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鸡!
南志宏的骂声大到全村都听到了,盘子被男人砸烂后,才发现门口有几瓶酒。
好嘛,酒还是买回来了,看包装,没什么问题,先喝酒,再教训你个没妈的死东西。
南志宏喝酒如喝水,对酒没有研究,只要有酒精味就行了,几瓶下肚,才觉得胃部开始灼烧起来。
男人在滚地中突然惊出一声冷汗,蠢笨的脑袋终于想明白了,南佑疏怎么会写字?还是这种龙飞凤舞的字体,那不是一个小孩能写出来的。
一双小脚向着自己走过来,南志宏忍着剧痛抬头:你他娘的不是她,你是谁!
南佑疏哪里有以前老实巴交、逆来顺受的样子,居高临下地睨着南志宏,勾起了一丝轻狂的笑容:傻逼,我是你爹。
大伯听说,南佑疏说南志宏得了脑癌快死了,吓得下班后家都没回,直奔南志宏住所,一进门,就看到南佑疏乐死了,说着一些怪话。
你说什么?跟我没完?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想给你的那几十万我想拿回来就能拿回来?哦对,还没到那时候,不过你真的不是我的对手啊~
疏疏!他怎么你了!
许若华错愕地回头,大伯居然急哭了,他第一个问的是南佑疏。
随着眩晕感重新来袭,许若华知道这荒唐的梦快醒了,趁着自己还能说话,弯了弯眉眼:谢谢你,照顾她。
那天,村里疯传,是南佑疏死了的妈回来报仇了。
再睁眼,许若华还没回归到熟悉的酒店里。
自己在狂奔着,胸闷伴随着气紧,身上是粘腻的冷汗,许若华熟悉这段,是在夜总会,南佑疏在被老男人追。
自己回头看,一张肥头大耳的脸跑出口水了还在住着拐杖追自己,草,她要是南佑疏,这场面要成为她的童年阴影。
所幸,自己紧接着撞入了自己的怀中。
许若华明白了,为什么有次南佑疏写作文,说姐姐是她生命中的一束光,是救赎。
就是自己被自己抱有些怪怪的,南佑疏抬眼,面前的女人一席红裙,将自己护到了身后。
许若华能感觉到南佑疏的紧张和脑海里崩出的那句她好美。
这小家伙,心脏跳的好快。
是了,再重来一次,哪怕南佑疏对她起了不该有的情感,她也会义无反顾地将她救下,那是她这一辈子最不后悔的决定。
意识再次模糊,许若华心想,这次总该回了吧
结果还没有,镜子是镜子,自己还在卸妆,身后熟睡的那个人约莫叫唐雪,也是和南佑疏一起录节目参加选秀的嘉盛练习生。
她长大了,许若华这个梦能清楚地感觉到一个女孩的成长,镜中清冷的面容因为自己的错愕也错愕起来。
这已经是第三重梦了,许若华觉得头疼,体力有些不支。
这南佑疏,干什么了全身这么酸痛?随着目光的下移,白白的腿上,膝盖有一片大大的乌青
欸,女人叹息一声,她把自己的敬业和狠心学来了。
这是练舞练得,许若华急着找药帮她涂,却只在桌上找到一瓶酒精和擦银布,擦银布旁边,摆放着自己送给她的项链,怪不得这么多年,项链全然没有氧化的迹象,还焕然如新。
节目组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像是要睡着了,喊也喊不醒,女人胆子渐渐大了些,借着南佑疏的身体,走到一个房间,发现了成堆的手机。
这时一个手机的闹钟突然响了,许若华莫名做贼心虚,赶紧划掉,上面的闹钟提示是喝奶。
得,这肯定是南佑疏的手机。
因为被没收,别人没有密码,所以没帮她关闹钟吗?不对,那手机怎么还有电?想完又笑了,自己约莫是不正常了,一个梦哪里禁得起推敲。
哦~这个闹钟,感情是怕跳舞太忙忘记睡前喝牛奶吗?许若华觉得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女生,南佑疏是头一个。
这一开,才发现手机被收的匆忙,还停留在微博页面。
等等这个群,怎么有点眼熟?
许若华呼吸一滞,她是怎么混进自己的官一群,还成了大粉?可惜许若华戳不开微博内容,捣鼓半天,只能戳开备忘录:
今天许若华也好美,我觉得她要是和我在一起,我只能喊她做老公,因为她对我做什么,我都不敢反抗。
魏柏晗好傻逼,好傻逼,傻逼吧他,脑子有shit。
好希望魏柏晗成为所有百合文里的男人(微笑脸)
已经攒了好多钱了,是自己赚的,想找个时候还给姐姐,但是我怕她骂我
姐姐什么时候营业,好寂寞。
刚刚有人找我拉cp,我拒绝了。要是许若华和我拉,我马上同意,可惜我还赶不上姐姐配不上。
才知道魏柏晗是嘉宾,好烦,火盆都没地方跨。
啊,收手机了,电话没打通,好难过。
女人神色不明,做梦,荒唐程度也要适可而止吧
空间又开始扭曲,不会吧,还来?第四重了,这老蛇真的不放过自己。
然而这次,自己是在空无一人的厕所,南佑疏正瑟瑟发抖蹲在角落里哭。
这是怎么了?谁伤害她了!
然而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头,许若华木在了原地,记忆里的南佑疏亲了她,她哭,是因为自己刚刚愤然离开,和她断绝了关系。
女人抬头往镜子,里面的南佑疏楚楚可怜,眼睛红肿得不能再红肿,这是未来的事还是梦?
许若华分不清楚,只觉得心痛到无法喘息,这是南佑疏的感觉。
对不起,姐姐过分了
厕所里的镜子全然破碎,许若华惊 醒,猛然坐起,熟悉的酒店大床,熟悉的水晶灯,完整的全身镜。
许若华摸了摸脸颊,不知怎么,竟泪流满面,心也抽抽地疼,坐起来才觉自己精神十分不济,几乎要虚脱了。
做了好多梦,但她一个也记不起来真是怪事。
小梓刷了备用房卡送清晨咖啡,女人提前将泪擦干,接过小梓的咖啡,如常饮下。
翻了翻自己的手机,奇怪,什么时候多了两张自拍?
小梓,为我准备一份遗嘱,受益人填南佑疏。
小梓端着的咖啡杯碎落一地。
作者有话要说: 许若华后来花了十分钟向痛哭流涕的小梓解释,自己不是要死了或者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只是想留个后路,肥水不流外人田。
南佑疏:姐姐说我不是外人。(娇羞)
许若华:为什么我魂穿比南佑疏魂穿吓人多了
作者:(退出群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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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恋姐魔咒
然而当花还是当瓜, 不是南佑疏能左右的,一个夜晚的发酵,舞蹈翻跳在视频软件登上了热搜第一。
杰瑞们深知南佑疏会受什么的人的欢迎, 悄悄地舞向了另一个超话,效果十分理想,许多姬崽看到了南佑疏, 后悔没追节目, 有的又重新补档,补完档后无一例外,垂直入坑。
一场浩浩荡荡的年度投票在网上发起,今年最受女生们欢迎的是tite的队长南佑疏。
仅靠一己之力,就打破了弯弯女孩们的恋姐魔咒,大家纷纷将这位年仅19,跳舞rap唱歌样样行,几乎全能的忙内ace,票为自己的梦中情人。
姬圈天菜。
金瓜。
两个金晃晃的称号, 被毫不知情的南佑疏一举拿下。磕cp的也疯了,说南佑疏是清冷少言攻,夏天茗是明朗活泼受。
没有人会不喜欢南佑疏。
这句话成为了姬圈一时的热语, 而上次能掀起这么大风浪的女人,是许若华。虽然影后以前官宣过一个正牌男友,直弯不明,但谁管呢?
准确地说, 许若华是九零那代女明星中,大家票选出来的天菜,大家人均恋姐,许若华身上就自带姐气。
那祯许若华回眸的电影动图, 已经成为经典,当年勾走了不少女生们的魂,那时候还没有姬圈这个词,大家把许若华票选成了第一掰手。
现在总人气最高还是许若华,但南佑疏紧随其后,隐有追赶之势。
第一掰手许若华。
姬圈天菜南佑疏。
两个女明星被一起提及,就难免会有对比通稿,不知怎么回事,两边粉丝开始暗自唇枪舌战了。
而正主其一南佑疏,正在爬学校的墙。
这不能怪她,她太忙了,身份不再是素人,别说大白天去电影院看姐姐的电影,以前逛超市的活动都没了。
等自己忙完想起来时,完蛋,今天是电影下架的最后一天。
南佑疏看了看附近影院,全没了,只有靠许若华小别墅的那边,有个高级商场,最后一场时间是午夜12点半,现在冲过去,还来得及。
至于看完电影后怎么回,这个南佑疏还没计划,许若华是第一个,能让她头脑一热,在计划之外行动的人。
于是女生将鸭舌帽一压,灵活地用长腿一蹬,轻轻松松地翻越出校园,身形隐藏在一片黑夜中。
而正主其二许若华,正在拒绝张泽瑞,这对她来说,实在是朵烂桃花。
大家都是成年人,我直说,我很感谢你三番五次照顾我的母亲,但只是感谢而已,明白?你是个好人,我想我这辈子,应该不会再动心,所以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许小姐你这话未免太果断了,难道你这辈子不想找一个归宿吗?我自知配不上你,但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已经足够自己养活自己,何需归宿?我自己就是自己的归宿。
你怕我影响你的事业?可以后谁给你养老?我看伯母她实在是很想抱孙子孙女。
许若华忽打了一个寒颤,南佑疏甜而稚嫩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我以后给姐姐养老好不好?
然后是更清冷,更强烈又更为成熟的声音:姐姐,我保护你。
张泽瑞自己觉得自己很礼貌,殊不知每句话都在许若华的雷区上蹦迪,最最不该的,是说起养老这个词,让许若华想起南佑疏。
这是家事。 女人盯着张泽瑞,怒气不加掩饰,厌嫌地退后了几步,再说下去,恐怕我们连靠父辈关系维持的朋友都没办法做了。
张泽瑞知道,他输了。
他想着从一点缝隙里挤进去,可未曾想许若华是一个连缝隙都没有的人,或许她也是破碎的,但他永远看不到破碎的那个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张泽瑞不得不释然离开,可尴尬的是,自己车坏了。
最后麻烦你送送我可以吗,以后我不会来了。
嗯,上车。
这边南佑疏已经就坐,还差十分钟电影就开演了,因为地方偏,时间晚,整个电影院只有南佑疏一个人,像是被她包场了一样。
电影是3d的,南佑疏看电影的时候从不摸手机,也不吃东西,就安安静静坐着,等候着她魂牵梦萦的女人惊艳上场。
许若华从海里出来,回眸一笑,百媚生,浪花和阳光都和她衬极,细细水珠攀附锁骨,背上的符文若隐若现。
南佑疏突然在深夜的电影院崩溃,在看到许若华的那一刻泣不成声。
大抵没人懂为什么深夜,一个女生会在一部根本不煽情的电影面前哭,保洁阿姨路过,看背影瞧不出是当红女团的人员。
这种人阿姨见得多了去了,只当是个狂热粉丝,或是刚失恋,被男朋友伤透了心,找个发泄地罢了,听着哭的声嘶力竭,断断续续,怪让人心疼的。
只有南佑疏知道,这种情感是爱而不得的无助,是太久未见的思念,是明明一段平稳的关系却被自己作践得两不相见的痛苦,是再也寻不到铁了心躲她的姐姐的无力感。
电影播了多少时长,南佑疏就哭了多久,大臂内测被自己掐的乌青,等出去时,嗓子也已经嘶了。
想到还要录制歌曲,南佑疏在空无一人的街道,找了一个24小时无人售货机,买了份枇杷润喉糖和白桃味的苏打水。
水和糖的清凉润了润女生的喉,感觉舒服些了,以后还是不能这么放纵地哭。
南佑疏像一具失了魂的躯壳,漫无目的地在街道游荡,将近3点,别说人了,连辆车都没有,学校是回不去了。
偶尔有垃圾桶盖的声音响起,不知道是不是过街老鼠饥饿地在找食,再走走,南佑疏又听到猫叫春的声音,像极了婴儿啼哭。
女生望着天上蒙乎乎的月亮,算不上皎洁,自己的眼里也含闪着些许泪花,不如去别墅那吧,再走约莫半小时就到了。
料想到保安不会放自己进,南佑疏选择再次爬墙,虽然这里安保极其严格,但自己好歹住过一段时间,对换班和保安人员都摸得一清二楚。
女生聪明,对路线记得十分清楚,为了躲开保安专门走没路灯的小道,弯弯绕绕,终于走到了熟悉的大门前,里面的灯全熄着,许久没人住。
可来了又能如何?南佑疏什么也不做,就缩在姐姐家的大门前坐下,闭上双眼。
许若华嫌弃地着为自己擦去满嘴油,又在自己迷迷糊糊困的不行的时候递过来一杯冲泡好的牛奶。
记忆像玻璃片,碎落在冰冷大门后门的每一处地方。
女生心口又一抽一抽,跟那次女人断绝关系后顾自走开时,一样痛。
哐当。
嗯?南佑疏支愣起耳朵,屏息凝神,僵住不动,约莫五分钟后,才捕捉到一丝极不易听到的细微动静。
哐啷。
是从门里传出来的?
南佑疏睁大瞳孔起身,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希望,整个人都崩起来,紧张地敲了敲门。
可惜,十分钟过去了,里面再无动静。
南佑疏背过身去,嘲笑自己还有这么不切实际的想法,她怎么会在?自己傻不傻啊,南佑疏将剩下的苏打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