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猩猩见两人居然可以把七个作恶过百年,期间不少奇人勇士也命丧于他们手上的恶灵消灭,皆是讶异得咋舌。长老更是苦恼得不住抓头,只想当初只是找个藉口打发他们,岂料两人真的照做还大获全胜的回来,难道真的要牺牲自己的性命把事实告诉他们吗?
这时虞茴不耐烦的劝道:『你们想想,那人故意留下你们的性命明显是为了日后再来威胁你们。只有给提示我们,让我们查出他的身份,你们才可以真正的自由呢。』
长老抓得头皮都快流血了,还是想不到如何不说出幕后主谋的名字而让两师徒猜到他的身份,沉思了一会儿,心里默默地念着那人的名字,不久之后就徐徐的道:『二十一。』
『啥子?二十一?』虞茴理解不到牠的意思,但长老拒绝再多作透露,只道:『总之二十一就是二十一,你们自己慢慢猜。』牠不近人情的道,让两师徒以为刚才的劳苦都是白费的,正打算硬着头皮回去继续蒐证时,虞茴忽然喜上眉梢的大笑几声,道:『小子,我们准备回去领功吧!』
『嗯?儂干啥了?撞邪了吗?』
虞茴不答,只是拿起脖子上的獠牙饰物,内心想要默默的对老头道谢,却忽然摸了个空,只见自己脖子上并没有掛上项鍊,但她清楚记得自己一直带在身上知道回来洞窟也没有除下,难道...
她想起老头临走前说的话:『如果你们真的办得到,那我就再也没有遗憾了...』她打从心底里发寒,只觉这情况比面对各种兇狠的妖邪更加诡异吓人。
他们携着冬梅被食得支离破碎的遗骸,照猩猩的指引踏上了回程的路途,其间又在一个驛站买了两匹快马,披星戴月的赶回褒中。
期间姜石一直闷闷不乐,很想知道虞茴为何一听到『二十一』这个数字就猜得到二爷的身份,他问:『儂到底凭啥猜出真相呢?』
虞茴仍在卖关子,只是『嘻嘻!』的笑道:『你想想那几名疑犯的名字。』看起来彷彿魅惑的小妖精。
但姜石怎样想也想不出『彭越』、『祈恩杰』和『曹参』这三个名字跟『二十一』有何关联,忽想:『难道我们之前的推测全是错的,真兇不是在这三个人之中?』他想得入神,平息静气的弄得满脸鼓得通红,让虞茴不禁发笑:『看你这个样子,想到中风也想不出的答案了。』说罢,忽然快马加鞭的往前衝,打算与师父比起骑术来,是她自穷奇门『赛马事件』以来一直努力跟夏嬋学的一门技艺。
姜石自然无意跟她争强,只是慢慢跟在她身后,心里又想:『破案之后,我和她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跟她再见了。』反正他觉得自己不可能跟着她回去楚军军营。
他想着想着,都察觉不到自己不慎跟丢了徒弟。他惊惶万分,在森林各处呼喊虞茴的名字,却怎样也听不到回应。
过了片刻,一阵火烧的焦臭呛进鼻竇,让他乾咳几声,望见远处的一道熊熊火光,炭黑的浓烟如同一头扭曲的邪灵,徐徐上升至半空。
他下了马跑过去,见到徒弟也正在赶往火灾发生的地方,心里大喜之馀又对她道:『别怕!我有龙王符。』这种符咒可以在任何地方制做出小型的水龙卷,但虞茴却担心火灾面积太广,一个小小的水龙卷根本无法弄熄。
她推开姜石递出符咒的手,逕自跑上前,却被滔天的烈焰震慑了一下。她手臂微微发抖,缓缓的掏出寒玉剑,只见剑锋虽然已经长回来,但剑身和剑柄都因为之前的意外而收窄了不少,昔日的破坏力已经不复返。
她抚着剑身,与群鬼交流,只听:『去吧!』二字,所以她毫不畏惧,高举寒玉剑插往地面,爆发出不住蔓延开去的寒冰,彷彿把这片平原化作了极地。
在火种熄灭的瞬间,姜石飞身上前,看看火场里有否死伤,或者被虞茴不慎冰封掉的人,却只发现一具烧焦的男性尸体,看上去只有刚刚弱冠的年纪。他又仔细检查现场以及尸身上的特徵,发现死者应该是死后才被烧尸的,同时又见焦尸的脖子上掛了一块被烟灰微微燻黑的木牌,因为尸体是趴在地上的而没有被烧毁。
他擦一擦上面的灰,惊见一个熟悉的名字-『谢德銓』。
同时犬神又霍地对他道:『这傢伙,临死前也是中了摄心术!』
一旁的虞茴猛冒着冷汗,低声的道:『那二爷,是在向我们示威,才在杀了人后放火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