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岑太太自我感觉非常良好,但小关先生却不得不承认,自从怀孕后,他家的关小姐好像真的变得越来越好看了,特别是脸上的皮肤光亮得让他这个小孩都觉得有些比不上。
谁让他最近户外运动比较多,新加坡的太阳又凶猛,他真的黑了好多呢!
不过,没关系,这样才不会显得娘娘腔。
——
睡了一个下午的岑太太从休息室出来时,岑先生不在,小家伙翘着腿坐在岑先生的位置上忙他的大事业——杀游戏啊。
“喂,你老婆呢?”
岑太太可是非常关心儿子与江贝贝之间怎么样了的。
谁知道,小家伙一听,原本笑得志得意满的小脸绷了下来,“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老婆’这个词。”
“难道你以后都不娶老婆吗?”
岑太太开始有点担忧了,她儿子这个气是不是生得太久了?
“妈咪,你好烦啊!不要吵我玩游戏。”小家伙啪一声扔下鼠标。
“你嫌我烦我还嫌你烦呢!脾气这么坏,小心以后娶不到老婆。”
岑太太瞪他一眼后转身往沙发那边而去。
真是的,自从回到岑家后,这脾气被老爷子宠得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心情好的时候还好,一碰到他不愿意提的事情,真是随时随地可以生气呢。
她懒得跟他一般计较,吃东西去。
谁知她还没有坐下来,内线响了——
“总裁,楼下有一位花蕾蕾小姐,说有关于杨柏地产岑总的重要事情与您谈谈,要见他吗?”
内线传来秘书小姐甜美的声音。
杨柏地产,岑总?
这、这不是容臻哥?
“没有预约,不见。”
正在杀得上瘾的小家伙直接不耐烦地应道。
“等、等一下。”回过神的岑太太大叫一声,“见,让她上来,立刻,马上。”
花蕾蕾小姐,又是何方人物?
来这里找她老公谈容臻哥的重要事情?
见,必须要见的,怎么能不见?
天塌下来都要见。
——
夜晚十点。
整栋岑氏大楼都安静了下来,大部分的办公室灯都熄了。
岑致宇再一次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依然无法接通时,有些恼火得将手机丢到了桌上,用力过猛,撞到手机开关键,关机了。
抓过烟盒,想要抽一根点上,结果却发现烟盒空了,他恼火得将它甩了出去——
心情变得有些烦躁了!
他知道他做错了,但是他们这样将她藏起来算什么?
见不到她的人,让他怎么加倍对她好?
他觉得快疯了!
想抽烟没了,拿起放在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原本是想要平息一下愤怒的心情的,结果冷咖啡的味道真不是一般的难喝。
他恼火吐了出来,随手一甩,瓷器摔烈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入耳,几分秒钟之后,他的办公室门敲了两下后推开。
“boss,发生什么事了?”
临时因公司取一份资料的助理朱彦霖,在惊讶不已地看着地上的碎瓷片,营运长的心情果然是超级不好了,要不然往日斯文温雅,爱干净的他绝无可能将办公室弄得如此之糟糕。
他还以为遭贼了呢?
不久之前婚礼上发生的事情他也略有所闻的,大概还是心烦家事吧?
“彦霖,有没有烟?”
岑致宇没空理会助理这么晚还出现的原因,直接开口问道。
他现在需要尼古丁来平息烦躁不已的心情。
“有。”朱彦霖摸了摸口袋,将烟递给他。
“你先回去吧,帮我关上门。”他接了过去,抽出一根点上。
“好。”朱彦霖知道此时顶头boss不想让人打扰,这凌乱不堪的办公室大概也只能等明天清洁人员上班后才能收拾了。
他无声地走了出去,顺手锁上门。
岑致宇拿不小心关机的手机打开,咬着烟,走到落地窗前,望着迷人的夜色却无心欣赏。
一直到电话拨通后,他吐出烟,“马上派人去大马,两个小时之后,我要知道她的具体位置。”
他们不能这样对他避而不见的,有什么问题,有什么要求,他们都可以当面提,他一定会照做。
挂了电话后,心情依然烦躁,烟头烧到手指头也无知觉,甚至握紧拳头,红透的烟头瞬间消失在握成拳的掌心里。
‘崩’一声,握着拳头的手打在落地窗上,原本就刚结痂的伤口又裂开了,鲜红的血流了出来——
办公室的门再度推开,有人走了进来,他连转身的欲望也没有——
“彦霖,又有什么事?”
来人没有回应,脚步声也停了下来,然后是瓷器碰撞的声音……
他转身,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是在做梦吗?
要不然,他的梦梦怎么会蹲在那里捡被他摔了一地的破瓷片……
不,那会伤到她的手的。
“住手——”
他大吼出声,将阮梦梦吓了一跳,手中的瓷片划过指头掉落在地,鲜红的血涌了出来,疼得她眼泪汪汪。
“不知道瓷片会扎手吗?还空手去碰。”他几大步走过来,蹲到她身边,拉过她出血的手指头,情急之中,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茶水间有药箱,去包扎一下。”
安静的茶水间时,他让她坐在椅子上,他蹲在地上,拿着消毒水给她消毒,看到她皱起的小脸,一边擦一边吹着:“乖哦,不疼了,不疼了……怪我不好,不该出声吓你……”
本来有些疼的他,看着他如此自责的表情,伤口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了。
她低着头,看着他瘦削的脸庞,想着刚才的办公室里的凌乱与烟味,这几天他到底怎么过的啊?
视线转移,想看看自己的手指头伤口的,但在看到他的手上时,却被那上面的伤给吓到了——
“致宇,你的手——”她惊恐而颤抖着抚拉过他的手,“怎么流血了?”
“是你手上的血滴过来的!”他不在意道。
“不是,才不是,你骗人!”她拉起他的左掌,那手背上面的伤口,摆明了就是撞击而出血的。
她将他的掌心翻了过来,更惊恐地发现,他掌心尽是一片烧黑的伤口——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事,抽烟不小心烫到的……”
抽烟怎么可能烫到掌心?
骗鬼啊!
她忍着泪对着焦黑的伤口不停的吹气,然后想要起来,却被他按住,“去哪?”
“你的伤口需要冰敷!我去看看有没有冰块。”
“不用。我不疼的.真的一点也不疼。”只要看到她,哪还有什么疼呢?
“不行。”阮梦梦焦急的说:“伤口不赶紧处理,恐怕要起大水泡,不要冰敷了,我们现在去医院吧。”
她推着他,催促他。
“不去。”岑致宇文风不动。
“岑致宇,你别再孩子气了……”阮梦梦简直快急疯了。
“好,好,我去……”看着她急得都要哭了,他急忙搂住她,“你陪我去。”
——
一对傻男痴女,大晚上的到最近的医院去挂了病号。
清洁包扎完毕,值班的老医生语重心长的说:“这位先生……你说过伤口是不小心撞到的,可是我看这模样,倒像是自己用力给捶出来的,否则伤口不会扎成这个样子……”老医生顿了顿,“还有,你掌心的烫伤,要不是跟人结仇打架,就是自己故意的……
“故意……”阮梦梦瞪大了微红的双眼。
他、他这是在干嘛呢!
燃烧的烟头有多烫他不知道吗?
竟然、竟然……
“没事的,别担心。”岑致宇微笑地看着她。
“唉……”老医生长叹一声,继续循循教导着,“年轻人吵架争执什么的在所难免,但千万不要拿生命开玩笑。我看你们两个感情这么好,有什么话好好说嘛,幸好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事情,否则就要终生遗憾了。”
“医生,我们没有吵架……”阮梦梦要解释,却被老人家打断了。
“好,别说了,不是拿生命开玩笑就好,回家,相亲相爱过日子才是真的。”
——
从医院出来,坐着计程车回到他们的新家时已经是半夜时分。
“还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