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慧不敢,也怕被朱刚打。
她只能照做。
陈庆娶的老婆是城里人。
能以一个农村人的身份娶城里人,要不,是他特别优秀。
要不,就是女方稍微有欠缺,城里挑不到满意的,才放宽了范围。
陈庆老婆脸上有一块乌斑,皮肤还有点黑。
文莉她们没搬到巷子前,常慧算是这一片生得最好的一个。
常慧几乎没用什么功夫,陈庆就和她在一起了。
还特地为她在外面找到一个废弃仓库,改装成了一间小屋。
朱刚为此快乐了很长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他甚至没怎么打常慧。
但对常慧来说,却是身和心的折磨。
她没读过什么书,但她知道。
她这样的,要是被发现了,是要受人唾弃死,甚至被挂牌子的。
陈庆长得不错,又已经是机械厂的初级钳工,收入稳定。
常慧不是没有幻想。
她试图抓住陈庆,摆脱朱刚这个恶魔。
但陈庆很明白,他的一切,是怎么得来的,他在外面怎么样都可以,离婚是绝对不可能的。
常慧渐渐明白这个,不再试图和陈庆提朱刚的事。
常慧以为,事情也就到这里了。
但她没想到,一切只是开始,没有结束。
没过一个月。
朱刚又开始不行了。
就算他对常慧加上暴力。
也不行。
朱刚认为是刺激不够。
他试图让常慧拉着陈庆在巷子里试。
也是那次,被担心儿子出来找的何老太太看到了。
之后何老太太对常慧开始不依不饶。
那一次试的结果,朱刚是满意的。
常慧却感觉到刺骨的冷和疼。
她也能感觉到她即将受尽唾骂,甚至死亡的日子正在向她袭来。
她的猜测也没错。
那以后,朱刚的胃口被喂大。
他开始越来越不满足。
他开始为常慧物色他厂子里的人。
能够对他有利益的。
甚至开始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捉现场。
要挟人给钱给物。
后面他又很大方的表示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
更多恶心的事,常慧说不出口。
她呜呜的哭。
哭得绝望。
好半天才抽噎着又说道:
平时朱刚打她,用她到处勾搭人的理由。
实际是他在找刺激。
他还要常慧拼命否认,越否认,他打得越厉害。
他越兴奋。
包括文莉他们搬到巷子里那回,他为一颗糖打她,也是因为那个。
常慧说道这里的时候,看了一样文莉的方向。
她说,文莉出现警告朱刚过后。
朱刚不敢再对她动手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甚至忍耐了下来。
常慧对此,短暂的松了一口气。
但常慧这时候发现自己怀孕了。
更糟糕的是,她不知道是谁的。
她不敢让朱刚知道这事。
只趁朱刚喝醉的时候,试探的问了他。
要什么时候,这样的日子才算结束。
朱刚却眯着醉眼回答她:“为什么要结束,这样的日子不好吗?”
“缺钱了,可以找他们要一笔。”
“很多事情上都能行到方便。”
常慧听得手脚冰凉,心里一片绝望。
她又问朱刚,要是她怀孕了怎么办。
朱刚听到这儿,愣了一下,他眼睛睁开,问了常慧,她是不是怀孕了。
常慧看到朱刚的眼神就害怕,她下意识否认。
说没有,她说她就是担心。
朱刚听到这儿,却笑了一下。
他说,怀了就生下来。
不知道是谁的。
就大家一起养。
反正人多热闹。
常慧说,她当时不知道怎么走出的屋子,她只知道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
她想打掉孩子。
但打孩子,需要钱,需要男人签字。
她只能试图用别的法子。
也有了她问文莉借钱的事。
“不,不是!”
“她说的不是真的,她污蔑我,我平时为人大家都知道的!”
朱刚脸色惨淡,他试图狡辩,甚至妄想冲到常慧面前捂常慧的嘴。
可惜常慧周围围了不少人,看到他试图上前,有几个巷子里今天休息,听到动静出来看热闹的男的直接拦住了他,还不经意的踩了他几脚:
“听她说完,晚些你可以去派出所继续说。”
“我是不是撒谎,污蔑,公安同志可以去调查,那几个人,随便审问一个,都能问出不少东西!”
常慧流着泪,听到他否认,冷笑一声:
“我还要举报朱刚,他挖社会主义.墙角,这一年多,他前前后后,从钢材厂运了不少东西出去卖!”
大概是破罐子破摔,常慧什么也不管了,把朱刚的事全都抖落了出来。
“脏!脏!”
“脏透了!”
谁都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段。
这年头的人,大都纯朴。
在他们看来,在大街上拉个手都是有伤风化的东西。
听到这样的事,好多老太太都开始骂。这时候了,他们哪还听不出来谁的话是真,谁的话是假。
要没有朱老太婆讹上文莉家,朱刚还在一旁装死,由着老娘折腾这事,他们可能还会怀疑下常慧是不是在倒打一耙,冤枉老实巴交的朱刚。
但这几天下来,朱老太婆和朱刚的所作所为,早让他们对朱家母子看透,看白了。
再看朱刚那个吓得打摆子的样子,他们更不怀疑这事的真实性。
“猪狗不如的畜生!”
“我们这巷子怎么会出现这么一家子东西!”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