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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的一翻折腾,弄得她全身没一处不痛,平阳公主皱着眉头动了动身子,睁开眼睛醒了会了神
  她来了灵愿寺,一路走过来的,要了她半条命,然后是,老鼠……“臭和尚。”平阳公主猛地坐起来,吓得正在收拾东西的小蝶一抖,“公主,你醒了?没事吧?”
  小蝶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准备去搀扶平阳公主,可走到她跟前眼珠却定在了平阳公主的脖子上。
  平阳公主被她这一瞧,下意识的伸了手去摸了摸,没什么异常啊?
  “公主,你脖子怎么红了一块?”小蝶走的更近了些。
  “怎么是个嘴唇印?”小蝶疑惑的一声嘟囔,平阳公主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唇印?”昨夜他是被臭和尚亲了,后来、后来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
  平阳公主赶紧将全身摸了一遍,前世她与卫暄成婚两三年,自然懂“那事”,如昨夜自己真那啥了,肯定会痛的,可好现在全身都在痛,她哪分得出这痛与那痛啊……
  “臭和尚”不行,她要去找他,问清楚他到底昨夜把她怎么了。要真是怎么了,她就让他先抹脖子,然后自己在抹。
  平阳公主冲出去时,抬起头眼睛不由的就向昨夜自己掉下来的那个洞瞧去,这一看便凝注了她的眼,平阳公主来来回回将屋子四面八方都找了个遍,却连一个小洞都没发现,自己床边上的那堵墙完好无损,没半点被损坏的痕迹。
  平阳公主脸色一白,提着裙子就往隔壁里钻,隔壁的门此时是打开的,当慌慌张张的平阳公主看到满屋子自己从皇宫抬来的箱子时,彻底傻眼了。
  这屋里怎么全是箱子?平阳公主一屁股坐在地上,猛摇着头,昨夜她明明就是掉进这里的。怎么现在这里连张床都没有?那昨夜的那个和尚呢?
  “不带这么整人的……”平阳公主绝望的坐在地上,都快哭了。
  小蝶跟在她的身后,被平阳公主的行为吓得不轻,这才刚到灵愿寺,怎么公主就成了这样?“公主,你别吓奴婢啊,谁整你啊,谁敢整你啊,谁又能整得到你呢?”
  平阳公主转过头瞪了她一眼,这小丫头到底会不会劝人啊。
  “小蝶,你说这灵愿寺不会闹鬼了吧?”平阳公主说的瘆人,小蝶也听得全身一颤。
  “公主,你别自己吓自己,这里是佛门之地,哪里来的什么鬼?定是你昨夜累的做噩梦了。”小蝶虽说不知道平阳公主出了什么事,可也各方面猜测了一翻,试着去劝她。
  对,不可能是鬼,但也不可能是做梦,平阳公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越想越觉得自己着了那臭和尚的道。
  装鬼是吧?本宫总有一天将你变成鬼。
  平阳公主当即就准备去找万主持,还没走出她的小院子,万主持就迎面而来了。
  “老纳参见公主。”
  平阳公主没与万主持礼数,走上去劈头就问“万主持,可知这院子里住着的和尚是何人?”
  万主持被平阳公主问得一愣,“公主的院子靠近灵愿寺后山,此处清静但也偏僻,院子里除了公主的人以处,和尚是不能进出的。”
  和尚不能进出?“那可有住在这附近的香客?”平阳公主昨夜没有看清那人的模样,以为出现在寺里的人定是和尚,可现在看来,她不敢肯定他就是个和尚。
  “公主问起,老纳才想起来,公主的小院东边,确实有两位香客,是前两日才到的,可有何不妥吗?”万主持恭敬的说道。
  “呵,没什么不妥,就是随便问问。”平阳公主打着呵呵,心里却有了底,改日她得上门去会会那两位香客了,是人是鬼她都得找出来。
  “那就好,门外的鲁郡公一早就到了,说要见公主。”万主持主要是为这事来的。
  “他倒是来得快。我不过昨日才搬来,他就赶过来了。”平阳公主在听到鲁郡公的事后,心情便好转了。
  “公主说笑了,冯公子明日一过就问斩了,他今日来不算早!”一向不喜讨论朝事的万主持,在此时却淡淡的回了一句。
  平阳公主像是看到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一般的瞧着万主持,没想到,这主持挺有意思的。
  “老纳告退。”万主持被平阳公主这么明显的一盯,低着头忙退了出去。
  “等等,帮我传个话,就说朝中大臣鲁郡公来求请,本公主受不起,鲁郡公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是国之栋梁,本宫怎可让他来求情,还是换个人来吧,换个能与本宫聊些平常事的人,本宫对民间种田,倒买卖之类的最有兴趣了。”平阳公主拍了下没有半点尘土的裙摆,根本没打算去见什么鲁郡公。她要见的人不是他。
  灵愿寺的前院,万主持将平阳公主的话带给了鲁郡公之后,鲁郡公先是疑惑,后又思索了一阵,眼睛一亮转身就跑回去了,爱财就好,有这喜好就好。
  鲁郡公回去后,当日下午贾夫人就爬上了灵愿寺,贾夫人来得非常急,一进门就报了姓名,说了要见谁。
  平阳公主因想着下午要会这位贵客,也就没去别的地方,将灵愿寺的前后院子顺便看了一遍,悠闲的等着人。
  贾夫人进来后,平阳公主正对着一尊佛仔细地瞧着。
  “老身参见平阳公主。”贾夫人俯身行了一个礼,头微微抬起眼睛瞟向跟前的平阳公主,都说她疯了,可疯了的人怎么会知道爱财?
  平阳公主应声转过头,在看到是贾夫人时,似乎在使劲思索她到底是何人。
  “老身是鲁郡公府上的二夫人贾氏,见过平阳公主。”贾夫人见她疑惑又耐心的自报了家门。
  “哦~冯公子的母亲?”平阳公主一副明了的模样,接着又是歉意的一笑,“夫人请莫见谅,本宫时不时的脑子会出些毛病,记事记人都不太清楚。”
  贾夫人连忙又俯下身子,这话她不能接。她要说无碍就是在说公主确实脑子有毛病。要说介意,除非她是如平阳公主一般疯了。
  “夫人来得正好,本宫正在看这金佛,你看多漂亮!本宫小时候就被道士说命里缺金短米,幸好本宫会投胎生在了皇家,这些缺的短的本宫在宫里时倒也算是补得上。”平阳公主无半点尴尬,说得非常顺溜。
  缺金短米?贾夫人一愣,她可从未听说过有这话。不过平阳公主如此说,意思就再明显不过了,贾夫人眼里闪过一丝嘲讽,果然是什么样的娘便生什么样的娃,娘爱财,女儿也如此。
  “平阳公主是高贵的皇朝公主,命自然是金贵的,要是知道公主命里缺金缺米的,恐怕洛阳城里的百姓都抢着挣着抬进来呢,老身今日来得巧,倒被老身占了便宜,如公主不嫌弃,就让老身抢了这功劳如何?”贾夫人一张嘴说的滴水不漏,天衣无缝,即没揭露平阳公主公开的要金,也将行贿的行为说的合情合理。
  “贾夫人倒是个热心的人,只是本宫这缺金短米的毛病得的重,怕是你有那个心,没那个力了。”平阳公主说的很悲伤,似乎没这金呀米呀的,就活不成了。
  贾夫人脸色僵了僵,是谁说公主疯了的?这赤/裸/裸的敲诈岂是一个疯了的人做得出来的?
  “平阳公主在老身眼里就是金贵主子,即便是要老身陪了家产,也不能让公主担了这缺金短米的风险,老身刚好兑了五千两黄金,万旦米,不知公主可否嫌弃?”贾夫人这回先报了个数目,这是她在来时的路上,就估量好的价钱。
  平阳公主摸着金佛的手一顿,深深的叹了一声,“本宫命浅啊,今日劳烦了夫人,请多见谅,天色也不早了,何不趁着天亮早些赶回去。”
  平阳公主说完脚步一抬就往内屋走去。
  贾夫人脸色一变,慌忙的开口,“平阳公主且慢,老身似是记错了数,金是五万两,并非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