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难得他也会人模人样地穿上西装打领带的,这参加是什么聚会,这么正式?
他再这么蛮力硬扯,只会越缠越紧,紧到自己呼吸不了就麻烦。
她上前阻止,慢慢的解开领带。
领带刚扯下来,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力道大得很:“媛媛,别再生我的气,别不理我,好不好?我、我保证,slierly没有任何的关系,真、真的没有!”
“好了好了,放手了,抓得我痛了。”
“不放,放了你生气就要走人。”
“我不走。放手。”
“真的不走?”
“不走。”这是她的卧室,她的房子,要走也是他走才对。
“不生气了?”
“你再不放手我绝对会生气!”
他乖乖地松开手,打了个重重的酒嗝,全是酒气,又在开始叫着她的名字:“媛媛、媛媛……我喜欢你,媛媛,别不理我啊……”
“别叫了,喝那么多干什么?笨死了。”她的心,软了下来,伸手捏了捏他的双颊,男人的肌肤和女人不同,他的触感粗硬多了。
走到浴室,她拧了条湿毛巾,回到床边,帮他擦汗。
他全身都是酒味,还混合着香烟味和香水味,她想也知道,这些男人的聚会一定有女人作陪。
“还说什么守身如玉,谁晓得这只手碰过多少人,又让多少人碰过?!”关媛媛乘机泄愤,再用力捏了他的脸颊。
“干嘛捏我?”岑致齐微微睁开双眼,双手在半空中挥舞,就是抓不到那只顽皮的手。
“谁让你找我麻烦!”这次她瞄准的是他挺直的鼻梁,这种欺负人的感觉不错。
“没醉死的话就起来,你吃下这些药丸,再睡觉。”这是一款胃药,对解酒也非常有效,以前应酬多了,她在自己的包里都会备有一瓶,以防不时之需。
鼻尖是好闻的淡淡药香味,岑致齐乖乖的坐起身,乖乖地将药吞了下来。
“睡觉吧。”她打算离开去客房睡。
一身酒气的,她才不要跟他睡一张床。
“我想洗澡。”他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看到她起身,他也要下床。
“你会把自己淹死,不可以!”关媛媛回身压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起身。
尽管智商退化成小孩,他的身体还是个成年男性,当然不可能让她如愿,反而还将她扛在肩上。
“你在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她惊呼。
岑致齐步履不稳,干脆放下她,却不是放过她,紧揽着她的纤腰,走向浴室。
“你陪着我一起洗,不就好了?”
“不要,我洗过了。你这个酒鬼!”
砰的一声,他关上浴室门。
水声掺杂着尖叫声,不一会儿,传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
夜晚,还很漫长。
——
“爹地、妈咪,88。”
果果与爹地妈咪道别后,小姑娘开开心心朝进了学校。
车子再度启动,离开。
“结婚的事情,我考虑了一下。”关媛媛眼神定定地望着车窗外,声音很平静,但放在身侧紧握在一起的手却显示出她仍是有些紧张的。
岑致齐脚下的油门一紧,性能良好的车子迅速顿了一下。
“你能不能好好开车?”
“哦,我只是迫不及待想听答案。”他脸上仍旧是平时那副痞痞的表情,但此时看起来也没有那么讨厌。
“我们可以试试看。”
“好。你说试就试。”只要她愿意,什么样都行。
“我的脾气不好。”
“我的也不好。”
算是半斤八两吧!
“你放心,我会改,绝对不跟老婆吵架。”
关媛媛睨他一眼,这一句,她听听也就算了,没打算相信。
她质疑的表情让他心生不满,为了能让两人好好地谈谈,他将车子停到了路边的停车位里,熄了火。
虽然在车里谈人生大事,难免有些轻率了,但她现在愿意谈,就算站在马路边也可以的。
不过,现在他们也好不到哪去,马路边,车上。
“虽然我知道我可能没有二哥那么温柔,但我会努力改进,看齐!”虽然在这种时候,他真的不愿意提起二哥,那是他们心中的刺。
若是以前,关媛媛听到这个话题,绝对会发飙,但此时,心已经不会再痛了。
她勾了勾唇,“你二哥到底是谁?”
岑致齐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伸出手快速地捏住她的小下巴,“你是想笑话我?”
关于昨晚萧女士到访的事情,他们都异口同声地没有提。
但是不免,总是要谈到。
“我是想骂你!”
“骂我什么?”
“为什么把我女儿一个人丢给一个陌生人带,自己出去买醉?”
“她不是陌生人,她是——”他松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
“敢让她来带我的女儿,还怕什么怕?”
“谁说我怕了?”他不甘心地回过头来。
“好了,他们的事情与我无关,还是谈我们的吧。”
这个我们,他喜欢。
“好,谈我们的。”
“要是以后你受不了我,厌倦这个婚姻,提前告诉我,我不会死赖着不放手,我最无法接受的就是老公出轨老婆最后知道那种事情。当然,像你爸,或我爸那种婚内出轨行为,我同样无法接受。”
听着她认真不过的语调及表情,他接过她的手,放在脸颊边,“媛媛,我知道我以前那些不好的过往可能会让你对我没有信心,但我是真真切切地想要与你一起走这一段人生路,我会尽我所有却维护我们的婚姻。以前发生的事情,我没有办法抹掉,未来发生什么事我也无法预知,我可以向你保证的是,在这个婚姻里的忠诚。因为你刚才说的那些,我也很讨厌,非常地讨厌。”
“我不知道要怎么维护一个家庭。”
“我也不知道,但我们可以一起去学习。”
“要是学不好呢?”
“你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学不好?”
“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去爱一个人才对。”
她低下头,眼眶有些发热。
除了从未表白过的暗恋,她没有任何的爱情经验。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像别人一样,用尽心思去爱另一个人,另一个男人。
“没关系,我也不大会,都一起学吧。”
“要是学不会呢?”
“有我在,会让你学会的。”
“那我们结婚,只注册?”
“可以。”
“岑家那边呢?”
“他们管不了我。”齐少爷拍拍胸脯保证,然后发动车子。
“去哪里?”
“去注册结婚吧!”
黑色越野车疾驰在巴黎的街道上。
——
狮城。
晨曦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昏暗的室内,庄琳很自然的偎向热源,如丝缎包裹着钢铁的触感,精壮的胸膛线条没有过度夸张的肌肉,耳边传来细细的啄吻和沙哑的声音。
“宝贝,早安。”
喝!她猛然抬起头,对上一双黝黑深沉的眸子。
他慵懒的侧卧着,右手把玩着她的秀发,在丝被下,她可以感觉到交叠在一起腿儿都在发热——
“还没有睡够?”发现她愣愣地看着,关以辰低声问道。
庄琳搜遍所有的记忆,不得不承认,他可从来没叫过她一声宝贝呢!
在彼此未着寸缕,肌肤相亲的大清早醒来,被身边的人叫一声‘宝贝’,这种感觉,真的好不一样,是与欢爱的激狂不同的温情与亲呢。
低下头,额头顶着她的,“没有发烧,脸怎么这么红?”
明知故问!从他隐含着笑意的语气里,庄琳知道他在逗她的,正要反驳他,彼此的气息却交融在一起,热气烘烘地软了四肢,加上他在被单下的动作太可恶,让她说不出话,却又不甘示弱,只好张嘴咬了下他高挺的鼻梁,做为报复。
关以辰轻笑,“我喜欢你咬我。”
赤裸裸地调情,让她更是双颊红透了。
“要上班了,你快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