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马面还是头一次和我相遇,它和牛头、十六妹、日八排成一字站在一个洞口前。这孙子看到我之后,顿时龇牙咧嘴,恨意远比日八要浓的多。
我冲它冷笑道:“你还有脸恨我?丁咚尸体烧成灰,肯定是你指使邹如龙干的,今天新仇旧恨一起算,老子不扁你个万紫千红,我就不姓冷!”
“有本事你来啊!”马面咬断钢牙说道。
日八和十六妹领教过天兽蛊的厉害,吓得掉头就跑,老七老八拔腿便追。牛头马面使出鬼术,折断了几根竹子。它们也不笨,用远攻的方式对付我。
我早有防备,在手机上快速点开一道桃木剑。它们现在是普通死鬼,这道剑影足够要了它们狗命。俩孙子登时变色,顾不上催动断折的竹身,各自闪身躲开剑影。却不料我又发出一道红绳,拴住了马面的一只右脚。
牛头大骇之下,隐身逃走。丁咚被封禁,阴阳眼也就消失,看不到这小子逃走方向,只有放过它了。不过捉住了马面,这孙子才是我最痛恨的,当即一点点扯动红绳,将它拖过来。
“阿傍,你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怎么不顾我就跑了?”马面带着哭腔骂道。
我冷笑道:“你才知道它是个王八蛋啊?其实你也是!”
马面随着一点一点的移动过来,脸上肌肉随之一下下抽搐着,连个屁都不敢放。
“你平时不是很嚣张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我装出一副很诧异的样子。
马面抽了抽嘴角说:“小羊羊……”
“闭嘴,小羊羊也是你叫的?”我瞪眼喝道。
“冷爷,我以前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次怎么样?”马面居然会服软,叫我冷爷,我一时爽的都不知道北在哪儿。他大爷的,本来就不知道北在哪儿。
我现在很开心,笑道:“凭这声冷爷,我下手时会轻点的。”这时将它拉到了近前,伸脚在它裤裆上狠狠踹了一脚。
“啊……”
一阵杀猪般的惨叫,直上云霄!
“爽不爽?”我问。
“不……不爽,痛……”这孙子满脸汗珠,嗓子都嘶哑了。
“不爽啊,那再来一脚,保证爽到你欲仙欲死!”
于是我又来一脚,马面在惨厉叫声中,差点晕过去。
“爽不爽?”我再问。
“爽……很爽!”
“既然这么爽,我就让你一次爽个够!”
“不要……啊……”
终于知道啥叫幸福了,原来你才是小怪兽。既然这么幸福,那哥们还不幸福个够?当下一脚脚的踹下去,我觉得裤裆都被踹烂了,马面终于一口气没倒上来,昏死过去。
我在地上一坐,从口袋摸出一根烟点上,过瘾,这辈子从来没这么过瘾过!
过了一会儿,老七老八回来了,俩怂包打不过它们三个,铩羽而归。刚好此刻马面醒过来,哥俩于是将火气发泄到它身上,又是一顿痛扁,没几下这孙子再次痛晕。
我从包里找出一条红绳,缠住马面双脚,拴在竹子上。这下双保险,不怕这孙子逃走。待会儿醒过来接着扁。
老七老八也是感到一阵过瘾,冲我伸出大拇指,随即看到石壁上的洞口,老七惊喜地说道:“洞里有人,说不定是你父母。”
我闻听此言,将烟头丢掉,起身钻进洞里。打开手电,却又一腔欢喜化为乌有,因为洞窟很浅,里面没人。老七老八跟着进来,说明明有生人气息,怎么可能没人呢?趴在尽头石壁上一阵乱嗅,立马说道,人在石壁对面。
此刻我也隐隐听到人的叫声,当下把耳朵贴在石壁一条缝隙上倾听,只听有人大叫救命。声音听起来像是西门流星,我不禁欣喜若狂,忙对着缝隙叫道:“我在外面,你和谁在一起?”
马上又把耳朵贴在壁上,只听西门流星叫道:“和伯父伯母在一块,你快想办法打开出口,放我们出来。”
我登时一颗心落地,可我什么工具都没带,怎么凿开这堵石壁?老七老八也没办法,就算是鬼差,也没这力气。不过村里肯定开山器具,我们仨轮番上阵,应该能打开一个洞口。
“你们别急,我这就去想办法。”我冲着缝隙大叫。
随后老妈叫道:“儿子,外面安不安全,如果不安全就不要管我们了,你快逃吧。”
“妈,很安全,你放心,我会救你们出来的。今儿是大年初一,我刚才磕过头了,等着你们给我红包呢。”我说着不知为何,眼泪流了下来。
老爸叫道:“你要当心喜儿,她突然变得像只妖怪,要不是祖上留下的这面照魂镜,我们都要完了。你记住,能救则救,不能救要先保住自己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知道了吗?”
我哽咽着说:“记住了。”
“哭什么哭?冷家男儿流血不流泪,快去吧!”老爸怒了。
我于是擦干眼泪,和他们道别一声,拿出封鬼坛,将马面收了,和老七老八沿壁而上。所幸牛头、日八和十六妹被吓跑,不然在高空下手,我铁定完蛋。老七老八将我带出天坑,已经累的气喘如牛,都快吐了。
我叫它们躲到自己身上,快步回村。
到了村口,我多了个心眼,虽说现在矛头全部转移到蓝如风身上,但他们还是容不得外来人。我先躲到房屋后向内窥探,只见街道上挤满了人众。有个中年男子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滔滔不绝地演说着,口沫横飞,情绪十分激动。
于是趁众人正在专注听讲,进了右侧一条小街,按照大概记忆,走向曾经关押我的那座房屋。昨晚由于天色太黑,我可能找错了方向,夏芷烟应该在左侧隔壁,而我却找向右侧,所以没找到她。
不多时,我溜过关押自己那座房屋,来到隔壁楼后。老七老八这会儿缓过劲了,于是带我飞身而起,攀附在窗下,揭开窗扇往内探视。夏芷烟果然在里面,此刻没有捆绑,满脸痛楚地趴在椅子上,似乎正在极力忍受着情蛊带来的痛苦。
我急忙跳入窗内,奔到夏芷烟身边说道:“别出声,快跟我走。”
谁知神智不清的夏芷烟突然一把抱住我,大声叫道:“快来人!冷不凡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