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郡主真的觉得自己很没用,没用的过分,她讨厌死面前的人了,她此刻应该跑,跑的远远的,最好一辈子都不要看见眼前的人,可是不知为何,在看到他的泪水之后,脚步却像是在地上生了根,怎么也动不了了。
她甚至不由自主的伸手,抚摸上他的脸,“你……”你不要哭……
手指在碰到那泪水之时狠狠的一颤,就被他猛得抓紧,看着她的眸光带着灼热的温度,将她整个人往怀中一带,她挣扎着要离开,却被他搂得更紧,就在她还要动弹时,沙哑的声音响起,“别动……你不是问我为何知道你的闺名吗?”
安宁郡主一怔,这确实是她心中的疑问,她眼中闪过不解,下一秒,这不解就变成了震惊,只因他低声说了一句:“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在她愣神之际,张澄泓又一次亲了过来,唇齿厮磨,一路攻城掠地,险些将她吻的没了力气,“我不仅知道你的闺名,我还知道你的胸口,有一颗朱砂痣……”
安宁郡主彻底呆愣住了,若说闺名,尚有可能是阿姐告诉他的,可是这后面一个,就连阿姐都不知道,因为那朱砂痣长在**的部位,极其细小,若是不凑近看,根本察觉不到……
她与他……
他为何会知道这些?
见她不再抵抗,张澄泓伸出手按着她的后脑勺,深深的吻了过来,不再是霸道的撕咬强吻,这回带了些温柔,将她整个人圈在他的世界里。
他像是发了烧,身子滚烫的厉害,满满的酒气袭来,安宁郡主满脑子都被他的强势和霸道给占据了,脑子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所有的感觉都被他牵引着走,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想抗拒,可是他靠过来的那一霎那,她的心却不受控制的跳动的厉害,若是旁人,莫说是强吻她了,便是碰到她一下,她都会剧烈的反抗,狠狠的打击回去,可是面前的男子,却让她在抗拒的时候心中又升起不忍。
或许,她抗拒的并非他的靠近,而是他靠近她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另外的女子。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张澄泓滚烫的唇和手打乱了。
他的手掌如火,一寸寸掌控着她,他们本就在一起过,她身上的哪一处他不曾亲过,哪一处不曾摸过,甚至她的每一个敏|感处他都了如指掌,更是知道该如何挑起她的念想,要控制住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张澄泓吻着她的唇舌越发的强势,恨不得将她整个吞入腹中,手掌所到之处,更是不遗余力的勾|引着她,让她在他怀里止不住的颤抖,无助的低|吟着……
他疯了,他要她也跟着疯,她本来就是他的,她的心,她的身子,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她要他不能忘记他,他不曾忘,可是她却不记得了,不记得他们之间的种种……这怎么可以!她必须爱上他,他要她重新属于他,她心中所有的角落,她身上的每一寸都只能是他的,由不得她拒绝。
一直到手指湿润的不成样子,到她再也承受不住,低声抽泣了起来,张澄泓微微撤离了唇,深深的看着她,见她双眼氤氲,迷茫无助的看着他,他喉咙一紧,声音沙哑得不成语调,“你总是这般不听话,让你走的时候你不肯走……我现在不想让你走了……干脆别走了,今晚留下来,与我一起……”
安宁郡主楞楞地看着他,脑海中纷乱一片,他已经拦腰将她抱起,低沉的声音响彻在她耳边:“……你若是挣扎,也只是白费力气,我是不会放手的,左右你是我的人,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第一百二十二章 抢河工
想象中将她扛回屋为所欲为的情景并没有实现, 张澄泓脚步不稳,刚刚走了两步便踉跄着,差点摔倒, 他实在是喝太多了。
安宁郡主缩在他怀中, 闷声道:“放我下来……”
“我若是放手了, 你不就跑了。”张澄泓站在原处,定了定心神, 抱着她的手用力, 将她往上提了提,皱着眉头:“怎么这么重……你最近胃口很好?”
“……”他这话什么意思?嫌弃她胖?
她最近好像……确实吃了很多……
原本的旖旎风光瞬间被他这句话打消了,安宁郡主泪水还挂在脸上,咬牙切齿道,“张王八,你才重,你才是大胖子。”
“好,我重,我是大胖子。”张澄泓浅笑,又将她往上提了提, “放心, 为夫便是喝醉了, 也能抱得动你。”
“什么为夫, 你乱说什么?”安宁郡主红着脸捶他。
“你不承认没关系, 我自有法子让你改口……”
……
脚步声逐渐远去, 昭华公主鬼鬼祟祟的从灌木丛后探出了头, “秦默,快跟上……”
“……”按住了一脸意犹未尽,打算继续偷听的公主,秦默无奈叹息,“公主,非礼勿视。”
“我这是关心安宁,担心她被坏人骗了!”昭华公主振振有词。
秦默:“……”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昭华公主点着他的胸膛,一脸幽怨,若是秦默能够这般强势地将她占为己有,她就不用担心失去他了。
秦默面上的神色越发无奈,在她还打算说什么的时候,将她往怀里一搂,微凉的手指抚摸上她的脸,动作温柔,“公主可是在怨我做得不好?”他一直很克制,顾念着她的身子,动作轻柔,从来不肯伤到她。
“哈?”昭华公主呆愣愣的看着他。
“抱紧我。”
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将他拦腰抱起,向山下走去。
月亮不知何时钻进了乌云,山后一片寂静黝黑,昭华公主搂着他,看着他俊朗的五官,坚毅的下巴,眨巴着大眼睛,心里有些动容,秦默他其实都是为了她好。
张澄泓抱着安宁郡主一路跌跌撞撞地回了院,他脚步虚浮,手上却很稳,一次都不曾让她摔下过。
“公子……”随行的小厮瞧见之后一惊,要喊出来的话到了嘴边被张澄泓狠狠一瞪,收了回去。
他捂紧了怀中的人,下着命令:“下去,不必在此伺候。”待小厮走了之后,张澄泓踢开门,将安宁送到了床上,瞧见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整个人蜷缩到了床的最里头,好笑的摇了摇头,合着衣裳往床上一倒,伸手将她往怀中一揽,察觉到她身子一僵就要动弹,低语道:“别乱动……”
安宁郡主不听,扭着身子就要往外钻,身子免不了在他身上磨来磨去,张澄泓受不了了,将她整个人抱紧在怀里,声音沙哑,在她耳边警告道:“再乱动,我便非礼你了……”来日方长,他不想在头脑不清醒的时候要了她,相爱是两个人的事情,总要等她也愿意了,才行。只是她这样动来动去,他实在是有些难忍。
察觉到坚|硬的某处,安宁郡主瞬间乖巧了下来,躲在他怀中大气都不敢出。
“乖……”抚摸了她柔顺的长发,张澄泓唇角微微勾起,合上了双目,“睡吧。”
发现她安静下来之后,他真的不再有任何动作,安宁郡主沉静了下来,心中有千万个念头,她也不知道与他一起会发生什么,心中隐隐害怕,又隐隐有些连自己都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期待,今晚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超出她所料,她脑子里一片混乱,全然不知该如何做……
过了很久,身边都不曾有动静。
安宁郡主微微侧头看去,朦胧中,他闭着眼睛,呼吸绵延,似是睡着了,他竟然这么快就睡着了……
安宁郡主长长的舒缓了一口气,借着月光看着他的脸,他长得很俊秀,白皙的皮肤,清朗的眉,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紧抿着的嘴唇……与她心中所幻想的义薄云天的大侠全然不同,可偏偏这样的小白脸,吸引了她的目光。
平日里他一身的书生气息,气质文雅,眉间更是清雅温和,没想到喝醉后全然换了一副面孔,好似第一次见他,他便是满身的酒气,在醉霄楼踹开门的姿势那般的放荡不羁……一个男子竟然同时拥有两种性格,倒真是稀奇……
只是,他到底从何得知她胸口的朱砂痣?难道他们之间当真有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