着拿到三个丑陶人的陈诺一点都不嫌弃,还玩得特别开心的模样,许怀谦特别满意,“现在好了,许大可爱给许可爱送了玉佩,许可爱给许大可爱送了精油。”
“许大可爱和许可爱又联手给许小可爱送了陶人。”
“一家三口都开心!”
第117章 持酒平天下6
所有后勤的事准备完毕, 十二月底,昌盛帝连年都不过了,直接披甲率大军出发。
临行前, 许怀谦和太子携留在京城的一众大臣去送他, 帝王身披甲胄, 威严地骑在一匹神俊的马背上,眼睛里丝毫没有对战争的恐惧, 只有对这场战役必胜的决心。
“京城就交给你们俩了。”昌盛帝对许怀谦和太子很放心,一个是他看中的大臣,一个是他的亲生儿子。
两个都是忧国忧民, 心怀天下之人, 只要解决外患, 内忧不是问题。
“陛下一路保重。”许怀谦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英俊神武的昌盛帝, 好像个所向披靡的将军,全身都充满了气势,被他感染着, 他也莫名有了股豪情万丈的气势,“有什么需要尽管差人报信回来,只要陛下有需要, 臣必上刀山下火海都会为陛下寻来。”
昌盛帝闻言笑了笑,许怀谦是个很谨慎的人, 他从来不在人前许诺什么,如今这般大方的对自己许诺,恐怕是真的舍不得他。
“你放心, 有什么需要朕一定不会跟你客气的。”君臣几年, 昌盛帝也了解了一些许怀谦的性子,这就是一个不催着他上进, 他就不怎么想动弹的人。
跟他当初想象中一心为国的形象出入有些大。
但这些都无关紧要。
他知道,只要他开口了,许怀谦就能尽他的全力去做,不仅能够做到最好,甚至还能超出他的预期。
所以他不会跟许怀谦客气的,这样的人就是要不断的鞭策和压榨才行。
许怀谦绝对想不到,他就是跟昌盛帝客气一下,毕竟在朝的时候,昌盛帝对他挺不错的。
从来没让他在朝堂上受过委屈,他想让陈烈酒当官,他虽然没有支持,但也默许了。
可以这样说,没有昌盛帝,就绝对没有许怀谦今天的好日子过。
哪朝哪代,有他升迁这么快的官员?
但许怀谦绝对没有想到,昌盛帝是真不拿他当外人啊,往后的日子里,他无数次想穿越过来,把此刻的自己嘴巴捂住。
海口不是那么好夸的。
但这会儿的许怀谦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点,还抱着孩子祝贺昌盛帝:“祝陛下此去所向披靡,早日回朝。”
“朕倒是希望朕这一去,能够待久一点。”没有挑战性的战争,昌盛帝都不屑于去打。
就像当初造反一样,反得太轻松了,导致他觉得这个王朝烂透了。
但好在朝廷里还有许怀谦之流,改革科举后,如许怀谦一般的人才越来越多,以后国家会越来越好的。
他这个铁血帝王也要去发挥帝王的最后一点用处,为他的子民们守住他们赖以生存的国土。
告诉外敌,他的每一个子民,都不容易侵犯和残害!
伤我缙朝人者,必将付出血与肉的代价。
这一刻许怀谦在昌盛帝看到了帝王之心,一颗一心为民的帝王之心。
他虽然不是一个政治帝王,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帝王。
他也为能够追随这样的帝王而感到自豪!
走之前,昌盛帝还抱了抱陈诺:“这小家伙出生的太晚了。”
“要是出生得早一点,还能给太子当伴读。”有许怀谦这个头脑聪明的爹在,当儿子的也差不到哪儿去吧。
他记得许怀谦十七岁就成婚了,按照他成婚那年就有孩子的话,这孩子怎么也该有十岁了。
在许怀谦考上进士那年,他就可以宣他进宫,给太子当个伴读,也能让许怀谦专心辅佐太子。
在一旁陪着许怀谦和昌盛帝的太子听到昌盛帝这话,差点没被他爹的话给呛死。
他跟许怀谦差不多的年岁,要是陈诺早出生几年,给他当伴读,那不就跟他上课还要带个儿子差不多?
怕他爹还有些什么惊世骇俗的想法,太子忙打断昌盛帝还要跟许怀谦叙旧的想法,出声道:“父皇,时辰不早了,该启程了。”
昌盛帝抬头看了看天色,最后又逗弄了几下陈诺小朋友,见这么多大军在,他身上还穿着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