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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是正南的手机,他出去买东西,没拿手机。”老者回道。
  “哦,谢谢,那我回头再给他打。”我道。
  收了线,我吊着的心算是放下了,听刚才的声音,应该是陆爷爷。原来陆正南回老家了。
  我松了口气,在回医院的路上,邹子琛打来了电话,问我怎么下楼溜达,溜的没人影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骗他,就跟他实话实说。
  邹子琛一听我跑去找陆正南,有点不愉,说我怎么那么笨呢,不会先给他这个老板打个电话,瞎担心。
  呃……是呀,我怎么忘了陆正南现在还在恒远上班呢,这几天他有没有事,邹子琛这个老板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忙往医院赶,出租车还没到医院大门,我便见邹子琛站在大门旁的一棵树下抽烟。
  我下了车,忙跑了上去。
  “子琛,”这两个字,我很是自然的呼出口。
  邹子琛一身病号服单手环胸站在树下,狭长的眸子因为太阳光的照射,微眯着,眉梢轻挑,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的望着我跑近。
  我上前挽住他的手。
  他弹掉手里的烟,斜眸含笑的看着我,“你刚才叫我什么?”他眼底的笑比太阳还让人心暖。
  我挨近他耳边又轻轻的唤了他一声,“子琛。”
  邹子琛眼底的笑意更浓,甚是满意的捏了一下我的脸颊。
  “怎么跑的满头大汗。”他用袖子擦拭了一下我的额头,蹙眉。
  我挽着他进了医院,一边说道:“刚才太着急了。”
  “哦,就那么着急他呀。”某男口气有点酸,但没发脾气。
  我忙转移了话题,问他晚上想吃什么,然后拉着他在医院后面的小公园又走了两圈才上楼。
  邹子琛在医院观查了一天,第二天如愿出了院。回到公寓,他泡个澡,换了身衣服就匆匆去了公司,说是这几天住院,压了一堆的事。
  邹子琛的勤奋不是一天两天,拦也拦不住,也只能由他。
  所以说,有钱人不是谁都能当的。
  邹子琛去上班了,我也没闲着,关上卧室的门,上网。
  我思量再三,觉的叶家车祸的事还是自己亲手查比较好。
  现在这个社会没有钱办不了的事。
  于是我上了百度,搜:私家侦探。
  认真的查阅几家私探资料,然后抄了几个电话,逐一打电话咨询了一遍,一聊下来,感觉没几个靠谱。又上网抄了几个电话,再接再厉,最后选了两家,约了面谈时间。
  忙完事,我坐在床上发会呆,想起昨天林晓月说父亲住院的事,我又拿起手机,给吴越打了个电话。
  吴越接到我的电话很惊讶,我也不跟他绕弯子,直接问他父亲的情况。吴越在那头忧郁了一下,还是告诉了我实情,说父亲查出是肝癌晚期。
  这个消息如当头一捧,我怎么也没想到父亲会得这么严重的病,泪眼毫无征兆涌了出来。那头吴越说什么我一个字也没再听进去。握着手机的手,不由的颤抖着。
  原来所为的狠话只是自己用来伪装的懦弱。
  他是我的父亲,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整整一下午我都躺在床上没动,麻木的望着天花板。连晚饭的事也抛到了九霄云外,直到邹子琛回来,我才发觉外面天都黑了,可是我什么也没做。
  “怎么了?”邹子琛见我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蹙眉。
  我扑进邹子琛的怀里,抽泣了起来,梗咽道:“下午,我给吴越打电话,他告诉我……我爸得了肝癌……我该怎么办。”
  邹子琛微怔了一下,好一会才问道:“确诊了吗?”
  “嗯,”我从他怀里退出来,抹着泪,可怜兮兮望着他,“你说我该怎么办。”
  邹子琛长叹了一口气,揉了揉我的发顶,劝道:“乖,别哭了,去洗把脸。”话落,他牵着我的手进了浴室,给我投了毛巾,轻轻的擦着我的脸。
  “我前段时间还跟他说了那么狠的话……我是不是很不孝。”我心里阵阵顿痛,后悔不该那样从家里出来。
  “你呀就是嘴硬,你不是说不认他了吗,”他轻叹了口气,柔声道:“病情你都还不了解你就哭成这样,是不是哭的有点早了。”
  “你是说……这病还能治?”我拿过他手里的毛巾,自己抹了一把,更一脸急迫的望着他。
  第九十三章 有人伺候真好
  “你是说……这病还能治?”我拿过他手里的毛巾,自己抹了一把,更一脸急迫的望着他。
  他眼底满是无奈。拿过我手里的毛巾投干净,挂了回去,悠悠的说道:“我忙了一下午,快饿死了。”
  我这才想起来,说好要给他做晚饭的,可我却什么也没做。
  “怎么办,我忘了做饭了。”怎么说他病刚好,可不能把他饿着,“你等着,我立马去做。”
  我刚要跑出去,就被他一把拉住,“算了出去吃吧。”
  “不行,你病刚好,外面菜太油腻了。”我面色一绷,“你等一下,我跟陈姐学的海鲜面我做过几回,很好吃的,而且也快。”
  “那好吧。”他无奈轻笑。
  “你先换衣服,躺会,很快就好。”我说着,便出了卧室,跑去厨房。
  食材都是现成的,步骤早熟烂在心,不过二十分钟我就做好了面。
  等我进卧室发现邹子琛在床上睡着了。
  体力还是有点不支吧,才刚出院就这么拼命,不累坏才怪。
  我坐到床边,望着那张略带疲倦的俊容,莫明的有点心疼。手不由的抚了上去,轻轻的摸了两下,却把他给弄醒了。
  “嗯,我怎么睡着了。”他睁眼,嘴角微勾,迷离的望向我。
  “面做好了,起来吃吧。”
  我伸手把他拉了起来,他顺势把我拉进了怀里,下鄂抵在我肩上,懒懒的说道:“有人伺候真好。”
  “快起来,一会面坨了不好吃。”我催促。
  邹子琛很是愉悦的笑了两声,跟着我出了卧室,他闻了闻,夸道:“闻着不错。”
  看着他把一大碗的海鲜面吃个干净,我嘴角就止不住的想上扬。原来为爱的人煮东西真的很幸福。
  吃过晚饭,我记下时间,把碗筷收拾了一下。邹子琛去了书房说是还有几封邮件要回。我在沙发看电视,见他过了半小时也没出来,便去倒了杯水,端去书房。
  推门而入,就见他埋头在文件里,手在键盘上还不断的敲打着。
  “该吃药了,你把药放哪了?”刚才我在卧室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药。
  “在我这呢。”他抬头朝我笑了一下,伸手接过我递上去的水,打开抽屉拿出药。
  我不由对他的药好奇了起来。
  “医生都给你开了什么药呀,怎么那么多瓶?”说着,我伸手就想去拿药瓶。
  邹子琛却把药瓶放回了抽屉,若无其事的笑道:“一些维生素片。”
  “哦,”原来是维生素,我没多想。
  “我还得忙会,”邹子琛吃完药,把水杯递回给我。
  我很自觉的退出书房。
  回到卧室,先洗澡去。等我从浴室出来,邹子琛也忙完了,坐在客厅看新闻。见我出来,朝我招了招手。
  “忙完了。”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嗯,”他很自然的拿过我手里的毛巾,给我擦头发,“明天早上,我陪你去医院不管怎么说他是你爸,应该去看看。”
  “刚才你在浴室说……这个病还有希望,是不是?”我转头看他,希望他能说是。
  肝癌晚期,据我所知得肝癌的几乎都没得治,当年郭艳燕的父亲也是这个病,虽然做了手术,可还是没挨过半年就去了。
  邹子琛很专注的擦着我的长发,眉头微锁,“这个病是比较麻烦,希望虽然不大,但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等明天到了医院在说。”
  心一下沉入谷底。
  我双手捏着衣角,心里翻滚着酸意,止不住的难受了起来,若是父亲也走了,那我就真的成了孤儿……孤苦零丁的一个人。一想到这里,我就莫明的害怕。
  “乖,别瞎想。”邹子琛把我搂进怀里,轻拍着安慰。
  我转过身紧紧的抱住他,把脸埋进他的颈窝,连着心里的悲伤一块埋没。
  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过来,看了眼沉睡的邹子琛,我蹑手蹑脚出了卧室,给他准备早餐去。
  邹子琛的生物钟一到六点半就醒过来,出来时,见我熬好了粥,煎了两个荷包蛋,还抄了两个小菜加了两碟减菜……早餐丰富的让他意外。
  再看到我眼底的青紫,他眉头皱了起来,拉过我摆碗筷的手,低头看着我,“怎么起这么早,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没有,”我朝他扬眉,浅笑。
  “以后晚上睡不着,叫醒我。”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纳闷,“为什么?”
  “我有办法能让你不失眠。”他甚是暧昧的在我耳边说道。
  “什么办法?”我傻傻的问道。
  他笑的有点坏,眼底的那丝亮光,瞬间让我明了他所说的办法是什么。
  “没正经,”我给了他一个白眼,转身去给他盛粥。
  邹子琛很是给面子的吃光所有的粥。
  有时我想,日子要是能这样一直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的,那怕我是见不得光的。
  用过早餐,邹子琛打了两个电话,把晨会取消了。然后带着我去了医院。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有点紧张。邹子琛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无声的按抚着我。
  到了医院门口,我突然不想进去。我想起那个晚上,父亲跪在我脚下的样子,感觉胸口闷的难受,无力再去面对父亲。
  “来都来了,进去吧。”邹子琛望着我认真的说道:“不要让自己有遗憾。”