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战系特殊班的人,瞬间产生了一种诡异的自豪感。而其他狂战系的学生们,在这一刻,也诡异的骄傲着。
看,这就是我们狂战系的人,一个让治愈系精英班的人专门追到我们学院来求婚……哦不,求组队的人!
就连贺兴宇,在这一瞬间,都被周围这种诡异的气氛带动的差点忍不住感动的擦拭眼角的泪水了。
贺兴宇打了个冷颤,赶紧拉回自己的理智。再看向华星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分外精彩了。
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代课老师和十个助教貌似无意的站在远处,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看着这一边。
邓安和一直平静无波的样子,也终于有点破功。低着头,紧紧抓着华星遥的胳膊阻止华星遥真的单膝着地。
华星遥也是一脸的冷汗,仰着头干巴巴的看着邓安和。“相信我,我刚真没想这么干的。主要是你太漂亮了,刚才一个没忍住身体就脱离大脑控制了。”
我真的是被你帅到腿软的,相信我啊帅哥!!这样的解释并没有多好啊,华星遥在心里哀嚎。
华星遥的声音很小,也就邓安和和站在一旁的蔡福能听到。蔡福一脸不忍直视的样子,默默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总觉得再听下去,自己对真正的治愈师的感官都要彻底被刷新了。
邓安和微微用力,将人拉了起来。然后憋了半天,实在说不出什么狠话。最后只能看着华星遥,从嘴里僵硬的挤出两个字。“谢谢?”
而华星遥居然也挺厚脸皮的,直接接了一句。“不用谢。”
华星遥现在的身高说一六零都已经是好听的了,而邓安和起码一八五的身高。两个人站在一起,邓安和低着头,而华星遥就必须抬着头。
邓安和拉着华星遥的胳膊,而华星遥不自觉的扶着邓安和的手臂。两个人都不觉得有什么,可在周围旁观的人,此刻却真的被秀了一脸。
一种强大的粉红气场,让一群单身汉看的面红耳赤,却还说不出个所以然。所以很快,被‘点燃了激情’的单身汉们,纷纷加入了释放青春——俗称对练的行列之中。
华星遥抬着头,看着低着头的邓安和,看着因为刚才自己的‘不靠谱’貌似面无表情,实则耳尖通红的邓安和。
华星遥的目光不由得再次变得痴迷起来,一个长得如此狂野性感的男人,内心却是如此的内敛害羞,这种反差萌,简直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形容的。
不过就算花痴,华星遥也没忘自己的主要目的。抓着邓安和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眼睛也变得清明起来。
“所以,你能答应我吗?”
华星遥一个用力,让邓安和也注意到两个人现在的动作有点不对。轻轻的放开华星遥的胳膊,向后退了一步。
可惜华星遥一点都没有想要放开对方的意思,继续抓着人,跟着上前一步。
邓安和僵着一张脸,在旁人看来面无表情甚至有点冷酷的看着华星遥。可在华星遥看来,只看见这个人在头发下露出的那点耳尖越来越红,而整个人的气息也变得稍微有点慌乱。
“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的邀请。”
邓安和僵着一张脸说完这句话,还以为事情就可以到此为止了。可华星遥再一次打破了他对治愈系学生,乃至所有女性,甚至所有人类的认知。
华星遥并没有知难而退,虽然脸上带着震惊和小小的失望,可却没有一点放弃的意思。“是因为你已经有中意的治愈师了吗?”
虽然三院合作中,治愈师具有最优先的选择权。可在最后,还是要在双方自愿的前提下。
所以哪怕华星遥有着绝对优先的选择权,可是只要邓安和已经有商量好的搭档人选,这个事儿就真的挺不好弄的。
而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邓安和张了张嘴,看着华星遥一脸希翼的表情。虽然很想直接打消对方最后一点念头,可是邓家的家教却不允许他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没有。”果然,两个字,华星遥的眼睛更亮了,而邓安和的心情也更沉重了。邓安和只得在华星遥再次开口之前,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讲清楚。
“我不准备找搭档,我以后主攻战略部署,所以并不一定需要搭档。”
华星遥一脸‘不要欺负我年纪小’的表情,只要是有志向要参军的人都知道,就算是以战略部署局为终极目标,走的是‘办公室文员’路线的人,想要升上去,也是要在刀山火海中拼出一番战绩才可以的。
所以除了那些不想活的,或者高傲到脑子坏掉的,要不然没人会不需要一个治愈师当搭档的。
而邓安和怎么看,都不像是这两种人。
华星遥脑海里快速闪过之前邓安和静静的站在那架机甲残骸面前落泪的样子,再想想亚教官的遭遇,觉得自己貌似知道了什么。
不过这个时候,明显不是用来反驳的时候。
华星遥一秒钟变脸,变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可是,我需要你的保护啊。”
这种略显不要脸的话,华星遥在这个人面前,却是说的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邓安和被华星遥这么一说,本来就不擅长言语的人,硬是被说的差点无言以对了。还在余光看见周围一片片同学,才回过神来。
“我们狂战系优秀的学员很多,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能保护你的人的。”
华星遥根本不给邓安和继续说话的机会,脸色再次一边,变成无比严肃的样子。“那你告诉我,你有未婚妻吗?”
联邦规定二十周岁才到法定结婚年龄,想来十八周岁的新生应该都还没结婚呢。所以现在要问的,自然是未婚妻和女朋友了。
“……没。”邓安和再次被打乱节奏,在旁人看脸脸色更冷,冷的周围本来围观的人都不由自主的继续向后退了好大一截。
只是在华星遥看来,却只看到了这人那一瞬间的傻住,有点呆萌的感觉。
“那你有女朋友吗?”
“……没。”
“意中人,喜欢的人有没有?”
“没有。”邓安和接连被问了三个让人不知所措的问题,而那边早已反应过来的贺兴宇,脸色却是越来越纠结了。
再这样下去,就不是抢搭档了,可能是要抢别人的女朋友了。这样的事情,身为一个万人迷,贺兴宇的底线完全不允许他这样做啊。
邓安和深呼一口气,抬手制止了华星遥继续发问。有点艰难的看着眼前娇小的女孩子,完全不懂这几个问题和搭档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问,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不准备找搭档的决心……”
“可这影响我要不要追你的决心啊。”
“啊?”
邓安和难得的被人说的哑口无言,微微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华星遥。
“是的呀,我想要追你呀。等追到你,你就是我的了,这样自然也就是我的搭档了。”
“……”十八年来,要不是在演武场练武就是在战网上研究战局的邓安和,第一次被人当面告白,然后瞬间瞬间死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周围齐刷刷的一片抽气声,就像是邓安和此刻的心声一样,不知所措。
就连华星遥此刻都不得不承认,自己这绝对是被美色所误,所以临时起了意。
不过再细想一下,貌似将这个人拥在怀里这个念头,还真挺不错的。
华星遥抓着邓安和的胳膊,感觉着手底这个人身体微微的僵硬,笑的越发灿烂了。
37、第037章
宇宙历6015年x月x日x时,绝对是一个狂战系大一特殊班新生值得纪念的日子。
那个只用了三天就征服了全班,只是一个眼神就让所有人都不敢靠近的没有人气的班长,居然有人追了!
而且还是治愈系的精英班的班长!
邓安和微微僵硬着身体站在场地中间,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正在对练的学员。可在别人看来,只看到那冰冷的像是看死人一样的目光,还有那淡然的就算被周围一片火热的目光注视着也面不改色的硬汉。
“红组注意机动性,蓝组注意身后防御。”
狂战系特殊班的入选条件比较‘宽松’,只要是狂战士里智商比较过硬,能随时保持冷静,并且具有一定的大局观的人差不多都有资格入选。
狂战士之所以叫做狂战士,就是因为上了战场之后容易热血上头。虽然战斗力会大幅度提升,但智商也会随之变得感人。
好在经过培训出来的狂战士们,也都知道要服从命令。
所以说的直白一点,狂战学院培养战士,精英班培养战神,而特殊班培养可以指挥这些人的将军。
普通学员那边自然也有智商还有人品能胜任这个职业的人,可在这年头,军功就像一道天堑一样,无形中阻隔了普通人的许多机会。
可是就算再心有不甘,最终也只能屈服于现实。毕竟上不了战场的指挥官,根本不可能及时了解战场情况,做出最有利的指挥。
人类联盟的人口数量,已经经不起这样的‘战损’了。
所以在演武楼内,真正上演的对练情况就是普通班兵分两路,精英班随机挑选,然后被分配到特殊班人的手里,按照随机抽取的地形进行作战。
演武楼里根据实地情况做成的一比一比例的场地,也有这种小型的特殊场地。
正式演武之前,华星遥等人就被请到了观众席上。精英班的人不可能全上,毕竟这和真实的战斗情况不符,每次随机抽取的人选,也就一到三人而已。
毕竟虽然很多人嘴上不承认,但是心里也不得不承认,很多情况下,一个战神就可以扭转整个战局。
为了尽可能的加大难度和还原真实性,所以每次演武也就自然不可能那么轻易了。
比如说精英班的贺兴宇,每次被抽中的时候对方就会自动获得三名精英班的战士。比如说特殊班的邓安和,是直接不被允许上场,而担任讲解和引导。
邓安和的身份对于学生可能还有所隐瞒,但是对于第一军校的老师来说,却是一览无余。
邓安和现年十八周岁,可许多第一军校的指挥系老师都不得不承认,和战网上那个【恐深】比起来,他们这些‘老头子’也不见得能有什么高见。
第一军校里绝对不存在什么‘见不的你好’的老师,毕竟能出现一个出色的学生,不光老师脸上有光,不论是在星球战场上,还是太空战场上,都能提高人类联盟的实力。
这种在死亡和人类灭绝的大危机面前,人性都变得高尚起来了。更何况,就算让邓安和真的上场,单方面的肆虐除了打击对手的积极性之外还有什么作用?
邓安和在开学第一天的第一场演武中,就直接用实力碾压了所有人,然后所有学员都觉得老师这个决定十分明智。
邓安和站在战场布置完毕之后,自动出现的悬空主席台上。这样高居战场之前,利用全景模式可以将战斗双方的布局看的清清楚楚。
邓安和话不多,但总是能点出双方指挥官最大的失误,从而让他们改进,然后变得更加难缠。
如果是一方突然变得难缠,那么战斗胜利的天平也会快速倾斜起来。可邓安和从来都不是只‘帮’一个人,这样也造成了双方的实力总是同步上升的情况。
虽然战斗的时间总是被无限的拉长,但不论是身处战局中的指挥官,还是围观的人,都是受益匪浅。
不过今天这场演武,气氛却紧张了许多。
蔡福坐在特殊班的角落里,和剩下的八名同学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庆幸。
庆幸今天被抽出去‘狂虐’的,不是自己。
邓安和还是和往日一样沉默寡言,除了关键时刻点拨几句就没有多余的话。可明明那个人和之前几次一样,站在上空沉默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