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阳渐落，李洛所在的位置夜色越来越深，香烟烟雾被黑色吞噬，她将地上的棉服捡起来穿上，看着那头正走过来的野狼，握住口袋里的小型空包弹手枪。
李洛按动手里另一个开关，周围几米明亮起来，一人两狗瞬间能看清对方，李洛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小狗眼里划过些担忧。
小狗从来没有跟狼战斗过。
送她们上山的那人说这里昨天也有人来露营过，生火食留有露营设备，说不定这头狼应该是昨天就盯上这里，只不过来露营的人换了人而已。
天空的月亮被乌云掩盖住，高山寒风比低海拔冷风更为凌冽，空中除了两头正在试探对方的狼狗声音外，只有空中形成旋涡的大风，刮的李洛长发与长裙裙摆往左飞扬不定。
耿铎打量着对面的野狼，他比对方的身型要小，血液里还是纯种狼，有点害怕，但他要保护姐姐！
不能退缩。
灰色野狼步步逼近，对着捷克狼犬露出尖锐锋利的狼牙，面露狠厉，停在相机身后，低嗷一声对着少女所在方向扑了上去。
“嗷呜！”
斗争一触就发，捷克狼犬张着嘴起身跳跃，从野狼侧身跳出来一口咬住它的前腿，往身边一拉，把它死死压在身下，野狼嗷叫出声，身体胡乱摆动，在捷克狼犬快要坚持不住时，一个摆尾又站了起来，两条身型差不多的狼狗浑身发散着戾气撕咬在一起。
香烟落在积雪上。
李洛目光紧紧追随着捷克狼犬移动，几个来回两只狼的速度都慢了下来，在捷克狼犬又一个喘息瞬间，可野狼已经摸清他的习性，准备从右边一口咬在捷克狼犬脖子上时，她快速把口袋里的手枪对准野狼，开枪。
“嘭！”火光一闪，弹头打进野狼身侧几厘米雪地里。
耿铎一个侧身躲过这致命一击，与野狼拉开距离。
野狼因这一枪，吓得样边上挪了挪，缩着眸与开枪的少女对视，少女目光尖锐凛冽毫不退缩，还再次对着它举了举手里的小型手枪。
冷漠的少女像是给它两个选择，被伤和走。
野狼驻留几秒又望了望保持姿势的少女，在雪地里嗅了嗅往后退几步，隐匿在光亮照不到的地方后低吼一声，最终消失在这片区域中。
耿铎沉默地样李洛身边走，他输了，如果不是姐姐，他可能就亡命在这里。
李洛看着野狼消失后松了口气，将手枪丢在地上，这手枪不是真的，空包弹，只能唬人，也是送她来山上的人给她防身用的。
好在那头狼怕这种能威胁到它的东西。
几米远的帐篷被吹得瑶瑶作响，这风越来越大，连天上的乌云都被吹散不少，露出部分皎洁的月亮。
月光与那片亮眼的灯光照亮褪下淡漠表情的少女，看着朝她走来的小狗眼里有些心疼，能在这里生存的野狼哪里是平时矜贵又温驯家养狼狗打得过的。
李洛蹲在沉默的捷克狼犬身边，摸了摸它头，说道：“小狗很勇敢。”
耿铎一头扎进李洛的怀里，抵在少女饱满又圆润的奶子上呼了呼气，虽然他知道姐姐有手枪，但他想自己咬退那条狼保护姐姐，可是………
捷克狼犬尾巴紧紧贴着后腿，精神萎靡，埋在李洛怀里小声咽呜，李洛一次次顺着他的毛，回忆起刚到杜家时，二舅家的金毛被三表哥教唆咬她，结果被还在长身体的小捷克狼犬咬到自闭。
李洛敛着眉眼，回想着那晚小狗眼睛闪着莫名的光，蹲在她身前第一次舔了她的奶子。
这是…委屈了？
李洛回过神拍了拍还在咽呜的小狗，它像个正在撒娇的小孩，捏了捏他竖立的绒绒白耳，说道：“别委屈，小狗细是细了点，等你再长大一些，就能打的过它了”
姐姐会等着小狗长大。
——
耿铎：这意思我是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