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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嬷嬷,姐儿才几岁你就给她吃麦芽糖?牙吃坏了怎么办?”双环看见麦芽糖就来气,可又怕吓着贞姐儿好歹好声好气的劝了句。
  关嬷嬷才不理她,只笑眯眯的跟贞姐儿说着话,“哝,糖糖已经给姐儿吃了,姐儿记得喊我什么吗?”
  贞姐儿迷惑的想了想,稚声道,“婆婆……”
  “是嬷嬷。”关嬷嬷示威般故意在双环面前道,“记得喊老奴嬷嬷,今后老奴就是伺候姐儿的人了,姐儿想吃什么老奴都会给您弄来。”
  “那冰冰呢?”贞姐儿说的冰冰指的就是冰镇过的东西。
  双环听的脸都要黑了,“那东西可不能吃,伤累!”
  “只要姐儿吃想,奴婢就去给您弄。”关嬷嬷说着抛给了一个你奈我何的眼神给她,神气的抱着贞姐儿就走了。
  孟歆在旁看的也直拍手,“瞧,还是关嬷嬷会哄妹妹。”
  双环深深看了她一眼。
  “看什么看!”孟歆瞪回她,气焰嚣张道,“奴才还敢给主子脸子!翻了天了!”
  “奴婢是奴才,可奴婢的主子却不是姐儿。”双环说完也不给她还击的机会抱着淑姐儿就走了,头也不回。
  直把孟歆气的够呛。
  孟宛清视若无睹,绕过她便进了正房,孟妤等也都紧随其后。
  进去时林月娘面色铁青的坐在那儿,瓶儿小声的跟她汇报着什么,气氛不是很好。
  李嬷嬷也不见其人。
  “母亲,洵儿来给您请安了。”孟宛清只当什么事也不知道一般跪下来端端正正的给她行了个礼。
  孟歆孟妤也在身后跟着行礼。
  林月娘心烦意乱,随意摆了摆手便道,“行了,退下吧。”
  “是。”
  本来退下去就完事了,可偏偏孟歆看到孟宛清身后的秋桃后狠狠的横了她一眼,再度站出来道,“母亲,我有话想说。”
  林月娘正在想事冷不丁被她打断,已然不悦,“什么事明日再说。”
  “我……”孟歆哪里像梅姨娘那般会观人脸色,她向来跋扈惯了,又有梅姨娘的罩护,今日若梅姨娘跟她一块儿来是断断不会允许她开口的。
  孟宛清一瞅她那表情神态便知她想说什么,正好她也在想跟她一样的事,她既开不了口她便替她开这个口吧。
  “母亲,歆妹妹只是想让桂枝回到她那儿伺候。”孟宛清说着给了孟歆一个不必感谢的神情,继续道,“她刚刚还在外头吩咐春喜去桂枝那儿接她走呢。”
  这是事实,刚刚关嬷嬷在外跟双环掐起来的时候,孟歆可不就在旁边跟春喜说这件事。
  她说话全不避人,被听见也不稀奇。
  孟歆见孟宛清将她想说的话说了正是求之不得,反正惹恼了林月娘也与她无关,最好是能说服她,那样她便坐收渔利。
  只是,她将事情想的未免也太过简单……
  “你想将桂枝接回去?”林月娘本来心情不大好,此刻声音倒是静下来了,连带着眼神也安静的吓人。
  孟歆只觉得有些不对却又拿不准是哪儿不对,被动的承认道,“孩儿也是看桂枝闲在那儿,闲着也是闲着府上哪有白养的人。”
  林月娘简直被她这一番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指点一切的话气笑了,“主母都没决定,你倒是替我想周全了。”
  “我……”她还想再说什么春喜却连连冲她摇头,面露忧色。
  孟妤在旁望着置身事外的孟宛清,平日里她大多时候都静默不语今日怎的主动替孟歆说话了?
  “奴婢记得,那桂枝似乎是秋桃的姐姐。”瓶儿在旁适时的提了句,她自是跟林月娘站在一边的,孟歆越想要的人她们便越是可能给!
  林月娘经她这么一提倒是想起来了,随后朝孟宛清身后的秋桃看云,但见她胆小内向的站在那儿低着头不说话。
  “既如此,便让她们姐妹俩在一处吧。”
  这样既打坏了孟歆的盘算,又让她记恨上孟宛清,一举两得。
  孟宛清闻言茫然看向秋桃,“桂枝是你姐姐么?”
  见她一脸才知道的表情秋桃险些露出破绽来,憋了半天才嗡声嗡气的应了句,“……正是奴婢姐姐。”
  “那你怎么不早说呀?”孟宛清郁闷道,郁闷过后也不忘诚心诚意的谢林月娘几句,“母亲,谢谢您了。”
  蠢货,她越表现的感激孟歆心里只会对她越仇恨。
  林月娘看她这一副不开窍的蠢笨样子好笑又嫌弃,“行了,都退下去吧。”她还有她自己的事要忙。
  “是。”
  这一次退下去是真退下去了。
  “孟洵,你刚刚是不是故意的!”一出去孟歆便迫不及待的找她算帐,眼睛瞪的比牛还大。
  孟宛清一脸惘然,“什么故意?”
  “你故意从我身边抢走桂枝!”
  “有吗?不是母亲将她调到我身边来的吗?”
  “你!”孟歆被她堵的气不出话来,胸口一阵起伏,切齿咬牙道,“你给我等着,这笔帐我给你记下来了!”
  孟宛清看了身边的孟妤一眼,表示无奈。
  孟妤在旁凝了凝眉,好歹站出来提醒了句,“歆妹妹气性最是大,这段时间你还是躲着她一点吧。”说完也不等她回答便先行离去了。
  她刚刚是在好心提醒自己么?
  孟宛清心内感慨异常,直到接触到来自秋桃郁闷的眼神,“哥儿,你不是早就知道……”
  孟宛清立即捂住她的嘴对上她闪着疑问的眼神,“恩,我知道你困了,咱们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秋桃:“……”
  *
  因小厨房“盗参”一事,原先那伙办事的媳妇婆子都被关起来了,在没有找到偷盗者之前所有人都不准不出来。
  她们被关进去后厨房的事也不能搁置在那儿,总得有人来做。
  于是少不得各房都拨了人手过来顶几天事。
  都是平日里伺候人的轻活计,哪里适应得了在厨房劈柴挑水烧火生饭又是烟熏又是火烤的。
  几日下来一众人便叫苦不迭。
  “又不是咱们偷的东西倒连累咱们过来做这苦差事儿。”
  “就是,主子也忒不心疼咱了。”
  “……”
  妙儿冷眼瞅着抱怨连天的各房丫鬟,其中有为林月娘看门的帘儿,也有才调到孟宛清名下的桂枝,还有江姨娘身边的几个粗使婆子。
  各房的人都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