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也正是这帮人最想看到的!
现在唯一还困惑陈阳的,那就是眼前这人为什么要出手打自己,要知道,自己可是向来遵纪守法,从来没有招惹过官方的人!
陈阳顶着对方的拳头缓缓站起身,咧开嘴笑朝着他狰狞一笑,“就这点劲儿!?连给老子塞牙缝都不够!”
赵辉一听顿时大怒,“好啊,那老子就给你来点有劲儿的!”
说着这话,赵辉扭身朝着审讯室的角落走过去,时间不大就翻出来一个金属垒球棒,在那垒球棒上还帮着厚厚的一圈旧报纸,不用说也知道,这是为了缓冲作用力,防止打出外伤的东西!
陈阳眯着眼狞笑了一声,看来眼前这孙子平时没少干这种事啊!
什么话都没说,抬起垒球棒照着陈阳的后背就是一棍子!
要是陈阳只是个普通人,这一棍子下去,吐血都是轻的!
一棍一棍的往下砸,咚咚的声音就连隔壁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也许是因为垒球棒的重量太大,也就砸了二十几棍,赵辉就已经气喘吁吁,可陈阳依旧跟个没事人一样,抬起头来嘲笑道:“这就不行了!?回家找你妈多吃点奶再来吧!老子还没过瘾呢!”
赵辉一听,立马火冒三丈,“好,好,我特码看你这张嘴能硬到什么时候!”
说完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时间不大就从外面带着一个身高跟他差不多的男子走了进来!
“辉哥,这是...”
“强子,帮我收拾收拾他!”
被称为强子的人名叫赵永强,是赵辉的堂弟,也是因为赵辉推荐才进入刑警队当临时工的,这时候一听赵辉让他动手,立马撸胳膊挽袖子,抄起垒球棒便朝陈阳走了过去。
劈头盖脸一顿砸,每一棍都是下的狠手,哪怕赵永强比赵辉年轻力壮,也依旧是二三十棍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打人可是力气活,来不得半点虚假,要不然绝对出不来效果。
赵永强吐了一口泛着白沫的唾沫,骂骂咧咧道:“妈了个逼的,这孙子骨头真硬,震得我手都麻了!”
此时陈阳抬起头来,有尸气强化和灵气修复的身体,竟然连点痕迹都没留下,“车轮战倒还有点意思,还有别人么!?再来几个,老子才刚刚松了一点筋骨了,别停下啊...”
这种时候最气人的就是想对方投去鄙视的目光,果不其然,陈阳一句话立马把两人气的七窍生烟。
“我草泥马的,老子弄死你!”
赵辉怒不可遏,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羞辱!?一转身撕下了垒球棍上的旧报纸,照着陈阳的脑袋就要砸下去!
“辉哥,不行啊!”赵永强一把拉住了赵辉,“我听说他是去医院给病人治病,不是罪大恶极,弄死了没法交代!”
“弄死他,老子把他抬到楼上扔下去,就说是畏罪自杀!”
两人一个要打,一个要拦,就这么扭曲在了一起,好半晌赵永强才夺下赵辉手里的垒球棒,各自坐在旁边。
“哟,不演啦!?来打我啊,不是要把我从楼上扔下去吗!?老子还没试过呢!”陈阳不屑的看着他们,眼底满是冰凉!
他们要真敢把自己从楼上往下扔,那就是他们的死期!
“你想得美!老子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赵辉这时候也冷静下来了,想起来自己在看守所的朋友,通出手机就打了过去。
陈阳通过他过人的听力听得清楚,这是让那便给安排笼子呢,不用说也知道,一定是穷凶恶极的笼子!
果不其然,时间不大赵辉回来,随便捏造了一份口供,就跟赵永倩一左一右提着陈阳进入了一辆警用面包车,这车是改造的,后排加了一扇铁栏杆,非常适合运输拘留人员。
面包车闪烁着警灯,呜哇呜哇的往外走,很快就出了刑警队大院。
看守所在沪海边上的沪浦新区,等到那的时候已经是天色擦黑了,没有路灯的树林里瞎火一片,远远地只看见一道高大的水泥墙,上面拉着一片电网,黑色的铁门狰狞而雄壮,侧面有一个供人员出入的小门,时不时的还传来阵阵巡逻的口号声,显得越发庄严可怖!
警用面包车停下,大门口走出来一个狱警模样的男子,陈阳透过车窗看过去,顿时冷笑一声!
竟然又是个临时的!
看来想弄自己的人是费了心思了,竟然找的全都是临时的!
赵辉跟那人讲了几句什么,将一份文件递给那狱警,警车便顺着大门开了进去,时间不大就停在一处阴暗的角落。
“行了,剩下的交给你安排了,那边说了,事成之后还有感谢!”
赵辉递给那狱警一个谁都看得懂的眼色,掉头开着车就离开了。
陈阳戴着“手捧子”站在旁边,看了看那临时工狱警,“干部,咱们是不是该进笼子了!?”
刚才他听得清楚,赵辉可就是这么说的。
那狱警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跟我来吧。”
一转身便顺着走廊朝看守所深处走去,,肥硕的身躯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显得特别横,穿过细长的走廊,通过了一道又一道铁门,两人终于来到了角落里的一个囚室外。
狱警掏出钥匙打开铁门,在一盏几瓦的日光灯照射下,能看清里面是一左一右两张大通铺,其中一张上躺满了人,而另外一张却只有一人!
大门打开,竟然没有一个人抬头看一眼!
“疤子,新来的犯人,好好照看着!”
肥胖狱警说完,咣当一声就把铁门关了起来,时间不大就传来一阵一阵的关门声,脚步也越来越远!
就在这时,让陈阳意外的是,原本还在床上躺尸的众人竟然齐齐坐起来了,看向陈阳的目光就跟看待一个新鲜玩意儿似的,尤其是那个单独睡了一张大床的男子,一看就是这里的老大,狱警嘴里的疤子!
“新来的,犯了什么事啊!?”疤子靠在墙上,一条腿支棱着,从枕头下面一摸就掏出来一根烟点了起来。
“有钱没有!?”
“手机带进来了么!?”
“骂了隔壁的,蹲地上!老子们问话,你特码一点规矩都不懂!?”
陈阳一看,回头瞟了一眼门外,眼珠子一转立马表现出一副害怕的模样蹲在床边,“我叫陈阳,家住棚户区,因为闯了重症监护室打了医生才进来的,各位大哥,我是第一次进来,你们可千万别打我啊...”
众人闻言,立马哈哈大笑了起来,尤其是坐在陈阳旁边的一个瘦小男子,竟然嚣张的抬手拍在了陈阳的肩膀上,“卧槽,竟然还特码是个雏,兄弟们,今天晚上可以好好玩玩了...”
可是就在这时,陈阳眼睛一亮,猛地一把抓在了他的手腕上,只听啪的一声,就将他扔进了对面墙边的厕所里,瞬间摔得昏死了过去!
就在众人一脸蒙逼的时候,陈阳嗖一下就扑在了铁门上,扒着嗓子朝外面喊,“干部,干部,这里打人了,救命啊...”
声嘶力竭的叫喊声,回答他的只有门外的寂静。
笼子里的犯人都看蒙了,也就在这时,陈阳一脸不怀好意的转过了头,开心的笑了!
犯人们看着陈阳脸上的笑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这特码哪是个第一次进入笼子的嫩雏啊,不但会先发制人,还会恶人先告状,这明摆着是个老油子啊!
疤子脸色无比难看,恶狠狠的瞪了陈阳一眼,“大家别怕,上面发话了,好好照顾他,弄死了就说是畏罪自杀!”
敢在这闹事,先得问问他疤哥同不同意!
有了这话,众人纷纷露出狰狞的神情,纷纷从床板下,枕头下掏出来一个个磨尖的牙刷柄!
他们最不担心的就是陈阳这样的人,看起来虽然挺猛,但一看就是个习惯了单打独斗的主,没什么背景,就算弄死了也没人找自己麻烦!
上次有个陕北的男子来沪海,就是他们用牙刷柄捅破了脾脏,送上的西天!
过江龙就是过江龙,永远干不过地头蛇!
基于以上几点,犯人们便没有了顾忌,纷纷从床上下来,将牙刷柄垫在手上,满身煞气的冲着陈阳逼近!
陈阳看着这一幕,笑的更加诡异了,伸了个拦腰,发出一阵噼啪噼啪的响声。
刚才在审讯室被揍了一顿,他正有火没处发呢,碰上这群不知死活的鬼,今天要是不把他们打出绿屎来,就算他们没吃过韭菜!
今夜的看守所注定了不会平静,几秒钟之后,笼子里传来了一阵鬼哭狼嚎,悲惨的声音震得整个看守所都惊动了起来!
......
晚上八点左右,刑警大队的院里出现了几辆警车,张羡雪匆忙的打车上下来,直奔审讯室,但是让她郁闷的是,哪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赵辉,我让你审问的犯人呢!?”张羡雪焦急的给赵辉拨去了电话。
此时,某会所内,赵辉和赵永强正坐在秦科的对面,每人怀里搂着一个年轻姑娘,一听张羡雪的问话,立马吩咐众人保持安静。
“雪姐,你放心,我全都审问完了,他有伤害病人的动机,又打了医生,按照相关规定,我把他拘留送到看守所了。”赵辉十分淡定的说着,一副按照规定办事的口吻!
“送拘留所!?”张羡雪眼睛都瞪圆了,“谁让你拘留的!?你知不知道他进重症监护室是救人的!?你了解过情况了吗,他救的人就在刚刚已经清醒过来了!”
就在十几分钟前,张岩浜已经彻底清醒,震惊了整个沪海心血管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