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佳走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的数学作业忘了装进书包,明天一早就要交的作业,必须得带回家写完。
打小鱼电话她也不接,顾佳转头急急忙忙回到教室,却发现前后门都已经锁上了。
她趴在窗户上,把手机闪光灯打开按在窗户上,借着微弱的光朝教室里望,本子好像正躺在自己的课桌上。她用手试着将窗户推了一个遍,竟然还真有扇窗能打开。
四下无人,翻个窗户无伤大雅。顾佳翻上走廊的窗台,跳进了教室。
“奇怪,灯怎么不亮了。”黑黢黢的教室让人心里有些发毛,顾佳按下脑子里浮想联翩的校园恐怖片场景,战战兢兢举着手机灯光,拿到习题册之后,飞身又翻窗跳了出去。
……
而与此同时,在讲台的背面,江洺正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上半身赤裸的苏鱼。
苏鱼将头死死埋在江洺的颈窝,呼吸的水汽混杂着双人运动过后的汗水,她的脸贴在他温热的脖子肌肤上,大气不敢出,“……人走了吗?”
“好险……没事的,宝贝。”江洺吻了吻她的太阳穴,摸着她的颈背轻柔地安抚她。
这哪里是好险,根本是万!分!惊!险!
幸好他是直接拉了闸!假如刚刚真的亮了灯!讲桌上一片狼藉必定不堪入目!两人在教室的荒淫苟合行为绝对会被发现!
可谁知,江洺说的根本不是这个“险”。
他伸手摸到她腿间的大片新鲜精液,在她的穴口抹匀,甚至还用手指伸进穴内,让里面也沾上一点,然后才拉回她的内裤裆,用手隔着布料轻轻揉按,“刚刚差点就射里面了,不能每次都让你这么冒险,看来以后还是得天天把东西带在身上。”
自己魂都快吓没了,他还有心思想着下一次,还天天?
苏鱼气得,回去的一路都没搭理过他。
——
第二天,苏鱼请了假没去学校,余茹南一早就送她来公安局办理新的身份证。
余茹南摇下车窗朝女儿挥手,“妈妈今天上午有个重要的会,就不在这儿陪你了,你一会儿自己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业务大厅排着蜿蜒的长队,苏鱼也没闲着,利用碎片时间一直在手机APP上背单词,大学四级的词汇都快已经刷完第二遍。
长长的队伍好似没有尽头,队伍里有些人变得不耐烦起来。比如她身后的这位大哥,似乎时不时就不小心撞到她的脚跟。
苏鱼低头回看过两次,对方又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终于排到自己了。苏鱼将耳边的碎发轻轻拢至耳朵后面,对着镜头努力笑得温婉可爱。
咔嚓——
“请拿好您的回执单,新的身份证在七个工作日后可以来领取。”
“谢谢。”苏鱼收好加盖公章的白色小纸条,小心地收纳在钱包夹层里。刚走出公安局门口,突然被人拍了肩。
是刚刚排在自己身后的那位大哥,一颗塌陷的酒糟鼻实在过于扎眼。面对突然搭讪的陌生人,苏鱼不自觉往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小美女,你好啊。刚刚拍身份证照片的时候,我排在你后面。你那照片拍得真好看,比那些用美颜相机P出来的娘们好看多了。哈哈,我们今天在此相逢即是缘,能加个微信吗?”
苏鱼果断拒绝,但仍然维持着礼貌,“不好意思,就让缘分在这里结束吧。”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我不是那种骚扰狂,不会经常打扰你的。”对方手机掏出手机,点开了微信二维码,“你扫我一个呗。”
“这里是警察局,我觉得不适合作为交朋友的地点。”听着像是婉拒,实质是严词的警告——你再纠缠下去我就要报警了。
男子悻悻走开,小声嘟囔,“没看出来,小妞还挺辣。”
苏鱼以为这就算结束了,去公交站等车回家,但她今天出门一定是忘了看黄历。
她跑得大口喘气,还是刚好错过了一辆车,眼睁睁看着自己要坐的那趟车在前方20米开出站台,她只好在公交站的长凳坐下,下一辆车不知道何时才来。
“哟,美女,我们又见面了,这一定是天赐的缘分。”又是刚刚那个天塌地陷酒糟鼻,这次对方直接一屁股挨着她坐下了。
被陌生人蹭到半边身子,苏鱼心里一阵恶心涌出,猛地从长凳上弹起,“神经病啊,谁跟你有缘!”
“哟,给脸还不要脸了你!不就要你个微信吗?你们女的是不是都有被迫害妄想症,我还能把你怎么着?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啊?”对方一改先前谄媚的嘴脸,正伸手想抓苏鱼的手腕,却突然——
整个人飞扑出去——摔在急刹车的公交车轮下——背上印了一个新鲜鞋印——
“你、算、个、什、么、东、西?”短短一句话,被江洺咬得稀碎,一字一字从嘴里喷出。他收回自己的右腿,一把搂住苏鱼的肩膀,将她护在自己怀里。
“我草……”险些命丧车轮底的的酒糟鼻艰难支撑起上半身,手掌都糊了血,颤颤指着突然冒出来的江洺质问,“小逼崽子,你他妈是什么人?”
他什么时候来的?他又翘课了?他一直跟着自己?还好他突然出现……
苏鱼受到惊吓的大脑转得飞快,正在犹豫开口是先提问、还是先道谢,只听江洺说——
“我?我是她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