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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白切黑男配每天都在脑补我爱他 > 白切黑男配每天都在脑补我爱他 第148节
  温苒这时候却是让沈雾带着她走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她捧着他的脸,盯着他的一双眼,悄悄地问他,“当初去禁地也好,一剑劈开了藏渊谷的灵脉也好,这都是你有意为之,目的是为了破坏什么不好的东西,是不是?”
  沈雾没有任何躲闪的机会,他低着头,蹭了蹭她的脸,轻轻的“嗯”了一声。
  温苒忽然就笑了。
  他不解,“苒苒很高兴?”
  “嗯,我很高兴。”温苒双手紧紧的抱着他,闭上眼深深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我好高兴,我相信了你。”
  即使沈雾不懂温苒突来的情感是怎么回事,但这不妨碍他陪着她一起高兴。
  他们藏在树后紧紧相拥,他亲吻着她的头顶,“我以后会做更多让苒苒高兴的事。”
  “好。”下一刻,温苒又抬起头来看他,“我总觉得我们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他歪头,“有吗?”
  昏暗的地底里,只有微微从地缝里透进来的光带来了一点明亮。
  坠地的书生从昏迷中醒过来,他刚刚爬起,就被身上的擦伤给疼得龇牙咧嘴,不只是擦伤,他好像还断了几根骨头。
  周围的环境黑的可怕,让他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没来由的一阵恐慌,看起来他坠入地底十分之深,都不知道掉了多少层的距离,但好歹他命保住了。
  眼前掉落下来了一颗小石子,书生抬头一看便愣住了。
  眼前的是一个女子的石像,这石像实在是雕刻得过于栩栩如生了,就连女子身上衣服的飘带,也似乎是在随风而动。
  石像上的裂纹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掉落下来的石块也越来越多,出现了属于女子白皙的肌肤。
  这不是石像!
  书生的眼里慢慢的浮现出了一位女子的身影,他忽然觉得自己的书还是读的少了,竟然无法找到合适的语句来形容女子的美丽,只觉得她给人的感觉太过于平静安详,不像是凡间女子。
  尤其是在她睁开眼的那一瞬,似乎是落了这世间最美的光彩。
  她与他对上了目光。
  坐在地上的书生不禁绷紧了身体,“在、在下段飞雪,不知、不知仙子是……是……”
  他磕磕绊绊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灰头土脸的模样像个呆子,惹得女子一笑。
  这笑也是胜过了他平生所见的所有美景。
  段飞雪脸上一红。
  但见女子在他身上扫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他那手上戴着的玉质扳指上,她的身影化作了一道光,融入进了扳指之中。
  段飞雪大骇,手指也不敢动,失声叫道:“仙子!?”
  “我身半生半死,暂时也想不起来自己的身份,公子身上只有这枚扳指还算质地不错,可借我依附,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段飞雪只觉得仙子的声音也很是好听,压根没注意她说了什么。
  他心情有些飘飘然,还是头一次觉得当年他爹硬是要把这枚祖传的扳指传给他,真是一件十分之正确的事!
  第228章 蚂蚁
  今日,学识天下的会议厅内,四大宗主难得齐聚一堂。
  听完齐允所说的情况,唐无觉皱了眉,“魔君流光居然还活着,但之前留下来的祖师爷口训,分明是他已经将魔君流光斩杀于剑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魔君流光能够死而复生,那就是祖师爷撒谎了呗。”说话的是一个懒洋洋的靠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她披头散发,还顶着一双黑眼圈,虽是女子,却并未用心打扮过自己。
  翻了页手里的书,她又打了个哈欠。
  唐无觉提醒道:“殷宗主,慎言。”
  殷繁华只当唐无觉不存在,自然也没听到他的话。
  别看这四个人可以难得坐在一起聊天,其实他们关系也不怎么好,并不是从他们这一辈开始的,而是从他们的师父,又或者是师父的师父那一辈起,四宗之间就因为大宗主选拔的比试大会而出现了分歧。
  只不过这一辈的几个宗主里,大多是性子比较随和的人,维持的和平局面才更长久。
  赫连情问道:“齐宗主确认那是有人在利用魔族的血肉修习我们的功法?”
  齐允摇了摇头,“那里的血池年代久远,不应该是近来所造,与其说是有人借其修炼我们的功法,倒不如说我们的功法,或许是它这里而来。”
  赫连情与唐无觉脸色微变。
  就连还在捧着书看的殷繁华一时间也忘了翻页。
  凡是学识天下的弟子,只要受了伤就能比寻常人快速愈合,世间上有不少人想要探究其中奥秘,却不得其法,其实就算是学识天下里的人,他们也不知道其中的奥秘是什么。
  所有人只觉得这是学识天下集天下之大成,所以连创造出来的功法也不一般,而这个修习功法,便是从祖师爷那一辈传下来的。
  齐允在看到洞窟里的那骇人的魔族血肉时,心底里便浮现出了这个猜测,魔族特性,他们好战,身体强韧程度远胜过他族。
  恐怕是当年有人在那个洞窟里用魔族来做了实验,才研究出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功法。
  殷繁华啧啧两声,“我还以为祖师爷是谦恭君子,原来也是个疯子吗?”
  常人的概念里,只觉得魔族对人族残忍无道是正常的,哪里会想到情况居然还有反过来的一天?
  祖师爷那留在后辈们心中光风霁月的形象,陡然间就有了那么点变化。
  赫连情性子最为平和,是以他最快调整好了情绪,又问道:“齐宗主还发现了什么?”
  齐允回道:“洞窟里还有别的术法痕迹,从痕迹来推断,应该是这十年左右的事情。”
  唐无觉沉吟一声,“看来有人比我们先一步去过那个地方了。”
  赫连情道:“此次封印计划原本是万无一失的,为何会在封印之初就出了问题?”
  齐允语气颇为复杂,“我们炼制的法器忽然碎裂,引发了地脉动荡。”
  唐无觉只觉得怪异,“那是我们按照祖师爷留下的手札炼制的东西,怎么会出问题?”
  殷繁华又翻了一页书,语气淡淡的说道:“祖师爷留下的东西就一定没问题吗?毕竟我们那位祖师爷显然也有不少秘密。”
  赫连情饮了口茶,也不知是因为这茶不是喝惯了的,还是泡茶的人不是熟悉的那个人,赫连情只是浅饮了一口,便放下了茶杯,再无多喝的兴趣。
  赫连情幽幽道:“那么救走了魔君流光的人,到底是魔族的人,还是另有其人呢?”
  “你们说祖师爷有没有可能还活着?”
  刹那间,所有人看向了说话的女人。
  殷繁华一脸坦然的指着自己手里的书,说道:“话本上写了的,最没有可能的可能,就有可能是最有可能的可能。”
  只见那话本封面上的书名,正是《强制错爱:冷情魔君吻上瘾》。
  幽寂的竹林之中,风起之时,多了两道人影。
  谢流光咬着牙握住了插在自己胸口处的长剑,他根本拔不出来,只能强行将剑化成肉眼看不见的状态,他直起身子,审视着眼前黑衣蒙面的人,“你是什么人?”
  这个黑衣人当然不会是隶属于他手下的左将军,左将军那人就是一匹拴不住的野马,昔日归属于他手下时就说“一天只会出一次手,否则太累对身体不好”的嚣张言论。
  左将军之前已经出过一次手了,那么这一次出手的人就肯定不会是他。
  黑衣人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谢流光这狼狈模样,他的声音沙哑,缓慢道:“你不用管我是谁,我救你不过也是因为我有所图而已,想要抑制体内寒气,你可去寻妖界至宝赤晴之睛。”
  谢流光冷声道:“你说这么多,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等你重整旗鼓之后,别忘了找学识天下寻仇。”
  谢流光颇感兴趣,“你和学识天下有仇?”
  “这与你无关。”
  鸦羽的身影追了上来,她站到谢流光身边,唤了一声:“魔君。”
  同时,她也在用戒备的目光看着那边的黑衣人,她完全感受不出这个人身上的气息,也就看不出此人究竟是友善,还是带着恶意,这样的人只会更危险。
  黑衣人平静道:“你们该离开了。”
  谢流光也知道自己现在这种情况不是该浪费时间的时候,他收回了探究的目光,带着鸦羽眨眼间便在林间没了身影。
  微风习习,树影婆娑,模糊了光与暗的界限。
  眼覆白绫的白衣男人敏锐的嗅到了风送过来的女子身上的馨香,他在树影间停下了脚步,轻声道:“湘湘。”
  “夫子。”
  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低下了头,笑问:“蹲在地上做什么?”
  “我在看蚂蚁搬食物。”
  “很有趣吗?”
  “不算有趣,只是算有点意思。”唐湘的声音含着笑意,“这些蚂蚁像是分成了两派,对于地上的这点小小的食物争夺不休,谁也不肯让谁,可是如果这个时候我稍微捣点乱……”
  第229章 青魁
  唐湘从地上捡起来了一根木枝,故意将蚂蚁们争抢的食物往旁边戳了戳,顿时,蚂蚁们失去了两派之分,而是组成了一条统一的战线保护属于它们的食物。
  唐湘弯着唇角说道:“只要有了外敌入侵,它们便又能团结一致对外,不分彼此,迎头冲锋的蚂蚁,或许还会被奉为英雄,夫子你说,英雄的诞生,是不是就能使它们在之后的时间减少分歧与冲突了?”
  孟夫子无奈的唤了一声:“湘湘……”
  唐湘一手撑着下巴,目露疑惑,“可我心中有所疑问,被推上前台的蚂蚁是英雄,那么我这只产生了乱局的手是否也算是英雄呢?但是在它们看来,我应当只能算是阴谋者而背负千古骂名吧。”
  男人在女孩身边缓缓蹲下了身,他一直都在“看着”她的方向,许久之后,他问:“湘湘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夫子为何不愿意再多给他们一些时间?”唐湘抬眸,眼底里映着男人如画的面容,奇怪的是,她的年纪也不知比他小了多少,在看向他的时候,她的眼里却充满了包容。
  他笑道:“我该给他们什么时间?”
  “让学识天下改变的时间。”唐湘轻声回应,她过于平静的姿态,让周围的风也像是温和了不少。
  他静默不语。
  “学识天下这一辈的弟子不比从前,风宗的齐不遇,花宗的余潇潇,雪宗的宋弃,还有月宗的唐泠,他们性子不同,也确实是各有各的缺点,可他们都心怀光明,他们和门册里记载的那些先辈不一样,至少他们不会互相残杀,哪怕是他们想要争夺大宗主之称,也只会用光明正大的方法达到自己心中目的。”
  “这就是你这么多年来观察到的结论吗?”
  “夫子又何尝不是在观察?”唐湘缓了缓,继续说道:“当年祖师爷创办学识天下,是希望天下有识之士皆聚于此,不分天赋强弱,不分身份贵贱,只要是正气浩然之辈,便有资格入学,夫子何不再多给他们一些时间?学识天下的弟子,只会一辈比一辈强,这是我在他们身上看到的希望。”
  “那你可知我又有多少次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