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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目的究竟是什么,阿姐的枪要指向谁,她没能想明白。
  她仔细看过了请帖,里面涵盖了大部分正三品以上官员家的子女,就连严家,右相那里都送了帖子,阿姐她到底要做什么?
  慕容兰心将她的神情看在眼中,推了推她,“你个小妮子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若是知道,一早就告诉你了。”安宁郡主晃着小腿,“你哥既然这般与你说,必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你去问他啊。”
  “哥哥若是想告诉我,还用得着我去问?他不想说的,我便是去问了,也问不到结果,要不然你直接去问你阿姐?”
  “我总觉得,这一次,阿姐连我也算计在内。”安宁郡主一言落下,慕容兰心瞪大了眼睛。
  “你先别惊讶。”安宁郡主摆了摆手,小腿晃得更厉害了,“你想啊,我什么性子阿姐不是不知道,我向来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件事情是她让我做的,可是为何这般做,她的目的却不让我知道,她就不怕我坏了她的事情?她就不怕这件事情交给我做,会出纰漏?她既然不怕,说明她需要我来坏这个事情。”
  慕容兰心听着,思索了一番,“该不会,公主想要在宴会上对付谁?借刀杀人?”
  “有可能!”安宁郡主眯着眼睛晒着太阳,宴请人员的名单是阿姐定的,可是这送请帖的差事却交给她去办……突然,她脑海中灵光一闪,猛地一拍大腿,“我猜到了!”
  慕容兰心一惊,“什么?”
  “阿姐既然将此事交给我去做,定然是做好了会出纰漏的准备,如今这个纰漏就是……”
  她说着,停了下来,与慕容兰心四目相对,两个人同时想到了。
  如今出的唯一纰漏就是她们擅自邀请明芃芃一事。
  安宁郡主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艰难,“兰心你说,这事会不会……阿姐一早就猜到?”
  慕容兰心:“十有*……”
  “秦统领在她身边,她面上佯装贤惠,不好明目张胆的宴请明芃芃,便将这差事交给我去办,因为她知道,以我的性子,必定会出手……只要我出手了,这事情便是我干的,跟她没有半分干系……”安宁郡主越说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面上浮现出崇拜的神情,“阿姐好阴险……我好喜欢……”
  慕容兰心也跟着点头幽幽道:“……我也好仰慕。”
  佛安寺后院。
  昭华公主一连打了喷嚏,眯着眼睛看着头上的艳阳,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在背后骂她?
  一垂首,秦默递了丝帕过来,昭华公主看都未看,顺手拿来,却在见到丝帕的时候一愣,这丝帕,正是之前秦默深情看着的那一个。
  她眸光下移,落在丝帕左下角时凝住了,那里绣着一个“昭”字。
  是“昭”,不是“明”。
  这丝帕磨损得甚是厉害,想来是已存放多年。
  昭华公主抬起头看向秦默,心中莫名的动容,这是七年前她送给他的,她已经忘记了是在什么情况下送的,没想到,他一直带在身上。
  “秦默……”昭华公主开口,声音低沉,“没想到,你七年前就喜欢我了?”
  被她灼热的视线盯着,秦默的脸轰的一下子红了起来,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好在立即就有人为他解围了,素衣姑娘端着茶水上前,道:“公主,天冬和冰梓来了。”
  “噢,这么快?”昭华公主一诧,眸光从秦默身上收了回来,“带她们进来吧。”
  少顷,便有两个黑衣女子入了内。
  昭华公主的注意力仍然在秦默身上,秦默原本是坐在她旁边陪她一同翻看史册的,在这两个人提步进来之前,他已经放下书卷,又一次起身站在了她的身后,昭华公主的眉头蹙了起来。
  这些日子以来,她越来越放肆,对秦默的行为也从一开始的遮遮掩掩到现在的堂而皇之。
  在她看来,自己迟早有一日是要与秦默公开的。
  秦默面皮薄没关系,她脸皮厚就可以了。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如今只要没有外人在,秦默与她已然跟寻常人家初尝情|爱的小鸳鸯没什么两样,甚至,比旁的鸳鸯还要亲密些。
  秦默也从一开始的不适,到后来的无奈,再到如今的顺从。
  如今,来了人,秦默又成了她的侍卫。
  想到此,昭华公主心里头就不舒坦,她拉着秦默坐下来,一直到他重新拿起书卷坐在自己身旁,她才满意的转过头,扫视着跪着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看上去十七八岁,面容姣好,眉清目秀,跪着的身姿挺得笔直,低垂着眼帘,即便在她跟秦默说话时,亦不曾好奇的抬头。
  倒是懂得分寸。
  昭华公主手指轻叩桌面,淡淡的问道:“你们是盗侠之女?”人册上记载着,盗侠在十多年前便被父皇收拢,为他办不能办之事,自他死后,两个女儿便被父皇派人秘密抚养着,如今,已经打磨成两把最锋利的利剑。
  她曾听过盗侠的名声,他专偷富人和官家,劫富济贫,行侠仗义,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大侠,若不是看到名册,她也不敢相信,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盗侠,竟然早就被父皇收拢。
  父皇用人,倒真是颇有一道。
  “是,公主。”异口同声的回答。
  “嗯。”昭华公主眯着眼睛,“来之前,韩尚宫是如何交代你们的?”
  二人闻言相互对视了一眼,其实二人在得知要来公主身边时,内心是拒绝的,只因昭华公主这两年来的表现实在是差强人意,跟着一个手中无权无势的公主能有多大的作为?
  她们是先帝留下来的人,是一代盗侠的女儿,本应跟着皇上,任由皇上调遣,如今却只能来侍奉公主,这是拿她们当什么?
  婢女吗?
  只是,纵然心有不服,她们还是乖乖的过来了,因为她们自幼接受到的教育,第一个便是忠心耿耿,不管何时都得唯主子之命是从,这是为人臣者应尽的本分。
  因此,天冬低垂着头,回道:“回公主的话,韩尚宫说,日后我们姐妹二人便是公主的人,跟随着公主,为公主所趋。”
  “那你们可愿意?”
  天冬和冰梓再次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异口同声道:“属下愿意奉公主为主子,以公主之令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