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没说话,只那样静静的看着我。
我被他看的越来越毛燥,“现在你的计划也成功达到了,那你还来这干吗?”
他嘴角荡起一抹苦涩的笑,随之,缓缓的下了床,走到一旁拿起他的外套。
看着他真的要走,我心莫明的有点慌。
他穿上外套,迈步朝门口走去。
我说过不再让自己掉一滴泪,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溢了出来,眼看他就要走出卧室,我冲口而出,“你喜欢过我吗?”
我终于问出心口那句话,这句话我藏在心里很久,一直不敢问。可是……问出口,我又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
邹子琛在门口顿足。
我望着他僵硬的背,像是在等着一个死亡通报,紧张的抽搐起来。
他倏地转身,急步而来,猛地把我抱进怀里,熟悉的气息,把我整个人都包围住,几乎让我窒息。
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渴望这个怀抱,既便他那么的可恨可气,但我还是深深的迷恋这个怀抱。
我想,若我还值的他利用的地方,那就利用吧,只要有这个怀抱就行。
“你是傻子吗。”邹子琛的声音有点沙哑。
我几乎崩溃,再也坚持不住,“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你让我怎么办?”我把所有的自尊都抛弃了,只想知道他心底到底有没有我。
他深吸了口气,似乎对我的直言有点震惊。双手把我抱的更紧,胸膛也微起伏着,“你还真傻的无药可救。”他声音带着梗色。
“你为什么要回来,我明明都想好了……要一点一点把你忘掉的。我好不容易做到没那么想你……你怎么又要回来,还冒那么大的险危去救我,你让我怎想,让我怎么忘。”我哭的直抽抽。
“可我也想你,”他捧起我的脸,眼底闪着莹莹的光,深深的望进我眼里,“这几月来,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以为只有你这个小傻瓜过的很痛苦,我何尝不是,嗯。”
他深情的眼眸,灼灼的凝视着我。
他说他也想我……他说他也想我,我没听错吧?
我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心头像有什么炸开,发出绚丽多彩的烟花。
他又继续说道:“我现在接近你是有目的,那就是想把你牢牢的迷惑住,让你永远也离不开我。”
我望着他难以相信。
他无比疼爱的轻抚着我的脸,在我额上亲了一下,“小傻瓜,我对你的好,你难到感受不到吗?”
“你对我总是一会冷一会热,谁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意思?”我抱怨。
他再次把我拥入怀里,环着我的脊背,脸埋在我发间,“说你傻还真傻,欲擒故纵,是男人惯用的手段,不然要怎么捕获你的心呢。”他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丝丝的暧昧撩人心间。
我轻捶了他一下,“你怎么能这么坏。”
“我要是不坏点,你早跟陆正南跑了。”他低笑亲吻我的脸颊。
可是……我还是有点不明白,若他真的对我有情为什么又要跟欧阳雪订婚呢?
我有很多疑惑很多问题想问他,却如梗在喉,怎么也问不出口,怕……怕会瞬间催毁这一切,让此彼难堪。
我真是病入膏肓。
几个月来立起的盾牌,他只是一个怀抱一句想你,便把我坚定的心,瓦解成渣。
刚刚我还在告戒自己要离他远点,不能在让他钻了空子,可现在,我依畏在他怀里,竟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能在他怀里依畏片刻就好。
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可这就是我,最真实的自己,也最让我无法面对的自己。。
他静静的抱着我,很满足的样子。而我也不想离开这个怀抱。
过一了会,他抱着我坐到了床边,把我放在他腿上,鼻尖蹭着我的脸颊,弄着我痒痒的,我缩了一下脖子。
他双手环在我腰问,在我耳边轻轻叹了一口气,低低的叫了一声,“冷冷。”
“嗯,”我轻应。这个称呼不知从何时起,我听着竟是这样的顺耳,还带有一丝说不清的甜味。
“你愿意相信我吗?”
我点了点头。
“或许一开始接近你是有目的,可现在……已都被你打消了。”他轻轻的说着,“你信不信,有些人只看一眼,便像是等候了千年,而你……就是我等了千年的那个人。若说我要报复林家跟孟家,早在一年前我就可以拿下,可是我看到了你。
“有一次你跟孟成阳一起参加了市里举办的一个投标会,我无意中看到了你,你的脸,好像早在远古时期就刻在了我脑里,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跟疯了似的天天梦到了你,甚至还做了好多跟你有关的春梦。”他轻笑,脸颊贴着我的发丝,“像个愣头青。所以我决定把你从孟成阳手里抢过来。”
“从见你的第一天起,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伤害你的。我逼你,只是不想让你跟别的男人走。在医院你说你喜欢我,我真的很高兴,可高兴的同时,我又开始矛盾……因为你是林峰的女儿,于是我决定放你离开,你不知道我做这个决定有多难。”
“可这三个月,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相思苦,你的影子无时无刻不在我脑海里折磨着我,几乎让我无法静心工作,我才知道,我早已把你种在心里,想忘都忘不掉。”
他双手把我抱的更紧,“最早来榕城是为了亚泰,我要拿回属于叶家的一切。可……一切好像都偏离了我最初的想法,因为你……我放弃了精心划策了三年的计划,三年的布局就这么放弃,欧阳雪因这事跟我大闹了一场,我都觉的自己脑子有问题。”
“所以我又找到了一个借口,那就是回榕城了解这些事。我上午到的榕城,就想去偷偷看你一眼,最后我克制住了,可是,晚上十点多,阿彬给我打电话说你在酒吧,说你喝的有点醉,我便着了魔似的去了酒吧。看到你像看陌生人一样看我,那种心痛,我还是第一次尝到。”
“接到你电话时,我其实有点不敢相信,可电话里传出来的那些声音,差点没让我疯掉。”
“我联系所有能用上的关系,连老爷子的关系我都用上,好在你手机用的是我给你的那个号码,我开通过gps定位,所以我很快便找到了你的车。”
“那一夜,真的很难熬。我疯了似到处找你,找到你时,看到你……被人绑在那,你不知道我有多心疼,恨不能杀了那几个混蛋。”
“我想……这辈子我也放不下你了。”说着他把头埋在我颈窝。
而我早已泪流满面。
第一百三十三章 这种感觉真的太糟糕了
“我想……这辈子我也放不下你了。”说着他把头埋在我颈窝。
而我早已泪流满面。
“我知道我把你伤的很深,可是,我从没有利用你,若说骗,那就是骗了你的感情。”话落,把我板正身,面对着他。
他双手轻拭着我的眼泪,低喃道:“对不起,让你伤心了。是我不好。”
我抱住他的脖子,大哭了起来。
他轻拍着我的背,低声哄,“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你真的……是叶哲的表哥?”我边哭边问道。
“啊?”他愣了一下,问道:“是欧阳雪告诉你的?”
“嗯,他说你是叶哲的表哥,从小跟他关系很好。可我没听阿哲提起过你。”我趴在他肩上抽泣着问道。
他沉默了一小会,“那个……我出国的比较早,小时候是跟他很好,好的如同一人。”他话里带着淡淡的苦涩与无奈。
呃……他真的是阿哲的表哥,我怎么就爱上他表哥了呢?
哭了一会,我们相拥躺在床上,无比贪恋的吸着此彼身上的味道。
过了好一会,邹子琛侧着身,手环在我腰上,脸在我颈间摩擦,在我耳边低喃:“你跟我说说,你跟阿哲之间的事,我好想知道。”
说起阿哲,我总会很自然的流露出悲伤的情怀和对往事的怀念。我其实很少跟人说起阿哲。
我靠在邹子琛怀里,枕着他的胳膊,把小时候如何认识阿哲,后来他高中回到榕城,我们又是怎么不打不相识,再到相爱,他是如何欺负我又把我宠的无法无天,直到他出事,我有多伤心,甚至真的想过随他而去,后面还真的差点死了……反正我说了很多,这些事我好像憋在心里太多年了,通过这么一倾诉,心头说不出的舒畅,估计这是我十年来话说的最多的一次。
邹子琛静静的聆听着,听到阿哲走后,我不吃不喝,还差点被人谋害,他把我抱的死紧。
他的反应让我有点意外,很安静,甚至可以说有点反常。我言语中对阿哲不由自主流露出的浓浓依恋,他一点也没生气。
我侧身看他时,他脸色很奇怪,有点惨白,剑眉微蹙,好像很不舒服,我这才想起,他还发着烧。
“你没事吧?”昨天在警局大门他的症状在我脑海里划过。我有点担心,抚上他的脸。
他脸蹭着我的手心,随之又埋进我脖颈,轻道:“我没事,就是有点困了。”
“那睡吧,我也有点困,这几天我都没睡好。”我坐起来,帮他把外套脱了,又下床给他倒了杯水,他身上还是有点烫,多喝点水总没错。
见他躺下,我进浴室洗漱,出来时,他已睡着。我换了睡衣,上床钻到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闻,一时抛下所有的烦脑,甚至刻意的忽略掉他此时的身份,抱住他,闭上眼。
两人就这么相偎而眠。
我做了个梦,梦到阿哲回来了,他说他变成了天使,以后都会守护在我身边。
醒来时我嘴角都还带着笑意。而邹子琛还睡的很沉,我伸手在他额头轻探一下,烧好像退了。我缓缓从他怀里退出,下床一了看时间,刚早上七点。
至从回亚泰上班后我的生物就非常准时,一到早上七右左就醒。
我站在床边看了一会他,像是做梦。以前他总是六点半就起,几乎每天不变,那怕没上班也照样起那么早,现在却有点贪睡。望着他的睡容,我想他肯定也是几天没睡好,那就让他好好睡吧。
给他盖好被子,我进了浴室洗漱。然后进厨房,熬点小米粥,蒸了四个奶香小满头,水下放了两个鸡蛋,白水煮鸡蛋比较有营养,炸了两条小黄花鱼,青抄西兰花,又装了一小碟碎黄瓜,我的早餐就做完了。
我颇为满意的看了眼餐桌上的几碟小菜,嘴角不由勾了起来。我刚进卧室,邹子琛就醒了。我站在床边看着美男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洋溢着难得一见的笑颜,朝我展开双手,等我入怀。
我上前,捧起他的脸在,在他嘴色用力的啵了一口,笑道:“起来吧,早餐我都做好了。”
他搂着我的腰,鼻尖蹭着我的鼻尖,轻笑,“真好,一睁眼又能看到你。”
听他这么说,我心下莫明的纠了一下,有甜有涩,分不清那样多一点。
我拉他起床,走到柜子边给他拿了一套新牙刷,因为苏晴偶尔会在我这留宿,所以我有备洗漱用品。
邹子琛洗漱时,我给父亲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今天可能会晚点过,让他要听医生的话。
刚挂完电话,邹子琛便从浴室里出来。见我望着手机出神,问道:“你爸现在身体什么状况?”他应该是听到我打电话了。
我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很不好,医生说能再撑两个月就不错。”
他揉了揉我的秀发,没在多问。
吃完早餐,他抢着把碗筷收拾了,我也不跟他争,我靠在厨房玻璃门边,望着他的背影,感觉很不真实,这个男人他真的就站在我眼前。看着他很认真的把碗一个个洗干净,又用干布擦干,好像以前常干这活似的,我不由好奇问他,“你洗碗怎么比我都还熟练呢?”
“在美国念书时,我所有学费都是洗盘子赚来的。”他回头朝我笑道。
我有点愕然。
苏晴不是说他邹家背景很牛吗,怎么也要靠洗盘子赚学费呢?
莫明的我就心疼了起来。
“啊,留学费好像不便宜,一年至少也得二、三十年人民币吧?”我试探着问。
“嗯,是不便宜,我那时除了学习要打好几份工,送过奶牛,在酒吧当服务生,洗过碗。洗碗是干的最久的一份工作,因为在国外请个劳工很贵,所以华人餐厅一般原意请我们这些穷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