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脸望了她一眼,说道:“不然,你以为我叫你来做什么?”
“晒太阳啊。”她嘟着嘴,起了身。
“一边烤香肠,一边晒太阳。”说着,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两根已经穿在木枝上的香肠,递给她,“拿着。”
她接了过来。
“现在,是我一雪前耻的时候了。”说着,他从袖中拿了一只火摺子,一脸兴奋地在她眼前晃了晃,“我这回一定不会失手了。”
想到上回他点火时,那笨拙的模样,她咯咯笑了起来:“陛下,我听别人说,能把火摺子给吹灭的,定不是凡人。”
他白了她一眼:“明早你要是起不了床,你知道我是不是凡人了。”
她吓得小脸一白,一下住了声。
见自己抓住了沈初夏的软肋,梁洹得意地转过身,继续去点柴火。沈初夏站在一旁,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看来,他私下应该练过多回了,技术确实精进了不少,今日只轻轻一吹,就把火点着了。
沈初夏见状,赶紧上前拍马屁:“陛下真是英明神武。”
他看着她一脸讨好的模样,倾过身,在她耳边暧昧道:“我晚上更英明神武。”说着,还在她臀上轻轻捏了一把。
“陛下!”沈初夏哭笑不得。她不知道,为何梁洹在人前都是一脸正经模样,跟自己说话做事却一点都不正经。
“快去烤香肠了!”他拍了拍她的脸。
她下意识地把手中的香肠分了一根,递给他。
“我也要烤?”梁洹故意装出一脸惊讶的模样,“我可是皇帝,平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当然是吃现成了,怎么还要我动手?”
听到他的话,沈初夏一哽。他说的那些话,都是上回她叫他烤香肠时说的。可当时说这话的时候,她万万没想到,他真的是皇帝。
沈初夏这回再说不出话来了,只得拿着两根香肠,烤了起来。
梁洹真的就这样坐在她身边,操着手,看着她一手举着一根香肠,完全没有来帮忙的意思。
沈初夏恨恨地看了他一眼。谁叫人家那么好命,是皇帝啊。
沈初夏认命地烤着香肠。
可是,这样两只手都举着,真的好累啊。没多久,沈初夏就觉得自己两只手,从手指尖到肩膀,都是又酸又累的。
她看了看梁洹,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陛下,妾可否先烤一根,再烤另一根?”
“累了?”他抬眼问道。
“嗯。”她一脸委屈地点了点头。
“看来,你不仅蠢钝,还没用。”他唇角一撇,然后从她手里夺过两只香肠,烤了起来。
沈初夏两手交叉捶着自己的肩膀,对着梁洹说道:“陛下,同时烤两根真的很累的,要不,你也一根一根的烤吧。”
“你以为我像你这么没用啊?”梁洹瞥了她一眼。
好心当成驴肝肺!沈初夏撇了撇嘴,也就不去管他了。
事实证明,梁洹鄙视她,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很轻松的把两根香肠一起烤好了。
看着沈初夏一脸爽快地咬着香肠,梁洹问道:“好吃吗?”
“好吃。”沈初夏点了点头。开玩笑,皇帝亲手烤出来的,能不好吃吗?光这人工费都值不少钱。
看着她吃着香肠,一脸的馋样,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也去咬自己那根香肠。两人就这般,将两根香肠都吃完了。
吃好之后,沈初夏很主动地拿出自己袖中的绣帕,给梁洹擦嘴。
“阿蔓,你渴吗?”梁洹看着她,突然说道,“我有些渴了。”
沈初夏一僵,想到他那变态的爱好,她一下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死死抓着自己的领口,义正严词地说道:“陛下,这回说什么,妾也是不会答应的!”
看见沈初夏反应如此激烈,梁洹先是一愣,随即白了她一眼,一脸鄙夷地用手敲了敲她的脑袋,说道:“你这小脑瓜,没事都想些什么啊?我的意思是,我要喝水了!”说罢,他从一旁取了一只水袋出来,拔下塞子,饮了一口,眼睛还楞了楞她。
见自己会错了意,沈初夏只觉得自己的脸颊滚烫。她咬了咬唇,把手松了开来。
“你渴不渴?”他举了举手中的水袋。
她点了点头:“渴。”那香肠毕竟还是有些咸的。
“知道了。”他应了一声,却没有把水袋拿给她,反而自顾自地又喝了一口水。
见此情景,沈初夏有些纳闷。主动问自己渴不渴,又不给自己喝水,他这是什么意思?
正在她愣神间,只见他手一伸,一把将她勾到他怀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用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低下头,唇就压了下来,带着些许温热的水便从他嘴里渡到了她的嘴里。
原来,他是这样给自己喝水啊!看来,自己没有会意错。这个梁洹,真的是变.态的。
不过,这皇帝喝的水就是不一样,真的好甜啊!沈初夏不由自主搂着他的脖子,从他的嘴中汲取着那甘甜的汁水。
第十九章
休沐这几日,梁洹与沈初夏几乎都黏在一起。沈初夏好不容易等到重开早朝,以为自己总算可以歇息了,没想到梁洹不仅没回乾阳宫住,反而把午膳传来了华阳宫,每日午时都过来用膳,午憩之时就把她拉到内殿解一番饥渴。
这样一来,白日梁岷再吃奶的时候,总是不够。
秀菊不知其中原由,见好几回沈初夏抱着大哭着梁岷过来找自己,说孩子没吃够奶,忍不住一脸狐疑地说道:“照理说,三皇子才四个多月大,娘娘不该这么早就不够奶了啊。”
听到秀菊的话,沈初夏又不好跟她解释,脸涨得通红。
明兰见状,暗地里撞了撞秀菊。秀菊愣了愣,随即明白了什么,忙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