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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时心想,在这个物质横生的社会,没钱根本不会让人愉悦,没有丰厚的奖品根本不叫年会……后面半句是那两助手说的。
  于是我又被郭镜书教育了一番,他把我的预算砍了一半,让我尽最大的努力去完成最初的设想。原来我的预算是八十万,现在只有四十万,还要办八十万的事,真的是让我很头疼。
  好在奖品还没定,业余歌手也还没联系上,于是我们小小的改动了一下方案,让每个部门报上一个节目,把请歌手的十五万块给省了,又把奖品从六等奖缩成三等奖也省了不少,可是还是超了预算。可舞台我不想建的太寒酸,自助餐的菜品我也想丰富一点,怎么想还是会超出预算,最后两助理给我出主意,让我去拉赞助,我说找谁拉呀?两异口同声说恒远。
  呃……
  于是,我厚着脸皮,去找叶启良。
  当我敲开叶启良副总的办公室,他很吃惊,至从我来亚泰除了在会上,我很少主动找他,在他眼里我跟郭镜书是穿一条裤子的。
  “董事长,你找我有事?”他从办桌上抬起头。
  我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很直接的表明来意,反正在欠钱跟要钱这方面我向来脸皮比较厚。他听后目瞪口呆,随之又笑了起来,问道:“还需要多少?”
  一听他这话,我就知道有戏,忙笑道:“就差十五万左右?”
  “这么大型的活动,郭总是不是太抠了点。”他眼里尽是笑意却没有鄙夷之意,又道:“我让恒远赞助二十万,够吗?”
  我一听二十万,立马眉开颜笑,“还是郭总有魄力……”我这马屁还没拍完,他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朝我歉意颔首,“不好意思,我接一下电话。”
  “你请便。”我笑的很狗腿。
  我以为他会起身去里面休息接,不想他当着我的面就接了起来。
  “邹总,您到了?”他接起电话时,看了我一眼。
  而我在听到那个称呼,心跳漏了半拍。不由垂眸凝神。
  “好的,我到时让人给你送过去。”
  “好,那见面聊。”
  很快他挂了电话。
  而我像是被人点了穴,一动也不动,脑里回荡的是叶启良最后那句话……他回榕城了。
  “董事长……你没事吧?”叶启良轻敲了敲桌面。
  我恍神,有点不自然的朝他咧了咧嘴。
  “我一会找恒远的刘总要赞助,你放心,下午就支票就能到。”
  “哦,”我一下跟泄了气的皮球。
  叶启良他是知道我跟邹子琛之间的事,见我有点失神,轻叹了口气,“邹总,早班机,刚到榕城。”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告诉我。桌下我手攥了攥,尽量让自己淡定,轻笑道:“听说……他跟欧阳雪订婚了。”
  叶启良道:“嗯,平安夜前一天订。”
  “哦,见到他,替我恭喜他。”话落我起身,“我先走,还有一堆事没办完。”
  我快走到门口时,叶启良突然说道:“你进步很快,可别太过劳累。”
  我回头朝他笑了笑,“多谢夸奖。”
  从叶启良办公室出来,我有点魂不守舍,这段时间我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工作上,来麻痹那个消息,甚至都不敢怎么上网,怕看到有关他们的事。
  原来我一直在自欺欺人,越想忘记反而刻的越深。
  至从知道邹子琛回到榕城,我心神总是有点不宁。好在年会的事都敲定了,一些小杂事都交给那两助理去办,我手头也就没什么事了。找郭镜书要任务,他却说我这段时间太忙了应该适当的休息一下,所以除了正常工作量,我就没有额外的事干了。早上批几份文件,我便清闲的很,可一清闲下来,我的脑子就会不听使唤,想的全是那个人的身影。这让我更加焦燥。
  熬到下午五点多时,我给苏晴打了个电话,想约她出来喝酒,可惜佳人有约。我又给秦月打了个电话,还好她有空,但得八点之后,因为她晚上答应回家陪两老吃饭。我说没问题。
  最近我常在秦月耳边吹郭镜书的好,两人关系好像缓和了很多。其实我觉的他们两很相配,而且都还爱着对方,没必要这样耗着,真是皇上不急,我这个旁人看着急着。
  挂完电话,我先去了探医院,不想在走廊里遇上林晓月,她现在看到我倒不会恶言相向,而是一幅与我有深仇大恨的样子,用那双美眸冷冷的剜我,我视若无睹。
  看着父亲吃的越来越少,我心情更加沉闷。
  从医院出来,差不多快八点了,我又给秦月打了个电话问她出来了没有。她说正准走人,问我去那家酒吧,我说去‘月光酒吧’之前带她去过一次。
  我不知道我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态去酒吧,但我知道自己是有所想着,想着或许能碰上那人一面,那怕远远的看上一眼也好。
  可见罂粟的毒,真的很难戒,更不好清除。
  到酒吧时,秦月已在门口等我。
  她见我一脸倦容,有点诧异,调侃道:“来泡吧怎么也不收拾的妖娆点呢,这么无精打采。”
  “呵,别跟我这贫,我就是在无精打采,你一会也喝不过我。”我拉着她进了酒吧。
  阿彬看到我们挥了挥手,便继续忙着给客人调酒。他面前的位置已被三个女的占了。我本想跟他套套口风的,看来没机会了。
  秦月拉着我走到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要两扎脾酒,几碟零食,便拉着我进了舞池。
  第一百一十七章 相见不如不见
  秦月拉着我走到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要两扎脾酒,几碟零食,便拉着我进了舞池。
  人在失意时或是痛苦时,总是下意识的想放纵自己来这种酒醉金迷的地方,可往往会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若那天晚上我没喝醉,也就不会被那个人带去酒店,那他也就没机会拍到那些照片,那我就不会被他威胁,更不可能发生后面那些事。
  可人就是这样矛盾,明知道有些事是错误的,却偏偏还要去做。就比如现在的我。我不知道晚上为什么要来这里,酒吧有那么多家,而我非要来这里的,其实就是鬼迷心窍,想着,那人或许会出现,那么只要远远的看他一眼也好。
  我对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感到不耻,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身体随着颈暴的音乐,疯狂的扭动,想甩掉所以的烦燥与痴心。秦月看我摇摆的有点颠疯,凑到我耳边,大声问道:“你没事吧?”我回应她的是举起双手,跟着台上的领舞一块摇摆。
  这时有两男的朝我们贴了过来。
  “美女,一块玩不。”
  我闭着眼并不知道有陌生人靠近。
  “走开,姐姐不跟小弟弟玩。”秦月骂道,一边拉起我的手,硬把我拽回座位上,小脸臭臭的瞪着我。
  “干吗,这么看我。”我被她瞪的直心虚,她是心理医生,一眼好像就能识破我的心事。
  “说,到底怎么了?”她翘起腿,脸色一正问道。
  我端起桌的扎脾,喝了一大口,“没事,就是有点烦。”
  “你平时清清寡郁的,什么烦心事让你这么焦燥。跟我说说。”她挨近过来。
  我又喝了一大口酒,眸光往吧台扫了一眼,那有熟悉的影子,苦笑道:“我喜欢的人订婚了。”
  “啊?”秦月像是没听清楚,很大声着啊了一下。
  我干脆趴在她耳边嚷道:“我说,我喜欢的人订婚了。”
  秦月身体不由的往后一仰,那双桃花眼在五彩滨纷的灯光下,妖艳至极。随之她又凑近过来,在我耳边问道:“就是那个你一点也不排斥的男人。”
  我点了点头。
  “这种人你怎么能让他跑了呢,把他追回来。”秦月嚷道。
  呃……不愧是秦月,就是豪气。
  我摇头,“我跟他不可能,原本在一起就是一个交易。”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可能,你又没试怎么就知道不可能呢?”他蛊惑。
  “他们感情很好,我不想当第三者。何况他从来就没说过喜欢我。”我悲凉的苦笑。
  秦月定定的看了我两眼,端起桌上的酒杯,“来,晚上姐姐陪你,不醉不归。”
  我举杯与她的杯重重的撞了一下,“够姐妹。”
  ……
  从酒吧出来时,已快十二点了,秦月已有七分醉意,我还算清醒点,但头也有点沉眼有点晕。两人都开不了车了,只能叫代驾,等代驾的时候,我扶着秦月靠在门口。
  而就在这时,那辆我在熟悉不过的阿斯顿.马丁缓缓的在酒吧门口停了下来。
  我望着那辆车,胸口剧烈的起伏,心跳如雷。等那个高大的身影从车里出来,看到那个魂牵梦绕的人,我连呼吸都忘了。
  他上身只穿一件综色羊毛衫,下身米色直筒裤,那么休闭的一身穿在他身上,却显的很矜贵,像是刚从t台上下来的高冷男模,俊容似乎清瘦了一些,却显的五官越发立体深邃迷人。
  邹子琛转头锁了车。在他转头的那一眼,我侧身把脸埋在秦月肩上。秦月却不老实了起来,呵呵直笑,“小童好痒。”
  “是你们两叫的代驾吗?”
  身后,传来陌生男子的问话,而我却不敢回头,因为那个还站车旁,像是在接电话。
  “对,是我们。”秦月有点含糊不清的回道。
  “哪辆车?”代驾问。
  秦月朝邹子琛边上的车指了一下。
  而我这时才反应过来,我车就停在他身边,他怎么会没看到呢。那我这样躲着,其不是显的心虚……我干吗要心虚?
  于是,我从秦月肩上抬起了头,转身时,他刚好望了过来,目光在空中交会,火光四溅,我即瞬跳开眼,扶着秦月跟在代驾身后,从他身边绕过走到我车子边上。
  邹子琛只在原地停顿了一下,便进了酒吧。
  一股无名的落寞,如潮水一般翻滚而来,瞬间把我淹没,我无力的靠在车门边。
  “小童,快上车。”秦月在车里叫道。
  上车后,我整个人还是木的。
  秦月靠在我身上就睡。
  车子滑动,我不由的往酒吧门口又扫了一眼。没见到人时,想着那怕看一眼也好,可是当真见着了,却还不如不见。
  这世界谁离了谁都能活,只不过活成什么样就另说了。
  我想不明白,自己跟他在一起也就短短几个月,可为什么像已爱了他千年那么久,久的我都无法忘却,像似他早就是我生命里的一部份。每每想起,一切都是那样的清晰,越想忘反而记的越真切。
  我望着车窗外凄凉的夜色,内心就跟远外漆黑空洞的夜色一样,黑漆漆的。
  忽然,我发觉道路两旁越来越暗,车子行驶的方向不对,我们住的公寓在城东,而车子好像都快到城西郊外了。
  我这一惊非小。
  “师傅,你开错方向了。”我忙拍了拍驾驶座,望着那个戴着贝雷帽子的男子,只见他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却没理我。
  我突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