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人家努力两个月就能考上!你们呢!你们努力了吗?!
虽然来信的说,章秉文、许怀谦、段祐言这三人中是中了,但只中了秀才榜的最后三位,一点都没有中案首的风光!
可这有什么关系?
不管是最后一名还是头名,只要是中了,那可都是秀才!
他们青莲书院出去的秀才!
这就够了!况且头名也是他们青莲书院的啊?
左正谏被这触不及防的惊喜给乐得在家偷笑了好几天,看他过几天去不去七贤书院羞一羞那个老匹夫!
几下欢喜几家愁。
钟逸尘没有拿到案首,的确很懊恼。他观孟方荀长得普普通通,想来本事也一般。
不是都说长得好的人学问都好吗?相由心生。他一看那个孟方荀就不是个学问好的相貌,没想到学问这么好?
直接压了他成案首。
其实他当案首也没什么?就是他考试前都把话放出去,今年的案首非他莫属,县里所有人都盼着他的成绩呢。
结果现在他没成案首,成了第二名,整个县城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好怪异,导致他现在已经好些天没出门,总觉得出门就会被别人的眼光杀死!
可是他是坐不住的,不出门他在家也要憋死了,尤其是,他爹娘在家也在念叨:“不是说考个案首案首回来吗?结果就考了个第二!”
钟逸尘顶嘴:“我觉得第二也挺好的!”
“好个屁!”他娘暴躁道,“我出门都不敢抬头了!生怕别人看见我!”
“那谁叫你打牌九的时候要出去说大话?”钟逸尘抿嘴,“说你家儿子天资聪颖,一定给你考个案首回来!现在好了吧,我们娘俩都丢脸了!”
“要不我们搬家吧。”钟逸尘直接给他娘出损注意,“我们搬去别的县,就没有人笑话我们了?”
“说得容易?”他娘被他气得脑瓜子嗡嗡的,“搬家的钱从何而来?”
“我想办法去挣!”钟逸尘觉得自己的诗词歌赋做的还不错,他想出去卖诗试试。
他娘不信:“你先挣到再说吧!”
别人家怎样,许怀谦一点都不想了解。这日,他终于都把要送给朋友们的白炭装好,准备跟陈烈酒一块出门了。
结果陈烈酒说进屋换身衣服,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来,在外喊了两声,也没有回应。
他想了想,摸索着墙壁,走向房间,推开门向里换了声:“阿酒?”
“……嗯。”陈烈酒咬着牙,很难受地说了一声,“……你别进来,……我一会儿就好了……”
许怀谦看不见,但他的听觉和嗅觉都很灵敏,门一推开,他就嗅到了一股很浓郁的香味,不刺鼻但是很好闻,是他每天晚上都能在他身上闻到的体香。
再结合屋里声音很轻的水渍声和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唰地一下他的脸就红到了脖子根。
一瞬间就明白了陈烈酒在做什么。
他尴尬地愣在门边,不知道该进还是该出,很紧张地问:“……宝宝,需要我帮忙吗?”
他听过哥儿潮热,但是这潮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没有了解过,只能通过,只字片语了解。
比如说眉心的哥儿线发红发烫,身体燥热难耐,会心里难受得神志不清等等,等等。
但就是没具体见过。
这会儿,陈烈酒这个情况,好像就是潮热发作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陈烈酒在床帐里羞得都恨不得把自己捂死在里面,早不来晚不来,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来?
“……哦?”许怀谦很疑惑,“这个,不是需要找人解决的吗?”
“……刚开始不用,……弄出来就好了。”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陈烈酒觉得他的身体还没有难受得需要用人的地方。
“好吧。”这个时候,陈烈酒比他尴尬,许怀谦也不好多问,拉着门,正要关门出去,想了想,又把腿给跨进了房间,“现在大家都在等我俩,我一个人站在门边,他们肯定会过来问,我进来守着你,他们要是问话,我也能帮你挡一会儿。”
今日有些不巧,前几日许怀谦刚把要送给朋友的白炭烧了四车,准备一家送一车,就包了四辆牛车,请了八个人,一辆车两个人,现在加上他们全家十几个人在外面候着,要是被他们听到陈烈酒的动静,陈烈酒还要不要面子了?
为了老婆的面子,许怀谦决定在门边守着老婆。
“……好吧。”
陈烈酒的喘气声都仿佛带着热度,说话都汗涔涔的,烫得许怀谦耳朵都在滴血。
他在桌边摸索了一根板凳,坐在桌边背对着陈烈酒,也不说话,自己给自己沏了一杯水,口渴难耐地喝了一口。
屋里的香味太浓郁了,像是在诱人犯罪,床帐里的动静越来越大,陈烈酒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难捱。
他挺直了背,连呼吸都不敢发,就怕惊扰到他,额头和鼻尖还有脖颈都被沁出了汗水。
虽然看不到,但是这比能看到都还要磨人。
终于床幔间没了动静,许怀谦等了一会儿,滚了滚喉结,轻声问道:“宝宝?你好了吗?”
没人回答。
他又问了声:“……阿酒?”
“……嗯。”陈烈酒声音有气无力的,“……你过来一下。”
“……哦,好。”许怀谦小心翼翼地站起身,走向床的时候,脚都软了一下,坐太久麻了,他稳定了一下,这才走过去,以为陈烈酒要起个身什么的,把手伸了进去,准备搀扶他。
哪只手刚一伸进床幔里,就被里面的人连拉带拽地拽到了床上:“帮帮我,帮帮我,我不行了。”
太难受了,太难受了,根本缓解不了……
许怀谦紧张得声音都在打颤:“……我看不见,怎么帮?”
“你看的见!”陈烈酒拉着他的手,到处乱碰,“你的手看得见!”
第28章 把酒话桑麻28
许怀谦和陈烈酒久久在房间里没出来, 在院子外面早就收拾好的一群人,逐渐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还走不走,再不走太阳都下山了。”
“我去瞧瞧。”早就坐上牛车的王婉婉听到他们的抱怨声, 想了想, 跳下车, 向许怀谦和陈烈酒的屋里走了过去。
这都有小半个时辰了,就算二哥再喜欢涂脂抹粉地打扮打扮, 再不用这么久吧……
她正想着,一走近他们房间,就听到那门窗都关不住, 从屋里跑出来的, 窸窸窣窣的声音, 愣了一下, 登时脸色爆红地跑开了。
回到车队旁,她觉得他们今天可能也出不了门了,当机立断地跟车队的其他人说:“他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办, 今天就不去了,你们先回去吧。”
“怎么又不去了!”众人抱怨。
王婉婉通红着一张脸,强行冷静道:“工钱照算, 今天不去就不去了呗,明日再去也是一样的。”
“行吧。”众人一听不去也有工钱, 顿时没话说了,收拾收拾东西走人了。
他们一走,陈小妹从牛车上跳下来, 一脸疑惑:“嫂嫂, 二哥他们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么?怎么又不去了?”
“大人的事,小孩少问。”这种事王婉婉怎好讲?含糊了两句, 怕陈小妹好奇去找陈烈酒他们,直接把她带去了隔壁陈朱氏家玩了,正好她家也有两孩子。
“……看到了吗?!”屋里,陈烈酒抓着许怀谦的手问。
“……看、看到啦……”指尖触及到那细腻的皮肤,许怀谦干渴得嗓子都哑了,两辈子心脏就没跳这么快过。
陈烈酒舒服地抬了抬眼皮,看到许怀谦那一脸认真又一脸紧张的模样,汗涔涔的笑了笑:“好看吗。”
许怀谦紧张得都说不出话来了:“好、好看。”
“好看就好好好帮忙,好不好?”陈烈酒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难捱,说话都带着一股子乞求的味道。
许怀谦咽了咽喉,老婆有难,当老公的当然该义不容辞了!
好半天过去,房间里的陈烈酒终于归于平静。
许怀谦跌坐在一旁,涨红着一张都快要滴血的脸,听着陈烈酒的呼吸声,双手止不住地打颤。他看不见,不知道陈烈酒情况怎样了,等了好久没听见他再有什么动静,鼓着心脏问道:“……宝宝,你好了吗?”
“……好了。”终于从那种要死不活的状态中出来了,陈烈酒整个人舒坦了,那种被操控着完全没有自己意识,只能凭着本能去行动的感觉,太难受了。
要命的是,这还是初级,还不到潮热正常发作的时候,等潮热正式来的时候,可怎么办呢?
“……这、这样就可以了吗?”不是许怀谦一直颤,一直颤,实在是他激动了,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老婆好奔放啊。
看不见他都能感觉到他老婆搂着他,啃着他,带着他的手到处飞舞,那炽热的呼吸、暗昧的喘息、勾人的气息全落在他耳朵里,使得他想不激动都不行。
全程屏住呼吸,不敢开口,就怕一开口就打破了那种气氛。
“……是的!”总算感觉活过来的陈烈酒说话都有力气多了,这会儿看到许怀谦像个被他摧残过的树枝一样,恹恹地靠在床边,可怜兮兮的模样,一脸满足。
“……啊?”许怀谦听陈烈酒这么一说,激动而又颤抖的手顿了顿,有些失落道:“……这样就可以啊?”
他以为,这只是个前戏,还有更深一步的进展,没想到这就结束了。
瞬间,那种激动而颤抖的心就冷静了下来,不是说潮热都是需要与人结合的吗?这样来说,岂不是哥儿自己就能解决?
“还没有正式到。”陈烈酒不太好意思说,许怀谦不进来还好,但他一进来,初热的他本就敏感,一触及到他的气息,根本没控住自己,直接把他勾了过来。
“……哦。”许怀谦失落是失落,但是听到他没事,也放下了一颗心。
颤着双手准备去找帕子擦了擦手,忽然一股湿热粘腻的触感从他手上传了过来。
“……别吃,”意识到这是什么以后,许怀谦烫着脸赶紧把手背在背后,“……脏!”
“我自己的东西怎么会脏呢!”陈烈酒一看他这紧张兮兮的模样,就觉得好可爱,拉过他的手,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事,“我帮你弄干净,也帮帮你。”
他知道,他刚才那样,许怀谦也难受。
许怀谦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挺下来的,他感觉自己都不是自己了,脸烫了又烫,烫了又烫的发了好几回热烧。
从头到脚,就连手指都一根根地被他老婆来来回回吃了好多次,吃到最后他哆哆嗦嗦地都快自己被自己给烫晕过去了。
“身体弱成这样,以后可怎么办呢?”陈烈酒看他这样,舔了舔唇,一脸犯愁。
还好刚刚潮热的时候,他把控住了自己,没向许怀谦下手,现在只是吃他两口就这样,要真是对他动手动脚,陈烈酒还真有点怕他折腾不住。
原本沉迷在云端舒舒服服昏昏沉沉的许怀谦听到陈烈酒这话,立马从那种状态中拉扯了出来,瞬间一个精神的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特别认真道:“阿酒!我可以的!你相信我!”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天知道,他老婆居然质疑自己不行的时候,他的心瞬间透心凉,怪不得他刚刚那么难受都不要自己帮忙,他居然在想这个?
“乖,你还小。”陈烈酒被他可爱到揉了揉他的脑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